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赌徒来说,一文钱也极为重要,正因如此,才会有更多的赌徒向赌坊借贷。
赌徒之中,不少人已经输的近乎身无分文,听闻林渊愿意出一两金子,立即便有人站了出来。
但有一就有二,很快越来越多的赌徒走了出来,表示愿意保护两人离开。
杨连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些赌徒都在兴盛赌坊输红了眼,为了钱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若是赌徒真的护送两人离开,就凭他手下这些护院,根本拦不住。
何况,杨连城还指望着这些赌徒经营赌坊,又不能真的与他们决裂,但又不甘心放两人离去,一时间陷入骑虎难下的两难之境。
就在这时,一直旁观的尚青天,走了出来对林渊抱拳道:“兄台莫要误会,我之前说过,兴盛赌坊绝不会得罪老主顾,这大门也永远对兄台敞开。坊主之意,是说你们能够如此轻易的拿走这二百两黄金,若是传扬出去,我兴盛赌坊会被认为手下无能人。日后,兴盛赌坊如何在神都立足?”
林渊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尚兄,你我已然赌过,莫非你还要赌一把不成?”
尚青天淡然一笑,道:“败给兄台,尚某心服口服。不过,我之技艺在兴盛赌坊根本就是微末伎俩,若说赌术,还当属我们坊主。”
“你们还有完没完?究竟还想赌几轮,给个痛快话!”余仁山怒声道。
有尚青天出面解围,杨连城也就骑驴下坡,但他脸色却依旧阴沉。
目光怨毒地盯着林渊,杨连城冷冷地道:“只要你与我再赌上一局,无论输赢,任凭你们去留,本坊主绝不阻拦!”
林渊看了一眼杨连城,道:“好,我便应你此局。你要赌甚么?”
“猜点数。”杨连城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道:“不过,这次要由我来摇骰子。”
“杨坊主,谁人不知你是赌桌高手?若是你出千,我们岂不是输定了?这不公平!”余仁山瞪着眼睛道。
杨连城回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余仁山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随即朝着林渊看去。
林渊眉头紧锁,沉声道:“这世上之事,本就无公平可言,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顿了顿之后,林渊盯着杨连城道:“如你所愿,但骰子必须由我来选择。”
关于这点,杨连城并无异议。
林渊走到一张赌桌前,从中挑选了几枚骰子,又让那些赌徒检查了一遍,确认是普通骰子之后,才将骰子与器皿放置在赌桌之上。
“小子,你很有胆量。你若赢了我,这两百两黄金,任由你们带走,我无话可说。倘若是输了,就乖乖放下黄金,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杨连城语气森然地道。
林渊剑眉微挑,冷笑道:“杨坊主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这二百两黄金本就是我们所有,我们拿着二百两黄金作为赌注,但不知杨坊主又以何为注?莫不是杨坊主出不起这二百两黄金,想要空手套白狼不成?”
众人闻言,顿时齐刷刷的看向杨连城。
既然是赌局,双方就要拿出相应的筹码,否则别人凭什么要和你赌?
杨连城作为赌坊坊主,又岂会不明白这点?
何况,还有诸多赌徒看着他,总不能让他妈认为,兴盛赌坊连二百两黄金都拿不出来吧?
杨连城低头盘算了片刻,心道:这臭小子牙尖嘴利,若不拿出二百两黄金,定会被他嘲笑。罢了,就让他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之处。反正,这些黄金终归是老子的!
想到这里,杨连城便命人取出二百两黄金放在了赌桌上。
赌桌之上,林渊和杨连城相对而立。
杨连城看了一眼林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随即抄起盛放骰子的器皿便摇晃了起来。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传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杨连城身上。
毕竟,这是一次豪赌。
双方加起来共有四百两黄金!
要知道,兴盛赌坊半年的收入,也不过这个数目。
即使是这些赌徒,赌客,也从未见过如此豪赌。
众人屏息凝视,整个赌坊变得异常安静,叮叮当当的骰子撞击声显得愈发响亮。
余仁山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他不断在衣襟上擦着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而身处这场豪赌之中的林渊,虽没有任何动静,但从他凝重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是遇到了麻烦。
林渊紧紧地盯着杨连城手中的器皿,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他通过系统所给的玲珑骰子,可以清楚地观察到骰子情况。
但不知杨连城是无心还是有意,三枚骰子在他的摇动之下,竟出现裂痕。
片刻过后,林渊眼睁睁地看着三枚骰子全部碎裂!
只听砰的一声,杨连城停止了摇动,将器皿放在了赌桌之上。
“小子,这次你先猜!里面点数为几?”杨连城盯着林渊,语气森然地道。
林渊脸色铁青,好似木头人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
余仁山见状,顿时吓了一跳,惊声叫道:“公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林渊对朱陶的声音置若罔闻,他呆立当场,心思还停留在骰子粉碎的瞬间。
骰子粉碎,便是一点不存。
此时,林渊才明白,杨连城这是故意摇碎骰子。
如此,无论林渊说多少点数,最终都是错误。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