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来,很生疏地用店伙送来的柳枝刷了牙,到了这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洗漱之后,便匆匆出门,路上随手买了个蒸饼吃,这蒸饼硬邦邦的,入口难化,陈凯之心里不由想:“要出人头地啊,蒸饼再吃下去,凯哥的肠胃怎么受得了。”
他在路上打听了之后,寻觅到了县衙,县衙倒是显得很朴素,颇有些像土地庙,只是门脸显得庄严了一些,途径的路人到了这里,大多行色匆匆,显然不愿和公门打什么交道。
只有陈凯之很大方地走上前去,便有一个皂隶呵斥道:“什么人?”
陈凯之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我寻周差役。”
显然这位周差役比这皂隶在衙里身份要高,皂隶的脸色马上缓和起来,道:“你叫什么,我去通报。”
“陈凯之。”
陈凯之含蓄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深信,那姓周的差役,一定会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