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白额猛虎朝王昊慢腾腾的走来,王昊却也不急。
待老虎走的近了,正要扑向王昊的时候,却是王昊身后射来一支利箭,正中一只老虎额头,力道之大,贯穿虎头。
那老虎顿时惊吼狂奔,却也是挣扎不过数步,一头栽倒在地,就此死去。另一只老虎见状,更是惊吼咆哮,转身逃遁。
伴随这射杀之举,林中毒虫奔走,妖兽飞逃,长蛇隐迹。
王昊回头一看,却是个壮汉猎户,他头戴豹皮帽,身着羊绒衣,腰束狮蛮带,脚踏麂皮靴。
只见那壮汉放好弓箭,手持钢叉朝王昊行来。
王昊见状,不由一笑。
“多谢老伯出手。”王昊笑道。
“小友无须客气,你孤身一人,安敢进这野兽丛林?可知此地凶虫猛兽,更有妖魔出没,还是快些回去吧。”
壮汉说道,神色却是来回打量王昊,心中也是奇怪。这种情形他倒是遇到过多次,却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见了猛虎还一脸平静。
“老伯却是不知,我别的本事没有,这卜卦之术倒也灵验。正是算准今日无灾,这才出门。”王昊笑道。
“哦?小友还有这等神术?”刘伯钦笑道,心中却是不信,暗道:“方才情形危机,若不是老夫出手,你就要做那山虫美味。”
王昊见状,也不多说,二人继续前行。
刘伯钦见王昊神色坦诚,不像有假,不由好奇,遂开口询问。
“小友既有卜卦之术,那可否为老夫卜上一卦?”刘伯钦问道。
“自然可以。”王昊笑道,也不动作,只是在刘伯钦脸上看了看。
“卜好了。”王昊笑道。
“这就卜好了?不需卦签铜钱之流?”刘伯钦问道。
“那些不过是微末,我却是心算。”王昊笑道。
“心算?老夫还是头一回听说,那还请小友说说看此卦凶吉?”刘伯钦问道。
“老伯真要听?”王昊问道。
“要听,难道是个不好的卦?”刘伯钦问道。
“不但不好,反而很是凶险。”王昊说道。
“哈哈哈,小友,你却是拿老夫开玩笑。老夫纵横山岭数十年,即便是见了妖魔也能安然脱身,何来凶险。你这卦不灵,不灵。”刘伯钦大笑道。
“灵不灵还请待我把话说完,老伯身强体壮自是无恙,却是苦了你那令堂与令正罢了。”王昊说道。
“嗯?”刘伯钦闻言,却是一惊,又是仔细端详王昊。他母亲与妻子这些年身体很是不好。今日外出打猎正是深秋天凉,打得猎物,熬汤煮肉,给其滋养身体。
“敢问小友,你这卦何解?”刘伯钦问道。
“倒也不难解,人为万物灵长,你常年打猎在外,虽是为了家人,却双手血腥有伤天和,当知万物皆有灵性。”
“你习得一身本事,血气方刚自是无碍,然而女子体阴,加上这深秋天凉,想必令堂没到秋冬必然行走不便。”
“我又观你泪堂红中带黑,晦若网状,起伏不定,想必曾经有过子嗣,却未落地便已折损。”王昊说道。
刘伯钦闻言,却是大惊不已,惊奇的看着王昊。
“怎么?我说的不准?”王昊笑道。
“不不不,准,准,太准了啊,小友,不,大仙,您可真是神算子啊,算的一点不差。”
“实不相瞒,大仙说的真是太准了,家母却是每到秋冬两季双腿如木疙,只得卧病在床。有一次强行蠕走,险些磕死在家门。”
“山妻一年前曾怀过一胎,却正是那临盆之际,突生异变,险些一尸两命。”
“大仙,您算的真的一点不差啊。敢问大仙,您既能算出我家中之难,可有破解良法?”刘伯钦激动道。
“要说破解,倒也不难,你家中之事本是你杀生过多,伤了天和,这才颇多不顺。只要往后修身秉持,不再滥杀,也就慢慢化了。”王昊笑道。
“啊?原来是这般,哎,大仙却是不知。家母与山妻却也是病疾缠身,须熬煮兽血喝下,方才能好些,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刘伯钦叹气道。
“这个无妨,相遇便是有缘,我就随你走一遭,帮你解了你家中厄难也就是了。”王昊笑道。
“好,好,如此甚好,小人多谢大仙,大仙请。”刘伯钦说道,神色却是恭敬了许多,扛着老虎继续引路。
却是行不过几步,刘伯钦神色颇为尴尬的看着王昊。
“大仙,既不能杀生,那这老虎如何处置?”刘伯钦问道。
“此兽伤人无数,命丧你手也是合该,回去后将其掩埋也就是了。”王昊说道。
“好的,都听仙人的。”刘伯钦说道,神色欢喜,加快脚步带着王昊往前走去。
很快,刘伯钦便带着王昊出了山岭,到了一处庄子。只见得古树参天,漫路荒藤,野花遍地,幽竹绿依,
二人径直而行,过了草门楼,石板桥,到了篱笆院前。
“老爷回来了!”却是庄子的几个家丁见刘伯钦扛着老虎满载而归,喜迎了出来,便去帮着刘伯钦收拾老虎尸体。
“你们来的正好,将这尸体抬到后山掩埋。”刘伯钦说道。
“啊,老爷,这是何故?好好的山虫,为何不拿来吃,偏要掩埋?”却是家丁见刘伯钦一反常态,不由问道。
“是啊老爷,这深秋时节,山兽稀少,就指着它们过冬呢。”另外一家丁说道。
“叫你们去就去,哪那么多话,速去,不得违令,否则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