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鞋匠,干起了法医的营生,在一般人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德深问牛奋斗:“你认识那个鞋匠?”
牛奋斗摇摇头:“不认识!”
李德深有点郁闷:“那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乱来?还有,你既然不认识,怎么知道人家箱子上写着“西”字?好像你亲眼看见一样!”
“嗨,我哪见过啊,只是听师父说过。古时候,处决人犯,都是有规矩的,讲究一个东剐西杀”牛奋斗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说法!”李德深沉吟了一下说。
“什么意思啊?”小鱼化身好奇宝宝问道,一旁的刘福贵也是瞪大眼睛,满是疑问。
“古代的城,尤其是北方的城,大多都是按照天上星相排列修建的,四四方方,东西南北十分精准。东城一般是白虎位,是煞星,尤其是在午时三刻,阳气最盛。能被判剐刑的人,足可见帝王对他们是有多憎恶,在东城行刑,不仅要受千刀万剐之痛,而且就连魂魄也会就地被冲散,落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牛奋斗说道。
“那些坏人活该!”小鱼打抱不平道。
“活该什么啊,虽然大部分受剐刑的人是罪有应得,可难免有些冤案,君主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孤魂去冥界告阴状。不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回看历史,剐刑多的朝代,一般都不长久!”
大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而西城,一般就是砍头。有的犯人,因为生前所犯罪太大,虽不够剐,但只是砍头就太便宜了。所以行刑完毕,官府会把头和身子,分别葬在东西两个方位,不给他们留全尸。但大部分犯人死后,官府就不管了,由家属负责收尸。
人死之后,都讲究个全尸。所以被砍头的那些犯人家属,就会找人把脑袋缝好再下葬。这活说起来容易,但一般人真干不了。因为古代有很多人是被冤死的,可法场是有官威的,死者的魂魄根本不敢闹。一旦死尸离开法场,怨气得到释放。那时的鬼魂哪管你是替他入殓的,还是好心替他缝脑袋的,逮着人就会把怨气全部撒出,轻者生病,重则丧命。所以古代行刑完,都是在法场附近就地把尸体缝好。什么人干这活呢,就是法场附近的鞋匠”牛奋斗讲解道。
“为什么一定是鞋匠呢?”小鱼好奇地问。
“这就与五行之说有关了,别小看鞋匠手里的那根针,不得了啊。我问你,鞋底有什么?”牛奋斗问小鱼。
“鞋底能有什么,不就是布吗?”小鱼挠挠头回答道。
牛奋斗摇摇头,李德深想了想说:“鞋底有土!”
牛奋斗点点头说:“对,鞋底有土,而且是各个地方的土,那根针长年浸染其中,已具备了些许四海八方的灵气。尤其是法场附近的鞋匠,他们手里的针,不仅有灵气,还有律法的罡威!而且你们看,古人的鞋底是分层的,补鞋的时候需要刺破鞋底,这个过程,就像一个坤卦。久而久之,老鞋匠自身也浸染了坤卦的气场。坤,厚德载物也,什么东西都能包容其中,何况是一个阴魂。
所以鞋匠用手里的针去替死人缝头,阴魂不仅不会闹,还会得到安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刑场边的鞋匠,就与普通的鞋匠不同了。他们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法术,经过发展,最后自成体系,也算是风水相术的一个分支。不过接的活,多于殡葬有关。这些人出门在外,都会在自己箱子上刻一个“西”字,以示区别。”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哎,这批手艺人,按理来说早就绝迹了,今天还能遇到,真是有点不敢想啊!”牛奋斗感慨道,不过连阴阳立圣和法正都能见到,这也就不算什么。刚才牛奋斗没有说,西城有鞋匠,而东城,就是阴阳立圣和法正的地盘。
“砍头这种事,早就绝迹多少年了,你说会不会是冒充的呢?”刘福贵突然问。
“不太可能,要是冒充,也冒充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角色,绝不会冒充一个老鞋匠。现在这个社会,能知道他们的人,估计比大熊猫都少!”
“说的也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福贵问道。
“去天剑山,哦,对了,麻烦您把我女朋友安排在县城,她就不跟着。。。。。。”正说话呢,牛奋斗回头一看,小鱼不见了。
正纳闷呢,才发现小鱼早就钻进车里了,双手拉着门把手,身上系着安全带,一副可怜兮兮,外加一副死皮赖脸打死不撒手的小泼皮样。
“真的不能带你去,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女人的话你也信?人家一个人害怕,我就要跟着你”小鱼反正就是死死拉着车门不撒手。
“别闹,还有人在呢,让人家笑话”牛奋斗哄道。
“就不!”小鱼这是铁了心了。
牛奋斗有心发火,可看到小鱼的脸,除了疼爱,哪还有一点气啊。
估计是看牛奋斗为难,李德深与刘福贵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小鱼犹豫片刻说:“人家就呆在车里不出去还不行吗,离你近点,才安心!”
听到这话,牛奋斗心里暖暖的,就更没什么脾气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好了,我做主了,一起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德深说。
“可是。。。。。。”牛奋斗难为情地说。
“别可是了,老刘上年纪了,那么远的山路爬起来也费劲,不用进去了,他们两个人正好作伴”李德深说。
牛奋斗马上就明白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