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馨的母亲确实醒了,本来已生死相隔的一家人竟然再次重逢,欣喜之情自不必说。
牛奋斗在高兴之余,也心存疑惑,对酸老西说:“老头,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不对,你肯定早就知道刚才那老太什么来路!”
酸老西微微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笑着把头转向依旧木然的苏献意那里,自打那老太太出现,他就跟被人定了穴一样。
“哎我说,老苏,你这又怎么了,不会是被刚才那个老太太给吓着了吧?”
苏献意被他这么一吼,才逐渐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迈步就要往外走,牛奋斗不明就里,想要拦,却被老头一膀子给震开了。
他起身正要追,却被酸老西给喊出了:“别追了,就让他去吧,有人等他呢!”
“谁?”
“尼球是猪脑子吗,尼说还能是谁?”
牛奋斗大惊,难以置信地问:“春,娘?你说刚才那个丑到爆的老太太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春娘?”
酸老西像恶作剧得逞一般,得意地说:“对着咧?”
“我去,我还以为她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值得老苏如此痴情,原来就长这样啊?”
“俄问尼,如果尼那条小鱼也变成这样,尼是爱还是不爱?”
“废话,当然爱了,你以为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那不得了!尼以为她真是这个样子,尼啊,还是不懂女人啊!”
“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这么做考验老苏的?不是,那这也太离谱了吧,谁能认出来啊?”
“真正相爱的人,爱的是画皮下的那颗心,容颜能变,心不会变得,如果这也认球不出来,那还叫甚真爱咧?尼不要以为老苏等了七十年就占着理,人家付出的,可比他多太多咧。”
“靠,整得你跟情圣似得,那咱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哇,我怕他找不到。”
“不用咧,人家一直在外面等着咧?”
“等着?怎么可能?”
“连这都感觉不到,尼真是白混咧,尼不是派喽狗跟着吗,不信尼吼一声,看看那条狗在啊咧?”
牛奋斗不信,冲着墙头外吼了一声坦克,随即就传来两声汪汪的声音,于是感觉追出去,发现坦克正朝着一个方向默默眺望,而那里早就没什么人了。
“老西儿,人呢?”
“应该是带走咧,咱们的任务也算完成咧!”
“啥,这就完了,不是,总得说一声吧,这就走了?”
“不知道,可能哇。”
“老西儿,你实话跟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牛奋斗不解地问。
“其实也简单尼方才用水引招魂法的时候,茅草不是沉底咧吗,俄刚才怕尼担心就没啦说,若有神相助,茅草该是旋游,若是精怪相助,才会沉于水底,当时还没想到是她,直到刚才看老苏的表情不对头,人若有情,心灵相通,所以俄才敢断定。而且,那只狗叫的很怪,俄猜,那只狗肯定是看到了它家女主人在她身上,护主心切,才会那样吼叫。粪蛋啊,观察要仔细点哦”酸老西嘲讽道。
牛奋斗楞了一下,摇着头说:“不对,你蒙我呢,你肯定早就认出她的身份了,否则不会凭借猜测就让老苏追出去,对不对?”
酸老西脸色闪过一丝惊讶,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鬼,。不过还是很快隐藏好,打着哈哈说:“怎么可能咧,俄哪有尼本事大咧。”
“切,不愿意说拉倒,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哦,对了,我有一事不明,你说她为什么要问方家要钱啊,如果是考验他家,那干嘛要把钱拿走,这有违道义吧?”
酸老西摇摇头说:“这俄就不知道咧,不过人现在醒咧,估计她知道咧,问问就行。”
此时,方家人抱在一起,个个哭成了泪人,本来阴阳两隔,竟然还能再见,天底下像他们家这么幸运的,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了。
“娃儿,那钱花的值不咧?”俩人进了屋,酸老西调侃方惟馨说。
“值,值”方惟馨都泣不成声了。
“老婆,这二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妇人激动的从床上爬起就要磕头,牛奋斗和酸老西赶紧闪到一边。
“哎呦,我们可受不起,折寿啊,您是从那木柜子里出来了,这是想把我们给弄进去吧”牛奋斗开玩笑道。
方家人被他这么一逗,算是平静了一点心情。
“大娘,这几天您都经历了些什么,还记得吗?”牛奋斗好奇地问道。
妇人左右看了看家里人,表情有些为难:“说出来,怕你们不信啊!”
“哈哈,您都死而复生了,我们还有什么不信的”牛奋斗笑着说。
“事情是这样的,十天前,我刚睡着,就梦到有一个灰胡子老头,长的特别奇特,他跟我说,我要有一劫,如果躲不过去,恐怕这辈子就到头了。他说他曾经受过我的恩惠,所以今天特来报恩的,想要帮我。”
一听这话,牛奋斗眼睛一亮,问道:“他有没有说受过你什么恩惠?”
“他说当年他修炼到最关键的时候,得过我的庇护,而且他还说,他们修道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人们的信奉,我恰好在那个时候供养过他,所以他能得道,我也算是出了一份力。可我这辈子没信过什么神仙啊,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她说完,别说是牛奋斗了,就连方家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