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四合院里灯火通明,关鲲凌一夜未归。在等待的过程中,田桑桑心急如焚。鲲凌过预期的时间没有回来,他们就有预感她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田桑桑进了空间,找到了当初的窃听器,这一刻她无比期盼鲲凌能戴在身上。她一直听着听着,窃听器闪啊闪,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了一段时间,她还不愿意放弃。

直到要凌晨时,窃听器里才传来鲲凌模糊的声音。“桑桑…桑桑…”

她睁开在打架的眼皮,刹那间要喜极而泣。

“我在。”对方听不到,她还是念出口。

“…我追踪他们找到了新的线索,这段时间我要出远门,不在你……”

短短几句,戛然而止。

“鲲凌?鲲凌?”

之后,窃听器哗啦一声仿佛被掐断了信号,黑乎乎的一个,死气沉沉。

田桑桑焦急地拿起窃听器晃啊晃,拍啊拍,可就是起不到作用。她知不道生了什么,话还没说完,为什么一下子就断了。她也不知道,这东西其实是鲲凌自己捏碎的。她不想让她听到那边的状况。

不对…鲲凌说她要出远门追踪…

她不相信。

鲲凌也不可能说话不说完的。

第二天一大早,公安局派出了小组去找人。

据说这个叫关鲲凌的,已经失踪过两天了。

而这个失踪人员的朋友,也就是找来说事情的人,徐正阳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是那次在街上见到的江景怀的妻子。

**

鲲凌下落不明,徐队长始终没有给出回应。不是不愿意给,而是没找到人。

好在后来田桑桑问得也少了。

但徐队长的心并没有就此放下,反而加紧了力度找人。

田桑桑和赵纯彼此都心照不宣,慢慢地慢慢地,他们谁都没有提起关鲲凌,就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

还好像……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关鲲凌这个人。

起初的时候,他们还心惊胆战,彻夜难眠。

田桑桑每天都会去警局询问,赵纯每每出门工作走到路上,都要问一问行人,有没有见到关鲲凌。结果,不言而喻。

后来,赵纯每天不问了,然而走路都不放过每一个行人的样子;田桑桑也不跑警局了,而是将所有的心事憋在心里。积压在心里的后果就是,每天都打着精神强颜欢笑,要让自己忙起来,只要稍稍有一丁点的空闲,那可怕的悲伤感就会趁虚而入。一悲伤就没有尽头,因为那不是结局,而是开始。

一难过就吃不下饭,为了宝宝,她得吃一点。

他们都在心里坚信,鲲凌当初说的话是真的。她去追查线索了,等她追查到了,她就会回来呀。那天是什么时候,她没说,所以他们都不知道。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江景怀也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田桑桑有一次没忍住去了大伯家,但大伯母也不太清楚,边境离京城甚是遥远,即便有消息,也是短短的五个字,执行任务中。更何况任务还是保密的。

她便不再问,问也问不出来。她不怕等待,如果有个确切的期限,她也不是等不起。最怕的是等待无尽头,时间也荒芜。

时间会冲淡一切,却不会冲掉一切。它会留下一根细小的刺,在某个突然的时刻,这根刺会突然浮出水面。

她每天坐在沙上,痴痴地望着电话或者门。

从天边破晓到日薄西山,从希望到失望,大抵人生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总是满怀期待,到最后心如止水,晴天和风雨都是一个样的。

“妈妈,我和纯子酥回来啦!”儿子清亮又不失软糯的声音。

是赵纯和孟书言。

自从关鲲凌不见后,他们就分开住了,赵纯又搬回了他原来的四合院。又回到了那时候,他们是邻居,他会爬墙来她家给她做饭。

一样,又不太一样了。

这时候已经十一月了,天气逐渐转凉,四合院里银杏树,都快要变得金黄,这是分季节的。正如她的肚子,也是逐渐大了起来。

大到,她很想阻止它的度,她怕她的孩子等不到父亲回来。

孟书言穿了一套秋天的衣服,裤子是长的,貌似变高了不少,看起来腿也长了。刚说他好像高了不少,可是当他走到她身前,却现他还没有她的大腿长呢。

到底是个孩子。

孟书言看着妈妈圆滚滚的肚子,伸出小手摸了摸,仰头道:

“妈妈,你进去坐嘛。”

这是怕她站着累到。

好孩子。

“田桑桑,你又站着干啥?”赵纯吓了一跳,咋咋呼呼的,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扶她。

他的手里还拿着刚买回来的一些肉。家里的院子里种着菜,普通的菜他们很少出去买。鸡鸭也养着,就是偶尔要买猪肉羊肉牛肉以及一些干货,才会出门。

田桑桑无奈摇头,肚子越来越大,赵纯和孟书言总是紧张过头。她真是觉得烦躁无奈。可转念一想,能紧张她的,现如今只有他们两人了,不然还有谁呢?

痛并快乐着,不外乎如此了。

赵纯把菜放在桌子上,眼尖瞥到了一盘龙眼。他什么时候买龙眼了?

这时候龙眼在南方逐渐减少了,京城这里更是少之又少。而桌子上的龙眼,很像是新鲜采摘的,带着一股秋天的龙眼气息个头十分饱满,透着的清香他都闻到了。

孟书言才不知道这些,有东西他就喜欢嚼一嚼。他拿起一颗龙眼,淡定地剥了壳,真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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