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们,你们深夜将林渊带至僻静之处,究竟意欲何为?又为何殴打肖何?”曾英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那几人额头冷汗涔涔,不时偷瞄着脸色阴沉冰冷的肖宇权,有些惶然失措。
肖宇权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瞥着几人。
他相信只要自己站在这里,他们就断然不敢指认肖何。
然而,他却不知,几人之所以没有指认肖何,是因为他们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殴打肖何与刺杀林渊,这两条罪名,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殴打肖何,肖宇权最多是教训他们一番,将他们赶出肖家罢了。
但刺杀林渊,这可是要犯人命官司的,他们只是一些打手,平日里狐假虎威吓唬平头老百姓还行,可却没人愿意惹上官司。
肖宇权嘴角上扬,扬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本官问你们话,为何不答?”曾英见状,脸色顿时大怒。
几人颤兢兢地跪地磕头,却仍无一人开口。
而就在这时,捕头成步堂匆匆冲了进来。
“使君,肖何死了!”
“什么?何儿他……不可能!这不可能!”肖宇权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惊叫起来。
他一把抓住成步堂的肩膀,厉声道:“何儿在哪?快带我去!”
“就在对面医馆之中……。”成步堂道。
“何儿,你等着爹,爹来了!”没等成步堂说完,肖宇权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随即冲出了公堂。
林渊和曾英对视了一眼,两人也忙走了出去。
来到医馆,却看到肖何躺在床上,果然没有了呼吸。
肖宇权见状,顿时好似一头怒狮般发出阵阵怒吼。
“何儿!你死的好惨!爹要替你报仇,报仇!”
肖宇权双目圆睁,他怒吼了一阵子,突然指着林渊道:“一定是你杀了我儿,还我儿命来!”
说完,肖宇权右手成爪,对着林渊脖子便抓了过去。
成步堂见状,立即迎了上去,挡住了肖宇权的攻势。
两人随即在屋内动起手来。
林渊没想到肖宇权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与成步堂瞬间拆了十余招,却不落下风。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肖何他自己找死,与我何干?肖宇权,要说起来,其实是你害了肖何!若非你故意纵然于他,让他前来取我性命,他又何至于此?”林渊冷冷地道。
“你放肆!老夫身为开国县男,向来教子有方,何儿更是为人和善,又岂会杀你?分明是你害了何儿,我要杀了你,给何儿报仇!”肖宇权边与成步堂过招,边怒吼连连。
“教子有方?为人和善?此等大话说出来,你都不觉得脸红吗?阁下之脸皮只怕比这扬州城的城墙还要厚上三分,对于这点,我林某不得不甘拜下风啊!”林渊出言讥讽道。
“臭小子,任你说破天去,也要为我儿偿命!”肖宇权恨不得直接将林渊掐死,但成步堂却又紧紧的牵制于他,令他无暇分身。
而就在这时,在外守护之衙役纷纷冲了进来。
“肖国男,你若再不住手,本官可就不客气了!”曾英冷冷地道。
那些衙役纷纷抽出戒刀,迅速将肖宇权给围了起来。
肖宇权心知自己根本不是一众衙役之对手,便不再动手。
“曾刺史,我儿无故惨死,你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休怪我将此事告上朝廷!”肖宇权怒气森森地道。
曾英眉头微皱,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道:“肖县男承受丧子之痛,本官可以理解。你放心,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在此之前尚有一件疑团未解。还请肖县男随本官前去解决此事,本官自会查出真相,严惩凶手!”
肖宇权恨恨地瞪了一眼林渊,咬牙切齿地道:“好,我倒要看看曾刺史如何还我儿清白!”
再次回到公堂,几名黑衣打手依旧跪在其中。
曾英并没有去到暖阁,而是直接走到几人跟前,沉声道:“肖县男,这几人便是杀害肖何之凶手,本官早已将他们捉拿归案,肖县男认为该如何处置?”
肖宇权咬牙切齿地看着几人,恨恨地道:“自古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打死了我儿,我自要让他们偿命!”
几人闻言,顿时惊惧不已。
“县男,我等也不知发生何事,肖公子之死与我等无关啊!”
“与你等无关?这话你们去向何儿说去吧!”肖宇权神情悲伤,怒声喝道。
几人吓的面无血色,不停地磕头求饶:“县男,我等真的不知发生何事。起初,我等只是奉公子之命去取林渊性命,可谁知刚走到林渊身前之时,竟忽然失去了意识。接下来发生何事,我等并不知晓,如今细细想来,定是有人对我等使用了邪术,控制了我等心智!县男饶命,县男饶命啊!”
这几人听到肖宇权要杀了他们给肖何偿命,哪里还敢再有所隐瞒,为求活命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放肆!你们杀了何儿,如今竟还诋毁于他?老夫宰了你们!”
骂完之后,肖宇权抬脚便对着其中一人狠狠地踹了过去。
肖宇权有意要杀人灭口,同时也为了告诫其余之人,是以脚上力度很大。
这一脚下去,直接便将那人给踹的吐血倒地,虽未致死,但却已重伤昏迷。
“肖宇权,你好大胆子,竟然在使君面前动手,你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想要杀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