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解释道:“那不一样,我们是亲子关系,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但你不是从纯子苏苏的肚子里出来的。所以……你不能看他洗澡。”
赵纯只能眼汪汪地看着孟书言被他妈抱走了。
日哦。就是他想,那孟书言也不可能从他肚子里爬出来呀。怎么爬嘛,会憋死的好不?
“那个……”赵纯可怜兮兮地动了动长睫毛,叫住她:“田桑桑,你不是说副书记喜欢听人唱歌吗?那你到时候要不也唱一首?灭一灭你那个堂妹的威风。”
田桑桑摇头说道:“能用别的办法解决,不一定非要唱歌。等副书记来的时候再说吧。”况且,她现在一听到田恬名字就感到恶心。那样的女人,可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她才不想和她一块唱歌呢。连和她一起比较,都是对她的侮辱。
“其实你可以唱歌的。”赵纯弱弱地建议,眼里闪着激动的光泽:“你的声音适合唱歌,很好听,你是天生的歌手。那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说我丑你直说,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田桑桑似笑非笑:“事实上是,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还会在那扇门上加把锁。”
“上帝好坏哦。”孟书言嘟嘟嘴。
说的好有道理哦。赵纯愣了愣:“不要这么悲观嘛。”
“你希望我唱什么歌?”田桑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赵纯莫名胯下一凉,支吾:“当…当然就你之前的那些啦。”
“哪些?”田桑桑启唇轻唱:“这个?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止不住颤抖。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无法再去牵你的手……”
赵纯浑身一抖,摇头。
“啊——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情在回肠荡气中。”
赵纯的眼里充满着惊艳,但还是摇头。
“来,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左手右手的慢动作重播。这首歌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赵纯恍惚,摇头。
“不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你知道我是多脆弱;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惩罚我,如果这样你还说爱我。”
赵纯欲哭无泪,摇头。
田桑桑严肃脸,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如炬地注视他。
“干、干什么?”她这是要干什么?赵纯眼睛瞪大,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他也不是故意要摇头的,实在是她唱的歌不适合在领导面前呀。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唱的歌很好听。
“逗你玩呢。”田桑桑露齿大笑,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去。没想到八十年代的男人都这么纯情哦,吃鲸吃鲸呀。
“妈妈,纯子酥快被你吓哭了。”孟书言趴在她肩膀上认真说。
“儿子呀,你不觉得你纯子苏苏害怕的样子像只兔子吗?”田桑桑恶趣味地摸了摸孟书言的头发。
孟书言抬起小手撑着小下巴:“那样的纯子酥特别漂亮~”
“对呀,所以妈妈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了。”
“妈妈,你好坏哦。”孟书言翘了翘嘴角:“不过我喜欢妈妈。”
……
这天,隔壁的李小琴兴致冲冲地跑过来,找到田桑桑说道:“村长说了,明天城里的副书记要来咱们这儿,附近几个村庄的人都要凑在一起,到大堂里开啥会呢。我这里跟你说一声,明天咱两家一块去。”
大堂其实是以前的红卫兵大院,不过现在都过去了,那处地方也就空了。平常村里有什么重大的事件,都是在那里宣布的。
“明天,明天什么时候?”田桑桑问道。
在院子里手拿铅笔,教孟书言画画的赵纯突然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等通知吧。大概是明天下午,到时候咱看别人动身,也跟着动身便是了。”李小琴说完,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赵纯,年轻男人唇红齿白,墨发长眉,长得忒儿俊。她把田桑桑拉到一边,低声八卦道:“桑桑啊,那个小伙子怎么还不走?你是打算让人住到啥时候?你该不会真的是想给你家言言找个爸吧?”
田桑桑擦了把汗。还不待她开口,只听得李小琴继续道:“他是个啥意思?愿不愿意?听说他是城里人,你都打听清楚了没有,他家里是干啥的?条件可靠不?桑桑啊,咱们女人这一辈子,靠的还不是男人,这个机会你可得抓紧了。你看看你,给他治腿花了多少钱,那钱咱不是白花的。听姐的,抓牢了,千万别让他再像五年前的那个小伙似的,跑了,啥也没留下,多不值当啊!”
李小琴说着说着,叹气起来,“要我说,你前几天就不该给他治腿,腿要是治不好,他就永远也跑不了。”
“呃。”田桑桑惊吓地抚了抚心脏,自动离她一分米远,小琴姐,原来你才是最黑的那个呀。终于明白为毛后世那些被拐进山的人都很难再出去了,有一部原因是村里的人太饥渴。
“不是的,小琴姐,怎么你也听外头的人胡说,那都是子虚乌有。我是看他可怜才救他的,而且赵纯再过一些天养好腿就要回城了。”
“啥???”李小琴见她目光坦诚,也明白她没那个想法了。她笑了笑:“你就当我啥也没说。不过桑桑,你真的就让他这么走了,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你看他对你家言言多好啊。”
田桑桑顺着李小琴的目光看过去,不知道是孟书言画了什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