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殡仪馆内,空无一人,莫名而来的脚步和敲门声。
牛奋斗心里紧了一下,暗骂一声:靠,还真有鬼啊,行,今天就让小爷我长长见识。
每个人面对未知的东西时,都会恐惧,牛奋斗也不例外。不过在那个神秘师父培养下,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感觉恐惧时,不退缩,去直面它看清它。因为只有认清对手,才知道如何应付,一味的害怕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瞪着眼,咬着牙,用力噌就把门拉开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把门外的那个东西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后退不急,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牛奋斗一看,门口居然是个女生,瓜子脸,五官很精致,身材很纤细,很是漂亮,不过有一点,脸色惨白,不似人色。最重要的是,因为摔在地上,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就那样叉在他眼前,关键是,对方穿的还是一条并不算长的裙子。
他暗想:我的亲娘,都说女鬼漂亮,古人诚不欺我啊!这肯定是来找我麻烦的,呵呵,我还是先吓唬吓唬你吧。
想到这里,他把准备抡出去的手电揣进兜里,笑嘻嘻地问:“姐姐是来找我的吗?”
地上的女孩不明就里,愣愣地点点头。
牛奋斗把上衣一脱,作势就要扑上去,嘴里还喊着:“那还等什么,来吧!”
女孩吓的花容失色,哭喊着:“来什么?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女鬼不都是喜欢和男人睡觉吗,我这不想着主动点,省得您麻烦!哈哈,春宵苦短,咱们赶紧一夜fēng_liú吧!”此时的牛奋斗,活脱脱就是一只发情的牲口。
“我是人!”女生大声喊道。
但为时已晚,动作敏捷的牛奋斗,已经把魔爪伸到了女孩的大腿上,因为皮肤细腻,有向深处滑去的趋势。
此时他也感觉到了,那没穿丝袜,丝滑皮肤所饱含的温度。
因为门外灯光的原因,他此刻才看清,地上的那个女孩,竟然有影子。
知道自己打了眼,连忙收手,捂着脸背过头,别提多尴尬了。
弱弱地说:“你说你,大半夜来这里,吓人呢?”
女生慌乱地赶紧整理好衣冠站起身,脸已经红如炭火。
女生自然不是鬼,而是钱老板说的那名入殓师郭青青。
其实牛奋斗说的没错,她还真是打算吓唬吓唬这个新来的小子。本来这个工作,她想干。她爸爸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家里过的很不好,还有个弟弟正在念大学也需要钱。她想着接手这个工作以后,还不耽误自己入殓师的活,那样的话,收入就非常可观了。
可老板说了,守夜的工作必须得男人干,女人说什么都不行。她心里不服气,正好今天晚上有事需要回来一趟,就特意把装化浓了点,也没提前打招呼,更没有提前报出名号,目的就是要吓吓新来的守夜人解解气。谁曾想,差点被当成女鬼给非礼了。
想到眼前这头牲口的爪子差点摸进自己私密的地方,虽然明知是自己有错在先,也是气愤难忍,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怎么有人敢接手这个工作,原来是色胆包天啊!”
满是尴尬的牛奋斗捂着脸说:“姐姐,你误会了,我是把你当成鬼了,心说吓唬吓唬,谁曾想是活人啊,你怎么也不言语一声!”
听到这话,郭青青还是很佩服的。说实话,她想接手这个工作,完全是因为家里急需用钱,并不是因为她不害怕。要说接触死人最多的,非她莫属了,馆里的事,她比谁都清楚。
换位思考,若是今天守夜的是她,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她最多敢顶住门问清楚再说,让她就那样把门打开,再借她三个胆子都不行。而眼前这家伙,不仅直接破门而出,而且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就算她真是女鬼,也得吓一大跳。
这下她服了,终于明白钱老板说这家伙有天大的胆子,是什么意思了,她真比不了!
“行了,我叫郭青青,是这里的入殓师。听老钱说太平间的钥匙在你手里,给我。我把包落在化妆室了,里面有身份证,三点多的火车,赶时间”郭青青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她忽然担心,要是就这样僵持下去,眼前这头牲口一时色迷心窍真把她办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哦,你就是郭青青啊,钱老板和我说过你,幸会幸会!”
说着话,牛奋斗客气地伸出手。
郭青青却不自觉地把手缩了回去,他以为人家还生气呢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化解尴尬。
郭青青心很细,不愿别人误会自己不懂教养,赶紧解释说:“不好意思,不是不想和你握手,而是因为,几乎没人愿意和我们这种人握手,所以习惯了。”
“为什么吗?”
“觉得晦气”话刚说出口,郭青青赶紧捂住嘴,自知失言,因为殡仪馆有很多忌讳,这样说话,多少是有些辱没死者的嫌疑。
“毛病!这有什么晦气的。”
牛奋斗大大咧咧吐槽了一句,又把手伸出来。女孩稍稍犹豫,最后还是极不自然地握了一下。
“好了,再次给你道歉,今天的事确实怪我,你别介意。走,我去给你开门”说完,牛奋斗抄起手电,走在前面。
女孩本想拒绝,可是一看黑漆漆,空荡荡的殡仪馆,尤其要去的地方还是,最不安定的太平间,心里不住地发毛,没有出声,默默地紧紧跟着。
而且看到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