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一个曾孕育出伟大文明的世界,如今却是分崩离析,残破不堪,原本保存最完整一块神州大地,成了现在的东上界,而更多的碎片,则化作一个个的人世,散落在虚空之中,其数量,几乎无穷无尽。
而在这众多的人世之中,就有着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世界。
准确的说,是一个几乎会让任何人忽略过去的山海秘境。
至于为何会被世人下意识的避开,是因为这个秘境之中,隐居着一位远超当世所有画妖师想象的恐怖强者,他就是座玄渎,一个仅仅靠着名字便让倒山海不敢轻举妄动的古老存在。
幽静的莲花池上,蜿蜒的石桥通向湖中心的优雅小居,这是个数十米见方的茶舍,又似一座空旷的书屋。
它的正中摆放着一张矮桌,桌后跪坐着一人,这人与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黑色长发中带着缕缕白发,看模样像是四五十岁,面容方正的中年人,只是眉间透着那股威严,即便是低着头书写文字,依旧让人有些莫名的心悸,仿佛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眼睛带来的欺骗,真到了他的面前,也许才会意识到,什么叫做穷极一生也无法感受到的强大。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座玄渎在卷轴上书写完了一面字,然后慢慢的将写了字的部分收起,又从另一头,铺出了空白的纸页,接着动笔。
“叮铃!”
帝锡的声音回荡在这本就宁静的水波亭中,三面垂挂着的白纱帘在荷花香中随风飘荡。
“至高持帝锡,无上握道杖,”座玄渎坐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抬头看来人一眼的意思,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这篇新构思的文章上,至于来人是谁,来干什么,他没兴趣知道:“你既不是至高,也非无上,还是趁早把这神器还回去的好,否则神器反噬,下场你应该清楚。”
“呵呵呵。。。”
斗笠下,让人毛骨悚然的苍老笑声响起,不知何时站在座玄渎正前方的炁先帝,却是缓缓松开了握着帝锡的手,就同座玄渎相望在这无人知晓的池塘凉亭中。
“嗯?”
座玄渎眉头微皱:“你还活着?”
“许久不见了,”炁先帝:“座玄渎。”
“哼。”
“有点意思,”座玄渎似乎有些不解,但眼前这人给座玄渎的感觉,却是无比的熟悉,就是那个人,他不会认错:“竟然有这种事。”
“你似乎很惊讶。”
“我亲自动的手,”座玄渎:“你不可能还活着!”
“可事实是,”炁先帝:“我的确好好的,就站在你面前。”
“复仇?”
“不,”炁先帝沉声道:“我来,只是想重新丈量一下你我之间的距离。”
座玄渎没有理会炁先帝:“我对挑战和胜负没有兴趣。”
“无论你是否有兴趣,都无所谓,”炁先帝:“我只需要一个答案。”
“如今的你,”炁先帝沙哑而苍老的声音落在了座玄渎的耳中,却是让他手中的笔都不经停顿了片刻:“能触及到我吗?”
这是一个寂寞的人,想要在孤独的人生中寻求答复。
他太强了,强到无人能够出其左右,而如今,他只想寻找一个对手,可是历经了沧海桑田,走遍了天涯海角,炁先帝遇到过无数强大的存在,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那么多年了,炁先帝连一个能够触及到他的人,都没遇到过。
座玄渎是公认的世界最强,凡是挑战他的人,都死了。
所以座玄渎是一个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存在,而在不久之前,炁先帝受人之托,要他来杀掉座玄渎。
这种委托,就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相比起座玄渎的威名,他炁先帝,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可最后,他还是来了。
不为别的,只求那一个能够伤到他,甚至杀死他的对手!
炁先帝渴求一败,更渴求一死!
“不要在我面前,”座玄渎抬起头,凝视着炁先帝:“装神弄鬼!”
座玄渎将目光放在了插在炁先帝身旁的帝锡上:“你既然一心求死,何必找来帝锡?”
“这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炁先帝说着,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不过也是,你我这等存在,还借助外力,的确无法让人尽兴。”
“也好!”
只见炁先帝突然握住了帝锡,然后快速向头顶一抛,只听嘣的一声,伴随着无数瓦屑掉落,帝锡也死死的卡在了屋顶上:“就让这多余的东西,先安静的待一会儿吧!”
“这一战,若你能触及到我,便杀了我,若你做不到,”炁先帝隐藏在斗笠下的目光,仿佛在这一瞬间,洞穿了天地万物:“就把命留下!”
然而,此时此刻,并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很容易被人忽视的秘境里,有两个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存在,展开了远远凌驾于世人想象力之上的,决定整个世界走向的一战!
某位面,朴素的和风宅院里。
“明后天,就是秋家长子的婚礼了,”洛母跪坐在坐垫上,喝了口茶,看着坐在对面啃饭团的洛兮语说道:“洛家老不死做梦都想拿人跟你联姻,但我再提醒你一次,无论是谁,无法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答应联姻,而只要你不亲口答应,我就有办法让洛家没办法利用你进行政治联姻。”
“听到了吗?”
然而,面对洛母的提醒,洛兮语依旧自顾自的吃着饭团,对此,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