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自称的镇海舰队,完全没有理会这边的警告,依旧不管不顾的朝着这边驶来。
这下就是舰队里原本提议要靠过去的人也纷纷瞧出了不妥,这支船队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船队中的人一天之内遭遇两次袭击,别的不多说,大家伙儿都多少锻炼出了些危机意识。
顾不得想着这支朝廷的水师为什么要针对己方。
海上的船跑起来船速看似很慢,其实认真说起来速度极快,眼看着两支船队的距离到了可以开炮的距离,不待双方首领下令,轰!底下的船长已经各自开炮,霎时间海面上炮火轰鸣,一团团,一片片的白雾,从船的侧舷上飘起,转眼间扩散,船体遮蔽起来,整个两条战线上,万炮齐发,扬起的白雾,几乎将整个海面都遮蔽起来。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天竺一方船多,炮利,而镇海舰队一方毕竟是正规水师,其训练和精锐程度远非刚才的海盗可比。
战况从一开始就变得异常激烈,即便是李哲也没有想到。
他身边刘爵爷和方员外等人更是已经面如土色。
这些人之所以会这么害怕,一方面是因为眼前的还战场场面,超过数百门的重炮,在海上肆意轰鸣,那种感觉绝非普通人可以想象,战场上,简直是天崩地裂一样,从高空飞过的弹丸,周围不断溅起的冲天海啸,让普通人简直如坠地狱之中。
而除了这可怕的海战场面以外,更让这些人担心的恐怕更是这支宁王藩的朝廷水师袭击本舰队的这个讯息。
这讯息背后的深意更是令这些人恐惧。难道宁王竟然是想要向天竺开战吗?
眼前的场面让人不得不这样想。
如果没有向天竺开战的准备,宁王怎么敢派麾下的朝廷水师公然袭击使节团的座舰,要知道这使节团里,全都是天竺藩各地诸侯各世家的精华,甚至很多都是各家族的世子嫡系。
要知道中央王朝数年一度的大祭礼,对各藩国各家族来说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社交场合。在这个场合中,各藩国各家族派出各自的下一代的继承人,趁着这个机会互相结交,建立各自的社交圈子。
这本就是大宋天朝约定俗成的规则。这次社交圈子同时也是大宋境内最顶级的社交活动。
要知道大宋的疆域何其之大,大宋各地的贵族又是何其之多,大家平时都是自己领地绝对的主宰,各自管理各自的领地,很少有机会出门社交,这个数年如一度的大祭礼,堪称是给各家诸侯世子们准备的绝好的机会。
许多人一辈子很可能也就是这一回。
每次大祭礼的短暂的时间内,不知有多少的暗潮汹涌,多少暗自的版图变动,各地的诸侯们之间,形成的各种政治图谋,各种经贸联系,都是在这样的场合中完成的。
这种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宝贵之极。
所以当初,方员外等人听说要参加大祭礼,都是无比激动。
要知道在往常,即使是方员外这样的顶级豪商,在大祭礼的这种场合,虽然不至于参加不了,但是也禁止于这种场合的外围,不可能能真正加入到这个传说中顶级的圈子。贵族还是贵族,商人始终商人,这道界限,不是那么容易跨越得了的。
此可见,这一次天竺派出的使节团里面人员的重要。这支船队如果被全部干掉,那绝对是捅了天竺的马蜂窝,更别说这次,就连李哲,这样的实权人物也同样是在这支舰队里。
宁王竟然敢对这支舰队下手,那实际上也和对天竺开战差不多。
这样的推断,只要稍稍想想,就让刘爵爷等人魂不附体。
问题是如果宁王是真的要和天竺开战,那现在他们这支舰队怎么办,他们这些人现在可还是在宁王辖下的海域里。
“都督!快往北逃吧!”
方鸿渐忍不住对李哲说,
“再不逃可就晚了。如果真的宁王麾下出手的话,那就绝对不仅仅是这么几艘船,宁王麾下的镇海舰队,辖下可是有上百艘战船,”
李哲斜着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满。
没想到这家伙平常看着还算有些气魄,没想到长了战场见了真章,却是这么不堪!这是什么时候,这是战争,战争中你是什么身份,既不是参谋,又不是军官,凭什么来我耳边聒噪,真是不懂规矩。
若是在他李某人的指挥部,像是这样的外人是万万不能开口的。否则李哲一定先斩了他。
看来毕竟还是个商人啊!
他如何能不知再不逃就晚了,问题是即使是现在就逃,一样是晚了啊!
镇海舰队既然决定对他的船队出手,那就绝对不可能是这么二十多艘船,虽然从形制来看,这些战船,全都是用于战舰决战的主力舰,这么多主力舰,堪称是一支舰队的主力舰倾巢出动。那么问题来了,一支舰队的主力舰全都出现了,剩下还有的更多的船速更快的巡航舰都去哪里了呢?
这还用去想吗?
果然,没几分钟过去,随着前方的隆隆炮声轰鸣,身后,舰队转向北方的方向,海平线上,一点点黑点出现。
那些黑点,先是隐隐约约,然后很快的跳出地平线。
在整个北方的海面上,这些新出现的黑点全部连成一片,密密麻麻,远远的望过去简直就像是一道的海上长城,将天竺船队北上的方向完全隔绝。
镇海舰队的巡航舰舰队,敌人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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