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也不求其他,只要能够多花钱,让自己夫人开心,候老就觉得值得。
自老夫人两次难产,差点殒命算是大灾,往后侯家小麻烦不断,却再无大灾大难。
倒是三年前,老夫人捡得一个濒死的青年,身材略显矮小,骨瘦如柴,那时已经奄奄一息。
老夫人不忍心其死去,令人搀扶回府上,让人帮他净身穿上崭新衣服。请来好几个医师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厌食厌水,饥瘦成病。
奴婢们给他喂粥,喂汤药,全都被打翻。侯佩氤亲自出马,都没能够让他老老实实。
老夫人亲自给那人喂汤药,那人反应才没有那么激烈,勉强吞下两口汤药和一口肉粥。自那以后,老夫人亲自喂他吃药喝汤,身体慢慢恢复过来,食量也跟着增加。
达到正常人饭量的时候,那人已经恢复血色和精神,却无法开口说话,但行为举止和眼神气质都是风度翩翩,不似疯癫恶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饭量越来越大,从一人的饭量,在一年之内增加到数十人的饭量。
好在他默默帮侯家做活路,不仅会算账,且还通晓些许牧术,为众人解决不少麻烦,也就没有人因他吃得多而嫌恶他。
又过一年,他长得白白胖胖,不似当初邋遢瘦小模样。大约半年前,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时常静静守着老夫人,似在防着些什么似的。
一个月前,老妇人毫无征兆,忽然得一场诡异的大病。老夫人昏死过去后,气息若有若无,尚吊着一口气。
那人为老夫人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哭得红肿,眯成一条缝。
那时候,全城名医都找个遍,就差敲开圣医馆的大门,侯家为此耗去一大半积蓄,根本无力去敲开圣医馆大门。
侯家上下早就做好老夫人一命呜呼的准备,凤凰栖棺和白事之物,全都已经准备好。老夫人要死不死,一直吊着一口气在心胸,身体温度也没凉。
那日之后,那人消失半个月又突然出现,拿来一血色玉瓶,瓶中装有十一颗大红丹药,好似肉丸似的,细筋密密麻麻。
悲痛欲绝,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候老,也不管那么多,让那人给老夫人喂药。第一颗药就让老夫人当晚醒来,尽管身体很虚弱,只能咿咿呀呀吐字。
那人一天喂一粒大红丹药给老夫人,老夫人也很快恢复过来。当老夫人吃下第十一颗药,老夫人当晚直言自己仿佛回到二十芳华似的,以前两次难产留下的暗伤都没有了。
尽管那是三十六岁的青年容貌,但是整个身体充满力量,感觉有用不完的精气神。
那一晚,那人却在众人面前,突然给老夫人下跪,磕了三个响头,开口讲话,道出自己真名,便消失得无影踪。
翌日,老夫人又病发,整个人昏迷不醒,身体每每抽搐一下,就发出痛苦的呻吟。候老花去最后的积蓄,请来一个圣医馆外门医师,来做一个详细的诊断。
那医师直道老夫人生命力极其旺盛,可死气也很浓郁,生与死在激烈较量。不过,人总有一死,老夫人本就该难产死去,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那医师使出各种解数,最终不仅没有让老夫人好过一些,反倒让老夫人像现在这样,无时不刻都受到折磨,身体不停抽搐,痛苦呻吟不断。
那医师实在也束手无策,悲叹之余,他只收一半的诊金,剩下留给候老置办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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