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郡王妃咄咄逼人,魏氏却也毫不相让,眼看形势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远处却匆匆跑来了一群人。
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出最前头骑马而行的两个人,赫然正是陆府的两位公子,陆铮和陆文。
而在他们后头跟着跑的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也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忽然间,有个眼力好的年轻人高声叫道:“那些人穿的衣服,不是跟这些人一样么。”
他说着,还用手指向了德郡王府的护卫。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再抻着脖子去瞧,果不其然,跟在陆铮和陆文后面跑过来的,正是德郡王府的护卫,虽说他们都不认识这些人,可衣裳都穿的一样,绝对错不了啊!
这下可热闹了!
眨眼间,陆铮和陆文已经骑马到了近前。
围观的众人见到他们二人来了,非但不往后退,还有往前又凑了一些,好像生怕错过了什么热闹一样。
陆铮和陆文没有理会这些人,自陆家大门口下了马,立即有陆家下人过来将他们二人的马牵走了。
魏氏和林氏看到他们俩,眼中都闪过了不赞同,等着他们俩一前一后上了台阶来到面前后,魏氏便小声问道:“你们俩怎么回来了,这个时辰,早朝还没散呢,”说完,又去看陆文,“还有你,京郊大营没事了,今儿是你休沐么,你就回来!”
陆铮没说话,脸上表情冷的吓人,倒是陆文,朝魏氏笑了笑,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小辈跟长辈撒娇歪缠的意味,“人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了,我能不回来么,老太君您放心,咱们陆家还是有爷们的,绝对不会叫人白白欺负了!”
德郡王妃一听陆文这话,脸色顿时就更加难看起来。
陆文这话说的,明显是在应和魏氏先前的那番话,可是,魏氏说话的时候,他可不在,这会儿说出这种话来,谁知道是不是事先都串通好了!
思及此,魏氏便冷哼一声,等着魏氏语露嘲讽道:“这就是老太君口口声声说的问心无愧,合着是一家子商量好了,欺负我呢!”
德郡王妃话说的气势十足,魏氏却也不相让,“德郡王妃只管说吧,反正你污蔑我们家也不差这一句两句了,只不过,你说了什么,老身统统替你记着呢,将来到了衙门,德郡王妃别对自己说过的话死不承认就好!”
“你!”德郡王妃被魏氏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她实在没想到,魏氏这么难缠,口口声声就咬着说她无凭无据,出言污蔑,却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依她看,这分明就是心虚,害怕了!
如果没做过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老太君一张利嘴,我不同你掰扯,没的叫人说我不敬老,既然陆世子也回来了,那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烦请陆世子跟我说说,昨夜你人在哪里,可有人作证,不过你,要是你陆家的人,那就算了,你们一家子沆瀣一气,说的话不能为证!”
德郡王妃这话说的,就是十足的胡搅蛮缠了。
萧良是深夜里被害的,那会儿陆铮除了在家中,还能在哪?
她倒好,竟然叫陆铮找出不是陆家的证人,来证明自己未曾出过门,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
“你别太过分了,”林氏见德郡王妃这样欺负儿子,哪里忍得了,因而当即便怒了,“之前我一直不曾说话,是怜惜你丧子悲痛,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是真当我们家都是软柿子不成!我儿子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向你解释,你要找杀你儿子的凶手,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少在这含血喷人,别以为我们真怕了你!”
林氏一直是个比较和气的人,甚少对人动怒,更遑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这样不客气了,今日也实在是气狠了,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这么说德郡王妃。
若是平时,德郡王妃听见这些话也就退缩了,可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为儿子报仇这一件事情,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因而,听见林氏这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更加过分。
她也不冲着魏氏和林氏了,直接就对着陆铮喊道:“陆世子,你这么大个人,难道出了事只会躲在母亲和祖母身后么,你要是个男人,就站出来说清楚,你敢不敢冲天起誓,以你陆家满门做誓,说你没有杀我儿子,你早就看我儿不顺眼,之前就差点儿让打死了他,你就是一直怀恨在心,你敢做不敢当么,你......”
德郡王妃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铮打断了。
“德郡王妃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这句话?萧良的死因可曾查过了?何时死的,死于什么原因,仵作的验尸报告怎么说,昨夜你人又在哪里,何人可以为你证明?德郡王妃是亲眼见到我杀了萧良,还是有人见到我杀了他?若是德郡王妃能回答我这些问题,那我就告诉德郡王妃,我昨夜人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与德郡王妃的声嘶力竭相比,陆铮的语气可谓是十分平静了。
女人打嘴仗那一套,他做不来,他问话问的平静,是因为他心中并没有因为德郡王妃的诋毁而起多少波澜,清者自清,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问问心无愧,有何害怕的?
可德郡王妃却不这么想。
她自己未尝不明白自己跑到陆家来质问陆铮,并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所凭的不过是自己心中的判断而已,她认定了陆铮跟儿子有仇,又是敢付诸于行动的,所以,首先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