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安静,项恭也不敢确定这些火霹雳的效果,拎起来装火药的陶罐,都觉得分外沉重。
将陶罐固定在石门上,项恭的手都有点抖,只是用一节木柄挂着,会不会太儿戏了?
就算儿戏,也只能如此了,石板和石壁间的缝隙太小,地面也都遍布石头,工兵铲和短剑相对于这些坚固的石头显然太单薄了。
大气都不敢出,项恭深呼吸一口屏住气,将火把慢慢靠近了引线,火苗在抖,不知道是有风,还是项恭控制不住的颤抖。
只剩两根拇指的距离,项恭的冷汗顺着鼻尖滴落,汇成一条珠帘,拉开步子,做好随时跑掉的准备,忽然……
“唉,等等……”
嗖地一声,项恭扔掉火把,就跑了出去,飞身跃起,尽全力朝着远处一扑……
“嘭”地一声,项恭落地,急忙抱住脑袋,浑身紧绷,等着爆炸,可是……
“额,你在干嘛?”惠岸行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项恭抬头,发现老三位正满脸懵逼地看着他。
回头瞅瞅,火把落在地上,引线也一点儿动静都没,仔细一想,刚刚好像还差那么点儿才碰到引线啊……
“谁特么喊的?”项恭一下跳了起来,眼珠子瞪圆了吼道。
“额,我喊的啊。”惠岸行者还跟喝了凉水一样,没事儿人似的。
“你妹啊!”项恭无语,这么紧张的时候,瞎喊什么喊,会吓死人的!
“说吧,干嘛?”项恭无奈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惠岸行者答。
……
项恭已经服了,打发他们回去躲好,项恭再次靠近了引线,火把的火苗小了点,项恭赶快捡起来,幸好没灭。
长出口气,被惠岸行者这么一捣乱,反而放松了些,将火把在引线下面一晃,火花立刻闪了出来,项恭看了,掉头就跑。
还没等躲到石壁凸起后,就听“噗”地一声,项恭立刻放慢了脚步,满头黑线,靠,这颗火霹雳臭了。
“哈哈哈……”一声嘲笑,让项恭两颊发烫,惠岸行者捂着肚子跪倒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都。
“这……这就是你说的会炸……哈哈……好可怕啊……你都给吓成那个德行了……哈哈……至于吗……哈哈……”惠岸行者不忘吐槽。
项恭羞恼地低下了头,不跟你一般见识,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
一定是封堵的不够严实,所以点燃火药之后的,剧烈燃烧造成的内压外泄,没能形成爆炸,看来还需要再加固一下。
想好之后,项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进入种植园空间,搞了些土坯,土坯是早就做好的,这里的土质粘性比较大,做出的土坯风干后比较坚固。
项恭取了些干土,将之前塞进去的土坯压实,又加入了新的土坯加固,抖了抖并没有干土漏出来,再试试吧。
再次来到石门前,项恭重新将陶罐挂好,惠岸行者像是收敛了一些,躲在一边不说话,项恭再次重演了刚刚的戏码。
不过,这次的火霹雳,臭的更彻底,似乎连火药都失效了一样,连个火星都没崩出来,惠岸行者忍着笑,都快抽抽了,黑风满脸尴尬,不知道咋吐槽。
李长庚倒是神色凝重,问道:“我倒是听说过,以前方士炼丹时,有大火烧光丹,想必你这个应该也是练得那种丹药吧?可是……”
万万没想到,李长庚居然还知道这个,也难怪,他毕竟是所有人中,见识最广博的人,身在江湖,多少听说一点还是可能的。
项恭理会李长庚那暗暗发光的眼神,专注着心中那点儿怀疑,引线长度都一样,应该不会有这么久的时间,难道是没点着?
想要上前查看,却又怕火霹雳忽然爆炸,真是一时纠结难为了起来,没人发现,一点点火星,正在慢慢沿着做引线的布条,慢慢地蔓延着。
惠岸行者忍了半天,见大家都没了反应,不由从石壁凸起后走了出来,笑道:“怕什么?不就是喷点火花的事儿么?”
“快回来!”项恭吓了一大跳,赶快将惠岸行者拉了回来。
引线布条上的火星,一点点地向上爬升,可是火星藏在了引线后面,谁都看不到,项恭虽然犹疑,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上前。
惠岸行者见项恭神色凝重,不屑地冷哼道:“刚刚你说的炸开,也就那样么,恐怕连个破布都炸不烂,怕什么?”
说着,向前两步,又走了出去,项恭又要去拉,却被惠岸行者嫌弃地甩开了。
“胆小鬼……”惠岸行者鄙夷地说道,又上前走了两步。
项恭忽然瞥到引线竟然又喷出了青烟,大惊失色,喊道:“木吒……”
可是,火药的燃烧速度太快了,项恭的喊声,也被惠岸行者自动的过滤掉了,虽然惠岸行者也看到了青烟冒出,可是刚刚他可是见过爆炸的场面了,自以为也就那样。
于是,心如止水般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一声炸响,石屑纷飞,一块碎石贴着惠岸行者的脸颊飞了过去,带起一溜血花。
项恭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眼睁睁看着巨响过后,漫天的石屑落下,惠岸行者也直愣愣朝后躺倒,完蛋了!
“我靠,傻逼!”项恭抛下被巨响和爆炸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的李长庚和黑风,立刻冲到了惠岸行者身边,接着火把的火光,上下查看。
除了脸上的一道伤口,似乎并没有其他伤处,可惠岸行者双眼无神,似乎瞳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