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瞅了一眼牛奋斗突然笑了。
“靠,莫名奇妙的你笑什么啊?”
“最后当然查到了,否则我来这里干什么!”
“啊?你不是说那姑娘嫁到关中了吗,龙都可不叫关中啊,难道,是死到这里了?”
“是这样,我那五位仙师,是不可以随便去地府走动的,白奶奶实在是报恩心切,亲自去了一趟,你说一趟能查到多少啊。好在有阴家是专门负责地府事宜的,和阴差鬼将走动较多,他老人家一直帮着打听,后来才知道,那名女子是被杀了!”
“你这说话有漏洞,既然她是被杀了,那判官断案的时候,伤人性命的事必定会纪录在册并严厉惩罚,怎么第一次没查到呢?”牛奋斗思路清晰。
“嗨,因为她被杀的罪名,在当时是合法的,所以阴间审案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百年一过,知情人都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去了,所以不好查。”
“什么罪名?”牛奋斗狐疑道。
“奸情暴露,族里剥皮制鼓!”小破孩这才道出了真相。
牛奋斗楞住了,摸摸自己怀里揣着的那张人皮,心说,要不要这么巧。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要来这里,你一直在等着?”牛奋斗警惕性瞬间提高很多,被人算到行踪,是他难以接受的。
“哥哥,你别误会啊,不是那样的啊,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本来仙师说了,来到龙都办完事,一定要让我去亲自拜访你的。而且,给仙师传信的那位朋友也说了如果我处理不好,一定要去找你帮忙。可刚才那位朋友暗中给我传话,说那面人皮鼓已经被你得到了,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朋友?什么朋友,我的朋友好像没有一个认识你啊!”
“哥哥,你就别追问了,人家说本来就要这几天去拜访你的,但手头事情太多,耽搁了,过几天才能去,到时候还是让他自己介绍好吗?”小破孩急迫地说,不像说假。
“好吧,姑且信你,那你家仙师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也是那位朋友说的”小破孩不好意思地说。
“得,白问了。那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这总能说吧?”
这下,小破孩更不好意思了:“仙师说,去了龙都,就找一个小黑胖就行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小黑胖?”牛奋斗目瞪口呆:“你们门里办事都这么,任性吗?”
“哎,咱们不就讲个道缘吗。不过哥哥你别不开心,我差点被仙师误导了,刚才看到你的时候,真的不敢认,分明是高大威猛英气逼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黑胖吗。我真的是凭感觉认出你的,我容易吗我!”小破孩委屈地说。
“得,冲你嘴这么甜,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今天也是无意间得来的人皮鼓,转脸就遇到你了,你竟然也是冲着人皮鼓而来的,而且你还顺道要去看我,你说,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我怀疑你别有用心,应不应该?”牛奋斗也挺直率。
“应该,不不不,不应该,明明就是这么巧吗,哎呀,我咋给你解释啊,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啦,不开心!”小破孩是真急了。
牛奋斗真不愿意相信这孩子是别有用心,可事情确实太巧了,自己的行踪竟然有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想就可怕。可转念一想,派这么一个孩子过来,就算别有用心,又能咋,还能绑票不成,这就更离谱了。
“算了,先不说那些了。我再问你,你来河边等我,就是为了拿人皮鼓?”
“不是啦,我原本打算的是,先在河边把事办了,然后再去拜访你的,谁知道你也过来了,还怀疑我。”
“你来河边干什么?”
“能干什么啊,那名女子的情人不是和她一起被处死了吗,两根大腿骨被做成了鼓槌。当初鼓和鼓槌都被供在村里的祠堂,后来发大水冲走了,鼓被人捞走了,鼓槌被水冲到龙都。本来这个事,真的不好查,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吧,那面鼓也来到了龙都,两个苦命鸳鸯心里有了感应,为了能到一起,开始想办法。
鼓槌里的怨灵,想拉个替死鬼,所以龙都最近没少跳河的。好在是大冬天,冰面比城墙都厚,穿得还贼多,摔都摔不坏,更别说淹死了。不过这件事,被那个朋友得知了,才最终查明真相的,我这才领了仙师的命令匆匆赶过。呶,那个朋友说那个鼓槌就在那座桥下”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也就两米高的矮桥。
听到这里,牛奋斗有点信了,因为他来这里,也是冲着那座桥来的。那个被做成人皮鼓的女人,化成怨灵和牛奋斗都坦白了。她前段时间被张小洁带着去给朋友欣赏,恰好路过这座矮桥,两个苦命的人心有灵犀,互相召唤,无奈咫尺天涯,他们都是器灵,没有替死鬼无法脱身。
这对苦命鸳鸯心地很好,本不想害人,可为了在一起,那个女人不得已才想到占有张小洁的身体。她每天试图把张小洁的魂魄扯出身体,无奈何,以前没干过这种事,经验不足,也没人教,一直没成功。最搞笑的是,她本该可以现形,吓死张小洁,可因为她死相太难看,而张小洁气质优雅,她居然觉得自惭形愧,每次只能在张小洁背后做做样子,最后还是放弃了。
发展到最后,就更让人无语了,出于女人的嫉妒心,她越看貌美如花还守身如玉的张小洁越不爽,于是暗中想先毁了她的名声。结果张小洁的生活才变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