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胜眉心紧拧,蓦地看向箭射来的方向,抢老子猎物可以,但是想射老子马,是活拧巴了吧。
只见那男人二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目射寒星,眉浑如漆,肩宽胸廓,身躯凛凛。
胡永胜牙齿轻咬,冷哼一声,仆多!
看来第一场马术在背后使绊子跟仆多也脱不了干系。
胡永胜是一个不那么计较的人,其他事他可以嬉笑怒骂就过了,可是这次触碰到他的底线。
那支箭再向后一点,就射到了踏雪,多亏踏雪反应灵敏,不然再想见鸡妹子,可能就要下辈子了。
“仆多,你为何射我马!”胡永胜紧紧握着弓箭,做好了还击的准备。
仆多没有回答,面对胡永胜的愤怒,平静的眸子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短暂的对视,便抽回了目光,扯了下缰绳,拂袖而去。
留下胡永胜一脸懵逼,他还想还击呢,对手竟然跑了,难道是被自己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的气场吓到了。
“踏雪你没事吧。”
踏雪嘶嘿了两声,说自己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是呀,多亏你反应快,不然你只能期盼下辈子投生一只鸡,跟你家鸡妹子再续前缘了。”
胡永胜和踏雪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
突然,刚才被仆多的箭射到地方,骤然塌陷,草皮砂石蓦地坠入大坑之中,踏雪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待一切恢复平静,坑内赫然矗立的密密麻麻削尖的竹签,胡永胜差点吓尿,冒一身冷汗,就在刚刚,如果踏雪再往前垮半步,他们现在就不是蹲在坑上面,而是扎在签字上面。
胡永胜倒吸一口凉气,似想到什么,瞥向仆多离开的方向,难道刚才仆多不是为了射杀踏雪,而是为了阻止他们向前?
可是仆多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个陷阱,还有,这个陷阱是猎人做的,还是幕后黑手做的?
太多疑问,无论什么原因,这次没有成为羊肉串,都多亏了仆多。
噗~噗~踏雪惊魂未定,摇着脑袋喷了两口气。
“踏雪,你也觉得仆多不是为了射你,而是为了提醒我们前面是陷阱么。”
嘶嘿~嘶嘿~
“你说的对,现在还不是分辨一个人好坏的时候,我去~踏雪,你这小心思越来越缜密了啊。”
踏雪甩了甩鬃毛,一脸得意。
号角声突然响起,在树林的上方盘旋,余音缭绕。
按照比赛的规定,有选手主动结束比赛才会响起一声号角声,如果是比赛时间已到,会连续响起三声号角。
此次号角只有一声,难道是有选手结束比赛了?
场外的观众们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围栏距离树林很远,他们都是远远的看见有一匹马出来,然后听见号角声。
王二贼眼鼠目,留着八字小胡,刚看见马就扯着大嗓门子吆喝起来。“瞧见没有,这么快就出来的,绝对是仆多,那是太守家的人,第一除了他没别人儿。”
屠夫朝王二翻了个白眼,“得了,王二,睁开你的眯眯眼好好看看,这马是仆多的么。第一个出来不一定猎物最多,比的是猎物数量不是时间长短。”
“啊!快看,那个人,那个人好多血啊!”一旁的小月尖叫起来。
听见小月的尖叫声,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出来的人身上,怪不得他们开始只看见一匹马,原来人趴在马背上,他们距离远,没看清。
比赛的“工作人员”动作很快,将马上的选手扶下来抬走。
围栏外的观众一片哗然。
刘总管似有似无的瞟了眼马的方向,勾勾嘴角,“这回做的漂亮。”
小六一脸谄媚,“谢谢刘总管夸奖。”
“不过,那只自不量力的屎壳郎,给我铲除了吗?”
“您放心,屎壳郎估计正在滚粪球呢。”
胡永胜打了个喷嚏,擦了一把鼻子,麻蛋,绝壁有人骂他。
他的心情现在只能用三个字形容,贼几把闹心。
自从进了这树林子,倒霉催的就一直围绕着他,还有踏雪。
首先是踏雪拉肚子,拉的天昏地暗,要不是心里还有只鸡,估计现在还地上瘫着呢。
然后是陷阱,回想起来都特么蛋疼,要是掉进去,估计分分钟见祖先。
前面的姑且算是有人算计他们,可是现在更神奇,竟然一个猎物都看不见。
这么长时间,除了刚才差点把他们引到陷阱里的兔子,啥都没有。
猎物都装卫星定位了?故意避开他们?
胡永胜还在琢磨这些蹊跷的事,突然听见马蹄嗒嗒嗒的声音,由远及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刘会。
刘会的马两侧捆满了猎物,大大小小,品类繁多。
胡永胜眼前一亮,“哥们,你那些猎物哪里打的。”
刘会匆匆从胡永胜面前而过,狭长的眸子里充满杀气,锐利,嗜血。
“至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高冷,就你会瞪眼睛。”
嘶嘿~嘶嘿~
“哎呀,我知道时间快到了,要不你帮帮我,把那些野兔,野鹿都找出来。”
“宿主地上的猎物找不到,为什么不试试天上的?”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呀,地上的没有,天上的麻雀有的是,胡永胜瞬间开窍,“系统,原来你也是有智商的嘛。谢谢你啦。”
......
三声号角响起,胡永胜和踏雪悠哉悠哉的从林子里出来。
“你不是已经把他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