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由允泰领头,和洪禄承一起带着自家的几个孩子举行祭礼,撒奠酒,烧纸钱。
跪拜时,心头的一番难言滋味,真的只有王蕴琳自己才能知道。
她想起了母亲坐在椅子上抽着水烟,耐心指点她如何管理家事的样子。
也想起了母亲母亲对允泰的恨铁不成钢,跟她絮絮叨叨诉苦的样子。
更想起来自己嫁人之初,母亲看似绝情说出永不来往的话后,却又侧偏着头,强忍眼泪把翡翠扁方交给她的样子
唉,几十年的工夫便已是沧海桑田,如今人已阴阳两隔。
多年的思念,她虽找到了母亲的坟前,却仍是隔了堵大墙难得相见。而她那身有诰封,帽饰上能戴四颗东珠的母亲,如今却又偏偏埋在了一个“民”字之后。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不能不说是天意如此,命运使然,可又怎能让她内心得以平静?
就在这样复杂难言的心情之下,王蕴琳认认真真地磕了一个又一个头,她忘了时间,忘了计数,最后一个才起身。
这时,大家发现,抹着眼泪的她,虽未放声,身下的土地,却早已经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