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剩最后一间了。眼下入学高峰,客房本就供不应求,刚刚又下了一场雨,价格会比平时贵一些。”客栈老板说道。
“两百钱一晚,这也太贵了,不能便宜点吗?而且只有一间,我跟大哥两个人怎么住?”祝英台问道。
“公子您是不知道,客栈也有淡旺时候,小店也就每年这个时候赚点钱,价格已算便宜了。”
“而且,会稽城别处便宜的客房基本也都满客。我看你们称兄道弟,住一间房有什么不妥的呢?”客栈老板说道。
“还是太贵了,大哥要不我们去别处看看。”祝英台说道。
“就这里吧,天黑路滑也不安全。”王昊说道。
“那好吧,可是两百钱真的太贵了,而且只有一间。”祝英台说道。
“怎么,跟大哥睡一起你还不乐意吗,还是说你嫌弃大哥呢?”王昊有些生气的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大哥你千万别误会,小弟万没有嫌弃大哥的道理。”祝英台连忙说道。
“就这间吧。”王昊说道,丢了两百钱过去。
“公子爽快,也是最后一间了,小店给您们个优惠,收你一百八,还劳烦公子把住店证给小的看看。”客栈老板说道。
“没有。”王昊说道。
客栈老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眼下兵荒马乱,如果没有住店证的话,恐怕不能让二位公子入住。”客栈老板说道。
“店家,你放心,我们是来入学的学子,绝不是什么坏人。”
“本来我们下午就该到了,谁知道下了一场雨,这不就耽搁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祝英台说道。
“这个嘛。”客栈老板有些为难的说道。
祝英台见客栈老板神色犹豫,知道有戏,遂从书箱拿出一百钱来。
“店家就帮个忙吧,住一晚就走,绝不给店家添乱。”祝英台说道。
“好吧,看你们长得斯文,也不像坏人。户籍证明有吗,给我看下。”客栈老板说道。
“有有有。”祝英台说道,拿出自己的户籍证明来。
“上虞县祝家庄的?真巧了,我那女婿也是祝家庄附近的。前些日子祝公远员外五十大寿,老夫还顺道去庆贺过。”客栈老板笑道。
“店家,你口中的祝员外正是家父,我就是祝员外的女……第九个儿子。”祝英台高兴道,差点说漏了嘴。
“哈哈哈,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好好好,那更没问题了。祝公子把这钱收起来吧,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要破费了。”
“这怎么好?”祝英台问道。
“说起来我那女儿能和女婿共结连理,还多亏了祝员外夫人说媒。夫人眼光独到,我那女婿很是不错,老夫也非常满意这桩婚事。”
“本来有这层关系不该祝公子收钱的,但是开门做生意,也不能亏本不是?”
“这样吧,今夜住宿费也不收祝公子高价,还是按原价一百钱算。”客栈老板大笑道,随意登记了两下,不再盘问。
“原来是这样,那就多谢店家。”祝英台见省下两百钱,很是高兴的说道。
“祝公子不必客气,看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里上去三楼左数第二间就是,这是房门钥匙,晚上记得锁好门。”客栈老板说道,拿出门钥和一百钱。
王昊点了点头,拿着门钥就走了。
“这?”店家看王昊不高兴的走了,盯着祝英台,很是意外。
“两兄弟闹不愉快了?”客栈老板问道。
“没有的事,谢谢老板,那我先上去了。”祝英台说道,拿过一百钱跟了上去。
“这个大哥,真是错怪我了。哎,这种事我怎么好明说,看来他是真没看出我是女儿身。”祝英台小声嘀咕道。
客栈老板远远一望,看祝英台走路姿势优雅怪异,不由会意一笑。
“原来是乔装男儿的女子,是不好同住一屋,可是只剩一间又有什么办法呢?”客栈老板笑道,也不多问。
王昊二人走后不久,一队人马冲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见众人来势汹汹,不由大惊。
“虎爷,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住宿还是吃饭?”客栈老板问道。
来人正是白日被王昊踩断十指的陈虎,此刻双手已缠上白布。
“吃个屁,爷哪有心情吃饭,爷问你,之前是不是有个叫祝英台的来住店?”陈虎问道。
客栈老板闻言,吓了一跳:“祝英台不就是刚住店,和他女婿是一个地方人,祝员外的九儿子,不,九女儿吗?”
“看着架势,难道是祝小姐不小心得罪了这陈虎?”客栈老板顿时一阵寻思。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有没有?”陈虎喝道。
“虎爷,这客来客往的,小的哪里记得清楚,待我查一查看看。”
客栈老板说道,假装翻看起来,却是暗中将那登记的纸张给撕成碎片,丢入抽屉暗格里去。
“回虎爷的话,店里没有这个人。”客栈老板说道。
“真的没有吗?”陈虎厉声问道。
“真没有。”客栈老板摇头道。
“你胡说,我明明亲眼看见他们两个进来了。”这时,陈虎的一个小弟叫了起来。
客栈老板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小兄弟,这大黑天的,你看错了也不一定。”客栈老板说道。
“我看错?哼,我从城门一路跟过来,能看错才怪,分明就是你撒谎。”
“虎爷,这人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