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岳径直走进花月容的院子,他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碰上许久未见的流桑。三人靠在一起的样子,显得有些刺眼。君岳略微眯起眼睛,却终是没有多说。
“君岳?”听见脚步声,流桑回过头看去,诧异的扬了扬眉,“你不在流伊那里,跑到这做什么?”
流桑这话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意外。可听在花月容耳中,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君岳神态自若的撇了一眼花月容,淡淡说道:“找她有些事情,你在场不太方便。”
这话一出,三人视线齐齐看向若无其事的君岳,谁都没有吭声。
“流伊被我软禁,暂时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流桑彻底回过神来,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改日在看你。”他这话,是对着花月容说的。
花月容脸色一变,这厮与君岳有过命的交情,可以不同他计较。可自己毕竟没有什么立场,光明正大的当着他这个亲哥哥的面,去对付流伊这个名义上的国主妹妹。
不管流桑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这一切,她这样做也只会加深流桑心里对她的厌恶,到时若他真的失了兴趣,她在这宫中反而没有立足之地。
想到此,花月容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君岳。流桑碰巧抬起头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流惜,送流桑回去。”花月容淡淡出声,如今她使唤流惜,使唤的越发顺手。
她院中两个绝顶高手,一个整日忧心重重,一个整日见不到人影。如今全部的希望都在流伊的身上,他有什么可查探的。简玉珩分明,就是在刻意躲着她。
流惜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君岳,淡淡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院子,君岳等不及的开口说道:“有大麻烦了。”
花月容神色一紧,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流伊陷入一种怪异的现象,每晚在梦中她都会重复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并且隔天醒过来的时候,梦中发生的一切几乎忘记的干干净净。”
花月容狠狠戳起眉头,开口问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你不是没有恢复她过去的记忆吗?”
君岳肯定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从未提起过有关她过去的事,看来,她要比傲晴提前恢复记忆了。”
“你是一切的主导者,怎么会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花月容愤怒的看着他,这人简直就是个浑蛋。
君岳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厉声说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连你都无法让她回忆起从前的事,我又怎么才能恢复傲晴的意识。”
花月容呵呵冷笑,“如今你倒是懂得推卸责任了,当初宁可不要流伊的尸骨,固执的想要带走傲晴的人是你,不是我!”
君岳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心烦意乱,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花月容懒得看他这副模样,收敛了心中对他的不满,开口问道:“能拖延多久?”
君岳想了想,说了个两模皆可的答案,“其中不发生什么变故,大概能拖延两个月。反之,则随时有可能失去掌控。”
花月容狠狠呼出一口气,摆了摆手,“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
君岳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显然花月容给他的答复,并不能让他满意。
“你怎么还不走?”
君岳想了半天,他虽然认为花月容不会有这样的能力,但还是不死心的想要试一试。
“你与她接触的这段日子,她可想起过什么?”
花月容撇了撇嘴,虽然极不愿意告诉他有关宋傲晴的事。但毕竟,他是个蛊师,傲晴变成现在这样子又是他一手所为,或许,他能够夺回傲晴的主导意识,也说不定。
想到此,她便不在犹豫,干脆利索的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通通都告诉了君岳。
“流伊初见我的时候,确实有提起过,说她看我眼熟。但是我不确定,究竟是流伊的记忆勾起了她的回忆,还是傲晴的记忆,影响了她的判断。”
君岳紧张的盯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线索,“还有什么?”
“没有了,就只有这些。”花月容失望的摇了摇头,虽然她也不清楚,这一切发生的缘由究竟是因为什么,但好在她已经对流伊构成了影响。
君岳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
花月容怪异的看着他,开口问道:“你笑什么?”
“流伊在努力排斥有关傲晴的记忆,她如今思维混乱,所以勾起了她自己对过往的回忆。”
花月容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流伊虽然主导意识,但她也确实残留傲晴的记忆。”
君岳含笑点头,“没错,只不过这样会有风险。”
“什么风险?”
“在流伊抗拒的情况下,将蛊入进她的身体,一旦失败了,流伊和傲晴两个人,会同时消失。”
花月容沉默了,流伊定然不会答应这种自我毁灭的事情,她如今求生yù_wàng强烈,越是这般,傲晴就越是危险。
她们无法给傲晴做出判断,也没有替她决定生死的权利。况且,南宫烨也定然不会容忍失败的发生。
虽然表面上看,傲晴这种状况,南宫烨还暂且可以保持理智。但若她发生什么意外,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至少,君岳会第一个为她陪葬。可君岳死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君岳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