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锋手里的苹果啃完了,起身又从供桌上掰了一根香蕉,很是悠闲地说:“弄完了?”
“嗯!”牛奋斗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白锋邪魅地笑了笑,没说话。
没过一会,周围的空气忽然起了变化,一种压迫感缓缓升起,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刮来的一阵狂风,从法台下疾驰而上,香炉里的三支香瞬间被卷成粉末。而且原本晴朗的天空,莫名其妙从龙潭湖方向压了一片黑云过来,真有种黑云压城的感觉,很是邪性
牛奋斗懵了,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他明白,丫不仅没领情,反而被激怒了。
除了谢飞和苗宇昨天见过类似的场面,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苗宇小声嘀咕:“完蛋了,昨天指定被发现了!”
“这。。。。。。你看。。。。。。”牛奋斗不好意思地转头看着白锋,此刻,唯有他可能有办法。
“啊?看什么,不就香断了吗,再点一根不就行了?”白锋若无其事地说。
“你。。。。。。老大,别闹了,拜托帮帮忙,不是为面子,是为了以后住在这里的老人”牛奋斗小声哀求道。
“哎呀,谁跟你闹了,你们也是糊涂,买这么细的香,风一吹就倒了,顶什么用,让开,看我的!”白锋一把推开牛奋斗,自己站到法台中央。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牛奋斗大跌眼镜,差点破口骂娘。
白锋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昨晚施工剩下的强光手电,按亮电源,然后往香炉里一插,转身对牛奋斗说:“你看看,不就图个亮吗,这不比那几根破香好,你让那狗日的吹,看能吹倒吗?行了,去揭匾吧,没事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白毛杀马特是来捣乱的时候,牛奋斗忽然看到一个细节,原来在手电上,不知道多会写上了几个血字,意思他能看得懂,顿时自惭形愧。作法,其实就是一个与鬼神沟通的过程,对于凡人来说,必须得有相应的术法,可像白锋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必繁琐。
白锋既然出手,就说明牛奋斗刚才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暗怪自己太过托大,要不是白锋在,今天的事可就收不了场了。
谢飞见牛奋斗目光呆滞,不明白怎么回事,担忧地问:“怎么样啊?”
“哦,揭匾吧,没事了!”牛奋斗有点心灰意冷地说。
谢飞很迟疑,这时善喜禅师站起来说:“谢施主,贫僧和你一起去,放心吧,没事!”
听大和尚也这么说,谢飞这才打消了顾虑,赶紧带着人去揭匾。
牛奋斗下了法台,脚步迟疑地走在人群后面,白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好了,扭扭捏捏,真像个娘们。你啊,就是太着急,忘了一件事,作法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施法者必须得有法力,而你只是精通套路,法力却几乎没有。你说,人家会把你当回事?不过你也应该高兴才对,单凭技术,就能震动鬼神,天下你独一份。以后等你灵窍彻底开了,这点小法术根本不在话下。
你也不用觉得输我一手就丢人,明告诉你吧,水里那家伙,我认识,论辈分,他叫我爷爷我都吃亏,血丹不在了,它一时没有发现,刚才手电上那一行血符,其实是给他传了一个信,告诉它,老朋友来了,让它卖点面子。行,还算够意思。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再给我俩钱花花,就当劳务费了,反正我是不在乎!”白锋笑呵呵地说。
“你不在乎,我在乎!想坑我,门都没有!”提到钱,牛奋斗抠门的秉性暴露无遗。再者来说,白锋说的对,他确实有点过分自信了。
“小气!”
等他们跟出大门,新匾已经揭开了,压在头顶的那片黑云也随之散去,谢飞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他们这边踏实了,姓陈的那伙人可尴尬了,言不由衷地祝福了几句,纷纷找借口溜了。
陈大师也想撒丫子,却被苗宇一把扯住胳膊说:“哎,等等,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大师你前几天是不是说过,要是有人能把这件事处理掉,你请愿把自己的生意双手奉上,拱手让人,对吧?”
“这。。。。。。”姓陈的满脸尴尬,询问似地看着谢飞,心说,傻子也知道那是一句玩笑话,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飞不为所动,微微侧脸看了看身后的牛奋斗,样子像极了正在赌桌前准备下注的赌客,犹豫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非常坚定,说到:“大师确实说过这话,没错!”
一句话,让姓陈的哑口无言,顿时心里冷如冰窖,他明白,谢飞撕破脸了。
苗宇的嘴角忍不住微翘了一下,笑着说:“大师是体面人,素来说话算话,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接手啊?”
姓陈的脑筋急转,心里盘算,就算谢飞打算撕破脸,牛奋斗做为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敢蹚这浑水吗,于是抖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看着牛奋斗说:“我这里好说,男人吗,一口吐沫一根钉,只是不知道小牛兄弟对这个小买卖有没有兴趣,毕竟他还是个学生,读书为主。”
“农村人,没什么大理想,有个小买卖也挺好的,如果陈大师愿意,我真不嫌弃”本来依着牛奋斗的脾气,这种臭不要脸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可经过最近一系列的事,他早就暗下决心,为了出那口恶气,这个流氓他当定了,管特娘的有什么后果。
谢飞对牛奋斗的回答并不意外,昨天晚上接着苗宇买东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