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伊此时,被关在一处牢笼中。四周都是铁笼构成的狭窄空间,她右侧坐着神情复杂的唇盘族长。
“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唇盘族长摇了摇头,妇人脸上划过一抹伤痛,转瞬即逝。
宋傲晴告诉过她祛除这种蛊虫的方法,只是不幸的是,那唯一出现过的唇盘族姑娘,正巧被苏醒不久的流伊碰个正着。
短短几天内,已经连续死了三十余人。她咬过的人死状凄惨,更重要的是,尸体发出的气味像瘟疫一样,传播到各处。
他们费尽心思,才勉强将人抓住,囚禁在这铁笼中。
只是,南凉已经无人愿意继续生活下去,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你帮她又有什么好处?”流伊靠在铁笼上,长时间的囚禁,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脸色苍白。
“我没有帮她,我只是在帮自己。”
流伊嗤笑一声,懒得听她将那些大道理。
死寂一般的沉默,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做准备,这场战争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开了序幕。
门被人轻微叩响,唇盘族长愣了愣,随之神色淡然的开口说道:“进来。”
来人正是土城的居民,他家境贫寒,就算离开南凉,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活路。只能选择留下来,尽一点微薄之力。
“拉利贝拉,有消息了。”
唇盘族长听言,顿时面露喜色:“你说的都是真的?”
“可不是,你们唇盘族的姑娘,带着家人们回来了!”
唇盘族长激动的手足无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种关键时刻,她的孩儿们带着救命的药引回来了。
“快,带我去见她们!”
流伊皱了皱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可她暂时被压制住,脱不了身,无法查清楚状况。
两人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流伊张开嘴巴,尝试着撕咬坚硬的铁笼。尽管她的牙齿和体力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但还是没有办法,利用这些自身因素,脱离险境。
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受制于人?
不,她不甘心。
浣月太子府,简霓裳头疼欲绝的醒来,她睁开眼睛,随之神色大变。
这里的一切,她熟悉到不能在熟悉。
“醒了?”
简霓裳眸子有一瞬间模糊,随之朝着说话那人看去。
“南宫烨,你骗我!”
南宫烨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他蹲下身,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莫说碰你,就连看到你,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简霓裳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双目猩红的狠狠瞪着他,冷冷问道:“那一晚,究竟是谁?”
“喏。”南宫烨侧开身,方便她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人脸庞上的创伤。
简霓裳看清那人的面容,忍不住干呕一声,趴在地上不肯在多看一眼。
“是你。”
“没错,就是我。”那人从暗处走到油灯最亮的位置,灯光照耀在他那张千疮百孔的脸上,泛着森森寒光。
“一直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简霓裳,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简霓裳回想起自己当初与他的牵扯,胃部一阵翻滚,随之干呕声更甚。
在这一刻,简霓裳才终于意识到,她完了。
油灯下的男人,是将军府里的管家。他自幼便是乞丐,被一户官家小姐赏了点碎银,非但医治好了母亲的眼睛,还给他安置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
也就是在那时,男人知道救她的人,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他为她做事,也熟知她一张圣洁面孔背后的狠毒。但凡露出一丁点马脚,他都要被简霓裳拉出去背黑锅,替她受罚认错。
该报的恩,他替简霓裳受的这些苦早已经足够了,深知她就是一条毒蛇,想一了百了脱离将军府,脱离她的掌控。
男人想到此,心中便是一阵悲凉。他向简霓裳表明了他的想法,而简霓裳非但不肯放他离开,反而以母亲作为要挟。
可怜上任振国大将军,以为自己一生清廉,实则在他不知道的背后,简霓裳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简霓裳眼眸划过一抹恨意,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到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
而宋傲晴她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何德何能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南宫烨伸手掰正她的下巴,力道大的惊人。
简霓裳被强迫性的对上身后那人的眼睛,只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那人冷笑一声,抱胸站在一旁,凉凉的等着看一出好戏。
“留着你这条贱命,等傲晴回来。”
南宫烨说完,便转过头朝着那人看去,“既是你的妻子,自然由你来照顾。”
那人眼眸划过一抹诧异,随之感激一笑,“如此,就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南宫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过身大踏步离开。
他一走,那人便有了自由发挥的空间。
简霓裳眸子惊恐,踉跄着连连后退,最终被逼至墙角。
“你要做什么?”
那人褪掉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看上去触目惊心。
“当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你别过来!”简霓裳忍无可忍的尖叫出声,她直到现在都觉得恶心,不如给她来一刀干脆点。
男人冷冷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