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车顶,望着渐渐远去的曼彻斯特飞行城堡,心中怅然若失。也许我永远不会回到这座城市,就算有机会再次回来,贝拉肯定也不会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人。这几乎是一定的,运行一个国家的君主,怎么可能还会保留那致命的小女人心态。我这个小小的魔法师,只是她成长道路上的一段插曲罢了。
“你也会变得更强,强得整个大地都不能忽视你的存在。到时候,谁忘了谁也是不一定的哟。”
该死的碧娴,这个变态女又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斜眼看着她道:“少替我操心,倒是你,那把透明弯刀的来路搞清楚没有?”
她摇摇头:“理论上是天房国的东西,能用这种宝刀实施一次暗杀,而且是必死的暗杀,说明主人是下了大血本的。可惜,由于你的干预,宝刀主人的投资看样子是收不回成本了。”
“你长得这副德行,还有那瘆人的恢复能力,会不会也是天房国的后代?弄不好也是什么贵族公主之类的。”
碧娴耸耸肩道:“也有可能,不过我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跟你那个宝贝贝拉不一样,哪怕天房国在我眼前毁灭,我都不会为它动一根手指头。想勾搭我,另想办法吧。”
“混账!谁要勾搭你这个变态,我还想多活两年。”
塔尼亚驾驶着装甲战车,疾驰在宽广的草原上。虽然力克巨龙,收获了两大块能量结晶,可全都奉献给了曼彻斯特这个吞晶怪兽。现在装甲战车上的还是希特勒留下的剩余能量,我估摸着能开回赛达尔就可以烧高香了。
靠打怪收集能量太不经济,谁知道下一次有没有这么好运。邓布利多那边也不知道研究得怎么样了,自产自销才是王道啊!
女司机猛起来要比男人猛多了,塔尼亚把油门踩到底,装甲战车几乎是贴着草皮飞行。平时娇俏可人塔尼亚只要坐上驾驶室,形象立刻大变,带着一副墨镜,单手把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抽烟,活脱脱一幅女流氓像。碰到慢条斯理的牧民,不是狂按喇叭就是伸头出去骂街,连我都不敢去触她的霉头,她可能是一个严重的路怒症患者吧。
不过塔尼亚的驾驶技术绝对没的说,不眠不休,从极东的海边到正中的赛达尔都城,我们只用了短短五天时间。也得亏当时把车厢设计得比较舒适,各种设备应有尽有,不然颠都颠死了。
越靠近大型城镇,塔尼亚的路怒症就越严重。我怕还没到都城先出了人命,只能把她换下来。没想到塔尼亚见我赶她走,紧紧抓住方向盘,瞪着几天几夜没睡觉的血红双眼向我发出愤怒的吼叫:“汝等扑街,休想夺走我的方向盘!我是电,我是光,我是唯一的神话……”
“不会是双重人格吧?鲁尼大叔你去把她给我弄下来,我怕出人命。”
鲁尼大叔毕竟是战士,上前拦腰就想把塔尼亚给抱下来,没想到塔尼亚瘦弱的胳膊使劲一推,鲁尼大叔竟然被推了个狗吃屎。我和他面面相觑,这算黑化还是暴走?开车也能开出战斗力?真是没想到。
我使了个眼色,萨沙心领神会,趁塔尼亚不注意偷偷施了个昏睡魔法,小丫头慢慢从暴走状态软了下来,终于可怜兮兮地睡倒在方向盘上。我赶紧把她弄下来,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有古怪!急速运行了五天五夜的装甲战车发出阵阵魔力波动,从方向盘传递到我的手中,虽然很强烈,但也不至于改变我的性格。大概塔尼亚跟装甲战车的频率正好相同吧,受到的影响会更大一些。
我将车速慢慢降低,魔力波动终于减轻到几乎不可感知。塔尼亚早已呼呼大睡,我总算放下心来。这段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我却在心里有了新的构想,这种现象应该是可以利用的,但具体能干什么我又一时说不好。
进入赛达尔境内,巨大的石板铺就的路面更加好走,很快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刚靠近都城,我发现城门口又聚集了大量的市民,还打出了巨大的横幅,好像是欢迎什么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小心谨慎了许多,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可惜巨大的装甲战车没法低调,很快就有好奇的市民围上来。
“哇,好大的马车!”
“笨蛋,根本没有马,无马懂吗,无马!”
“那它是怎么运动的?难道是……无马魔法战车?”
“这就是无马英雄伍德的魔法战车!”
我听见外面一群乱糟糟的声音,只能探出头来道:“魔法战车就魔法战车,不要搞什么无马;英雄就英雄,不是无马英雄。熟归熟,再乱说一样告你诽谤……咦?你说我是英雄?”
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破魔英雄伍德将军驾到!快快快,奏乐!”
这时我才看清,巨大的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破魔英雄伍德将军荣归故里”。欢快的乐曲阵阵响起,鲜花、飞吻雨点般向我抛来。上回打败小丑之后搞得灰头土脸,这回是叛国之后第一次回国,竟然会有这等礼遇,一时间让人摸不到头脑。
“反差太大了吧大叔,会不会有诈啊?”
鲁尼大叔观察了好一阵才回答我道:“诈肯定没有,不过他们不是出于欢乐在欢迎你,而是出于……恐惧。”
闻言仔细看去,果然,一张张狂热的面孔背后,是一颗颗恐惧的灵魂,使得整个欢迎场面异常诡异。这不是欣喜的国民在欢迎他们的英雄,而是濒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