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嘿咻嘿咻地扛着两个大家伙跑了过来,往地上一戳,原来是特么一人多高的小高台。
项恭目瞪口呆地看着清风怒气冲冲地扭着屁股爬上了高一点的那个,然后回头瞪了一眼明月,明月满脸无奈地爬上了比较低的那一个。
两个人刚爬到顶上,就有人拉了一下高台上垂下来的绳子,一袭长袍立刻从高台上向四下展开。
远远地看去,就好像是两个大个子立在那里一样。
项恭使劲儿憋着,还是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他见过最萌的自欺欺人。
“来人,把他给我打跪那儿,敢不跪,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清风歇斯底里地吼着。
小厮们当然忙不迭就要给项恭行刑,谁知悟空身子一抖,绳子瞬间爆开了,惊得在场之人目瞪口呆。
悟空不慌不忙地走到项恭身后,为项恭松了绑,不屑地看了一眼清风。
清风气的小脸发绿,恨恨咬着牙,却又无能为力,这个崩断绳子的主,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可是,那个等着人松绑的,嘴这么贱,还敢当面取笑自己,简直就是生可忍,熟不可忍。
“你们两个,拜的是哪座山,供的是哪条河?看穿着打扮,也是良家子弟,怎么干些个偷鸡摸狗的勾当?”
清风老气横秋,可把项恭乐坏了,想想他那袖珍的模样,跟这个口气一匹配,简直就是最萌形象差。
“山头?没拜过,河也没供过,我们就一过路的,再者说,就算东西是我们偷的,又不是偷你家的,跟你有几文钱关系?”
项恭话一出口,村民带小厮,一个个都抖得跟筛糠似的,何曾有人敢这样跟五庄观的清风大爷说话啦?太特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清风自然也受不了这气啊,可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就看悟空那伸手,他已经投鼠忌器了,再看悟空崩断绳子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项恭松绑,他就更得掂量掂量项恭的分量了。
“呵,是条汉子,有胆的通个姓名!”清风话说的与平日相比,可算是委婉了。
项恭自然也察觉到了清风的变化,不过他心无挂碍,也没多想,便说道:“项恭。”
“扑通”一声,明月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可把一众人等吓了个够呛,去救明月的同时,纷纷把凶悍的目光对准了项恭,一定是这个家伙的名字太恶心,才让明月大人如此失态的。
清风耳朵塞了兔毛也没听清,再加上明月这忽然的变故打了个岔,连那隐约听到的字眼也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叫什么?”清风问。
“项恭,项羽的项,恭敬的恭。”项恭着重介绍了一下自己。
“扑通”又是一声,这下轮到清风了,幸好他比明月有出息得多,将将站稳了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项恭,一脸地难以置信。
明月恰好从台子下钻了出来,低声说道:“哥哥,他说他叫项恭。”
“你特么真的是项恭?”清风豁然变色,项恭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骗你干嘛?”
清风瞬间纠结上了,这可是那个大人物交代过必须要拿下的人,那旁边崩断绳子那个,肯定就是孙悟空了吧?
不对,上头说过,他们可不止两个人的,里面还安插了自己人,白龙使呢?那个唐朝和尚呢?
算了,这事儿师傅临走时特意说了,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留住这一行人好生款待。
要不然,就先把他们请回五庄观伺候着?可这也太便宜那个项恭了吧?
看到清风黑着脸琢磨了半天,老村长心里可就开了花了,一看刚刚清风大人那表情,一听他那语气,就知道这个项恭跟他一定没啥好关系,不如添油加醋再表现一把,没准儿能得到更多好处。
想到做到,老村长也是个敞亮人,立刻吆喝了一声,“这个人敢惊到清风明月两位大人的驾,大家一起上,打死了活该,打残了交给清风大人处置!”
老村长这一吆喝,可把明月吓坏咯,明月忙低喊道:“哥哥。”
听了明月喊他,再加上村民们吵吵着围住了气定神闲的项恭和悟空,瞅瞅老村长在人圈外面得意洋洋地捋着山羊胡子,清风立刻回想起刚刚好像听老村长喊过什么打残打死的,我靠!
“打你妹啊!”清风也是急了,大吼一声就直接从台子上跳了下来,一个猛扑,正骑在老村长脖子上。
老村长万万没想到这个情况会发生啊,虽然清风是个袖珍人,可他这把老骨头也受不了啊,直接就被清风砸扑街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问清风这什么情况,就感觉到一阵拳打脚踢不问青红皂白地打了过来。
这到底是肿么了?自己这是为他出气哪,怎么反而还要被他打?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村民们看到这种状况,也都一脸懵逼,一直到清风觉得差不多了停了手,老村长才在众人面前苦逼地站了起来。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要真是什么坏人,昨天晚上就跑了,你觉得你们村这把子排骨精能拦住么?干嘛非要讨这个好?看看,这么大岁数,还得挨这顿胖揍,唉,真是不作不会死啊!”
项恭心里跟凉水儿似的漫不经心地吐了个槽,老村长心里是万般委屈,被打的人生观都崩塌了。
“清风大人……”终于,老村长还是忍不住想跟清风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清风撇撇嘴没回他,反而还问道:“村子里来没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