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时,哈尔姆再次来了电话,
‘五分钟前,今天纳斯达克指数上涨了百分之四点一,韩先生,我已经给我朋友的投资做了调整,保证金加到了十万美元,孔女士已经签字,现在的问题是你是不是修改保证金,明天入场还来得及,’
哈尔姆现在已经对韩之锋和他的团队充满了怀疑,但是投入已经不可避免了,最起码今天是来不及撤离了,他打算明天一早立即办理退市,哪怕损失几万美元也认了,他真的不想继续冒险了,他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昏了头,竟然做出了这样愚蠢的决定。
“我考虑一下,明早给你答复吧,”
韩之锋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纳斯达克指数收盘跌时候上涨了百分之四点五,离着韩之锋崩盘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距离,真的只差一点点。
韩之锋虽然松了口气,但是更多疑问涌上心头,是不是他错了,他不该这么固执。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些许变化,韩之锋也许会安坐在这里等待那一刻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世界有了变化,有些人和事儿已经变化了,虽然不大,但是毕竟是有的,如果在这个最关键时候出了变化呢,
韩之锋坚信股灾一定会发生,但是是不是明天呢,是不是在发生前上涨超过百分之五呢,所有的一切让韩之锋挣扎。
总而言之,他的问题坚持他的所谓远见,还是防备可能的变化。
韩之锋接连点了几根烟,终于想明白,如果没有远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只能相信,当然要有所防备,只有坚信明天,如果明天下午纳斯达克没有大跌,那么事情已经改变,他只有撤离。
早上,韩之锋打理了一下自己出去和孔淼汇合吃早餐。
刘蓉没有注意,但是孔淼注意到了韩之锋眸子里的些许红丝,很显然,韩之锋在人前很淡定,很有决断力,其实他面临着非常大的压力。
孔淼慢慢的喝着牛奶吃着牛角包,她想了想,发现她没什么可以帮助韩之锋的,虽然昨天很惊险,但是既然韩之锋坚持就有他坚持的道理,他既然决定了就无法改变。
吃过了饭,韩之锋等人走出了酒店,韩之锋突然发现孔淼挽着他的手臂依偎着他走着,这让韩之锋颇有些意外,要知道在刘蓉面前孔淼一向很矜持,把自己的感情掩饰的很好,但是这一刻,孔淼没有继续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和他相伴而行,甚至她的小手已经伸入他风衣的口袋里和他的大手握在一起。
看到韩之锋询问的看向她,孔淼温情一笑,韩之锋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意,这是在用她的方式表明在这个艰险的时刻有她陪在他的身边。
刘蓉则是笑嘻嘻的向着孔淼一竖大拇指,嗯,在她看来,孔淼早就应该主动出击了。
韩之锋等人在八点多来到了股票交易所,发现整个的大盘比昨天略略的上涨,不过百分之零点二的涨幅实在算不得什么。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韩之锋感觉一个小时就像一天那么长,大盘的走势还没有什么变化。
他希望的没有发生,不过纳斯达克指数上涨了只有百分之零点五,根本没有昨天的凶险。
九点左右,哈尔姆打来电话,询问韩之锋是否考虑清楚撤退计划,几千万美元的撤退行动当然需要计划,离场最好也是悄无声息的。
‘我想再等等,我还是很相信我的团队给我的建议,这样,你先列出一个计划,我一点的时候再联系你,’
韩之锋的回答让哈尔姆有些无语,
“好吧,在十二点的时候,我将会启动我朋友投入的撤离,然后我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你,”
哈尔姆对韩之锋的执着感到极为吃惊,在他看来韩之锋有些固执到疯狂的程度,
‘过早的成功果然不是好事儿啊,’
哈尔姆放下电话撇撇嘴,然后立即着手梳理一下撤退的程序,在他看来韩之锋会在下午给他打电话撤离的,因为道现在为止,一切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纳斯达克指数根本没有下跌的任何迹象,他也没有从分布各处的那些朋友、同学以及以前的同事那里得到任何与之相关的警告。
中午十二点,大盘还是很平稳,除了两家在德州的互联网关联公司股票跌破了发行价,其他的互联网公司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很平稳,还没有昨天波动大。
韩之锋叹口气,他起身走出了股票交易所,在外面点上一支烟,该想想退路了,也许变化产生了。
“蓉蓉你在这里候着,等我的电话吧,我陪着他走走,”
孔淼也起身道。
“是啊,这时候男人是最脆弱的,你争取把韩之锋拿下,不给其他女人机会,”
刘蓉握了握拳头给孔淼鼓劲。
孔淼横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你不是说过胜败寻常事嘛,怎么到自己的身上就看不开了呢,再说现在虽然没胜,但也没有败,你的本金损失不大,完全可以找个机会再来就是了,”
看到外面靠在车边有些寂寥的韩之锋,孔淼不禁出言安慰道。
“是啊,也许只因身在其中吧,也是画中人,失去了判断力,是有些看不开,孔姐,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韩之锋自嘲道。
“你没有让我失望,你现在的取得的成功已经足够耀眼,比很多人一辈子的奋斗还要辉煌,也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