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三架米-17运输直升机飞掠在天空,迅速向着西北方向前进。
“东海那边的初步统计大概出来了,根据统计局的损失指标,预计直接的经济损失高达4500亿元人民币,建筑物和基础设施的损失占到了总损失的64,倒塌房屋和严重受损不能居住的房屋涉及45万户,间接经济损失无法估计。截至目前为止,遇难人数75843人,失踪人数57249人,受伤974781人……”
听着这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数据,机舱内的时燎面色沉重,旁边的柯越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如此巨大的损失,可以说,唯有八年前历史罕见的川陕地震可以与之相比,而更严重的是,经历了这么可怖的损失,东海市却必须把所有的人员撤离,暂时无法再入驻其中,这对整个国家来说也是一个可怕的经济打击。
东海市在中国的经济地位不用多说,谁都知道抛弃这座城市带来的影响委实太过严重,可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前后两次矩阵游戏都在东海市出现,或者说,接连两次的矩阵游戏,差点就都摧毁了整座城市,哪怕国家不对所有民众进行撤离行动,估计也没多少人还敢在东海市居住了。
时燎不是主政者,对这些也只能沉默,他只能尽快寻找到应付矩阵的方法,那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首长,电话。”
旁边的军官把卫星电话递给了时燎。
“嗯,嗯……他醒来了?好,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我们马上就到。”
“怎么了?”柯越见时燎接过电话就神色微动,知道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破面者……醒来了。”
时燎偏头看向柯越,“接下来我们就要考虑一下,该如何‘应付’破面者了。”
如何应付破面者?
说实话,这个话题可真是够令人紧张的。破面者的身份其实只不过是个平民而已,而他们却代表的是国家机器,对付一个区区的平民,居然还要紧张不安?
但这是真的!
见识过了这些游戏参与者此次可怕的力量后,谁也没法等闲视之,况且破面者一直以来所展示出来的实力,都足以叫人无法轻视。
“破面者……这个陆离,真的是个体育老师?”
柯越皱着眉头:“真是不可思议,他这样的人为什么甘心当个体育老师?”
“是啊,他应该去当数学老师的。”时燎感叹不已。
“呃,这不是数学老师的问题吧?”柯越苦笑。
随着运输直升机抵达西北某基地,放眼望去,一片碧蓝的苍穹之下,是无尽的大戈壁,方圆数百公里,除了西边还有连绵不绝的大山之外,其它几个方向皆是这样的景象,在没有直升机作为运输的前提下,根本无法轻易离开此地。
“他醒来后在干什么?”
时燎一边向前疾走,两侧的军官紧随其后。
“破面者什么也没做……嗯,他很安静地躺在床上。”
“什么要求也没提?”
“是的,什么要求也没提。”
听见这个回答,时燎沉吟不语,迅速走向停机坪之外的对面大楼。
作为处于机密要地的军事基地,防守和警备之严密可想而知,纵然是时燎这个“1030特殊事件”的负责人到来,也必然接受检查。
“老时,你回来了啊。”
当时燎快步走入大楼时,迎面而至一个国字脸的中年军官,上来就紧紧抓住了时燎的双手,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你去东海市,我可是担心了许久。”
“老刘,哪里需要这么担心?又不是直接冲进东海市。”
时燎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这次是愧对党和组织的期待,没有顺利完成任务。”
“这事哪里能怪你,这事换谁来都没办法。”
刘建国无奈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要相信组织,组织上不会责怪你的。”
“对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破面者那边也正好苏醒……”
“嗯,我已经知道了。”
时燎点点头,“对了,方岩那边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那家伙可没有破面者身体好,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
刘建国苦笑道:“那家伙惭愧的很,一直说着愧对国家,对不起警察这个身份,没有保护好人民的财产以及生命安全。”
“由他去吧,让他冷静一会就好了。”
时燎也对方岩那死脑筋没有多少办法,只能说让他多冷静恢复下才好,不过幸好方岩的家人早就从东海市离开了,否则若是在这次的灾难中遭遇不幸,方岩可能会精神崩溃。
自从“抓住”破面者之后,“1030特殊事件”特委会也曾就破面者该如何处理进行了一番讨论,对于是否进行隔离严加看管,许多人意见不一。
最后还是时燎力排众议,敲定了不对破面者进行任何的隔离与防范措施,破面者也只是个普通的民众,也是中国人,大家都是同胞,党和国家既然要争取破面者的认同感,就不能做出让他感到误会的事情来,必须让他感到党和国家对他的关怀。
正如认真学习贯彻1号首长的讲话,我们要始终胸怀天下,情系于人民,相信在党的关怀下,破面者必然会深明大义,做出该有的选择。
当然,这绝对与无法控制住破面者,其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了。
很快,时燎等人就站在了“病房”之外的门口。
“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