徐惟学、谢和、徐海、陈东、叶麻几人在那里一站,一排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决绝气息,竟是令大厅之中充满了悲壮的氛围。
汪直也有些动容。但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看了看毛烈,张开了嘴巴,准备对毛烈说话。
徐惟学却是又厉声插话进来:“阿烈!你刚刚冠礼,年纪还小,可不能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私下里却是鸡鸣狗盗的狗官们蒙蔽。要知道,你的父兄可也是把命丢在了那些狗官的手里!”
“不能相信官府、不能相信那些狗官!”
“我刚才说的,还只是我们徽帮与官府明面上的交道。”
“暗地里,浙江、福建还有南直隶这一带的官员们,哪个没有私下里与我们徽帮进行过交易?”
“我们徽帮在这些交易里面,可都是秉持着公平买卖、信义为先的做法。”
“可是那些狗官们呢?”
“可谓是口是心非!”
“满口的诚信道德、恨不得把他们的圣人祖师搬出来!可是在做事的时候呢?各种推诿、各种贪墨!”
“我们徽帮在这些暗地里的交易中,钱财货物的损失还少么?”
“这几年下来,每年的钱财货物损失是在一百万两银子以下的!?”
“总之,阿烈你要多听听我们这些长辈们的经验、把自己的眼睛擦得亮亮的,不要被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私下却是心狠手辣不做人事的狗官们蒙蔽!”
“这次,我徽帮要自食己力!”
“要知道,这次大战可是能决定我们徽帮这四万多人的命运的!我们不能让官府插手进来,不能因为官府而把如此多弟兄的性命断送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