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眉心紧蹙,一脸无奈,说他里通外敌,怠慢战绩已经是天大的屎盆子了,竟然还说他要自立为王。
我去,这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大。
他苦笑一声,自立为王没那个本事,当隔壁老王还可以考虑一下。
霍光有点佩服打小报告的某人的想象力,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感谢一下,这么高看哥,算你有眼光。
只是现在给他定什么罪已经不是霍光最关心的了,他也做不了主,他更关心霍去病。
“我大哥现在已经赶往长安了吗?”
仆多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骠骑将军已经回长安了。”
霍光从仆多的表情和语气中知道,这几天霍去病不在的日子里,汉军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内部矛盾积极严重。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压力山大,霍去病是绝对不会丢下还在敌营里做俘虏的弟弟的。
“我大哥走了,谁负责这次出击匈奴呢?”霍去病奉诏行事无可厚非,谁是接替他的人才是重点。
“公孙敖。”
听到这三个字霍光脑子里嗡的一声,阵前换主帅已经很让人无语了,更悲催的是还换了个这么没用的人,虽然和公孙敖相处时间不长,但是那老头子最大的兴趣估计就是打压自己了。
怪不得仆多一脸苦相,苦大仇深似得,看来也没少受公孙敖的气。
原本以为仆多是受霍去病之命,乔装打扮带他回汉营去的。
得,这回好,完犊子了。汉营现在是回不去,公孙敖那老头恨不得他永远待在匈奴这里,他甚至怀疑打小报告的就是公孙敖。
霍光定了定神,既然不是霍去病派仆多来的,那就不能浪费时间了,逃跑只能靠他们哥俩,后面只有追兵不会有援兵了,想想也是扎心。
“咱们现在没有大哥的援兵了,只能靠咱们自己跑出去了,此次冒险为霍光潜进敌营,是否有什么周密的计划?”
霍光突然想起来,既然仆多可以偷偷潜入匈奴队伍,还和自己见面,肯定已经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了吧,最少也会有什么逃跑路线啊,有没有人接应啊,总不可能是一拍脑门就决定的事情。
然而——
“仆多就是一介武夫,不懂谋略,心心念念着霍公子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如今骠骑将军被迫回到长安,我仆多,无论如何也要来救出霍公子逃出敌营。”
霍光:“......”
此刻霍光只想找一个暖宝捂捂心脏,原本活蹦乱跳的小心脏,现在拔凉拔凉的。
这可是潜入敌营啊,还能不能再随便一点。
“霍公子您足智多谋,您想个办法,咱们一起逃出去,现在门口没有护卫,逃出咱们这个营帐没问题,霍公子有什么计划,你说,仆多听着。”
5555......只是逃出这个屋子有什么用啊,就为了出去透透气儿?这里又不是只有这么几个守卫,没有守卫还有其他匈奴兵啊,逃得出大帐,你逃不出匈奴营寨啊。
哥能说什么,哥也很绝望啊。
既然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得跑啊,“我们先去马厩。”
仆多愣了一下,慌忙阻止霍光,“我带了两匹马,都藏在土坡旁的树下了,咱们不用再偷马,直接步行出营寨再去找马便可。”
“我不是偷,我是要去找我的马。”
要不是跟踏雪有感情,真该把这家伙留在匈奴部落里,这家伙这些天吃好的喝好的,还时不时的运动一下,比自己可滋润多了。
仆多有些担心的说道,“我们本来时间就不多,如果再去马厩很可能被发现的。”
霍光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没办法,他和踏雪不是普通的人和马的关系啊,是......战友关系。说多了仆多也不懂,所以他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带着仆多直接往马厩走。
仆多说的没错,营寨里的匈奴兵确实少了很多,都集中在不远处复陆支的营帐前,激动地说写什么。
霍光哪管的了这么多,找踏雪要紧。
虽然他被关押的地方距离马厩不算远,但是要避开巡逻的匈奴兵,还要时不时躲避可能被发现的情况,马厩近在咫尺却又远如千里。
仆多跟在霍光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小心潜行。
突然仆多脚下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多亏霍光扶了一把,不然仆多就被负责守卫的匈奴兵看到了。
他们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声音?”拉吉在塔塔帐内守着,猛地抬头。
塔塔翻了个白眼,心里烦死了这个木鱼脑袋拉吉,“能有什么声音,本郡主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们还怕有人来救我不成。”
“郡主不要怪罪拉吉,拉吉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大王子。刚才好像外面真的有声音。”
“有人就去看看呗,要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抓起来,让本郡主玩会儿。”
拉吉本来就怕塔塔,但是没有办法又要在这里守着,刚好外面有声音,其实他很想出去看看,透透气,帐内的气压太低,快要窒息了。
一听郡主这么说,拉吉赶紧脚下抹油的往营帐外走。
拉吉刚走出帐门,原本还小脸紧绷摆弄马鞭的塔塔,表情慢慢舒展,樱红的唇瓣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傻拉吉,你慢慢去找声音吧。”
她动作很快,跳到床后,推开一个箱子,营帐早就被她割破,开了一个小后门,平时已经割破的帐壁没有打开,还附着在原处,因为位置隐蔽,从外面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