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徐畅然知道了自己的高考成绩。
语文134
数学132
英语128
历史113
政治112
总分619
面对这个成绩,徐畅然感觉和自己想象差不多,遗憾也有,就是数学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他知道历史和政治分数不会太高,想让数学来填补一下,没有做到。
马上和杨嫣通了电话,杨嫣认为可能过了燕京大学的送档线,但不会超过多少,有必要给中文系打个招呼,暂时不走写作人才加分的路子。
过了几天,大家的考试情况都清楚了,刘雪竹考了626分,全省第7名,她在校期间荣誉一大堆,有一个10分的加分,她这个分数,加上那些荣誉和自身条件,属于招生人员拿着档案就不肯松手的那一类。
在徐畅然心里有些忐忑的时候,杨嫣又打来电话,说过送档线问题不大,而且她也给中文系一个副主任说了这个情况,副主任表示,徐畅然这样的考试成绩和写作成绩,正是中文系需要的学生。
然后才如约给杜老师打电话,杜老师表示为徐畅然考出这样的成绩高兴,“你这个分数和刘雪竹实际是差不多的,她考的专业就需要她那样的分数,中文系的分数相对来说要低一些,只要上了送档线,我认为没有问题。”
一天下午,因为办手续的事,徐畅然又到老柯那里去了一趟,先付了一半款项,手续办完和铺面交接后再付余款。徐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老柯妈赶紧为她自己找店面,她笑呵呵地表示正在找,不用急。
老柯正在写招租电话,就是把联系电话写在一张纸上,贴在店铺门口,徐畅然觉得这种方法有点像“摆地摊”,老柯妈说,这种方法很管用,虽然她也会通过商场的员工把消息发布出去,但真正管用的可能还是这个招租电话。
“电话贴在那里,附近的生意人都能看见,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电话留的是手机,正是徐畅然为老柯母子俩人买的那一部,现在在老柯妈手里。
从老柯妈的店面出来,是下午四点过,徐畅然无所事事地在街上走着,也不想太早回家,回家后就是吃饭睡觉。
路过一个比较大的公交站时,徐畅然犹豫着,是不是从这里坐车回家算了,突然前面起了争执,他就站在旁边顺便看了一阵。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老太婆各自拽着一个男孩的手臂,男孩大约6、7岁的样子,一边哭着,一边对男人说对不起。
路人纷纷询问怎么回事,拽着小男孩的中年男人解释了原因。他带了一些花盆在路边卖,还放了一个玻璃瓶,准备用来插花的,小男孩路过时,朝玻璃瓶踢了一脚,把玻璃瓶踢出两米远,踢碎了。
中年男人说,老太婆和小男孩什么也不说,就准备走人,他就喊老太婆,说既然踢碎了花瓶,就要赔钱,3元就行。老太婆不干,拉着小男孩就要走,他也不干了,上前拉着小男孩的胳膊,两人僵持着,中间的小男孩则哭起来,喊着对不起。
路人有劝中年男人的,也有劝老太婆的,劝中年男人的说,既然是几元钱的事,看小孩也哭得厉害,就算了;劝老太婆的说,踢坏了人家的东西就应该赔,钱也不多,别让小孩吓着了。
老太婆找出一个不赔钱的理由,中年男人“占道经营”,非要拉走小男孩,中年男人则拉着小男孩不放。
徐畅然在旁边看着,听着,心里叹息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他的判断是老太婆应该赔钱,因为“占道经营”这种事情不是理由,是小男孩主动踢碎花瓶,而不是被动因素。
在众人的劝说下,中年男人松开了小男孩的胳膊,老太婆也从包里掏钱,她掏出一元钱,再掏出几张角币,估计有一元几角,扔在地上,然后拉着小男孩就要走,那几张可怜的钱币散落在地上,令人触目惊心。
中年男人一看,又跑上前去把小男孩胳膊拉住。
“你自己数一数,有多少钱,再说你这个钱扔在地上,不是赔我的。今天你不赔钱,我不会让你们走。”中年男人大声说道。
于是刚才的一幕又出现了,老太婆过来拽着小男孩的另一只胳膊,和中年男人拉扯着,一会说中年男人“占道经营”,一会又高喊“抢人了”,小男孩仍然泪流满面地哭着。
徐畅然在旁边看着事态的发展,既想知道结局,又不想看下去。即便是很小的事情,也不能用理性和宽容的态度解决,非得拉扯一阵,最后也许得动用权力来处理。尤其是老太婆用“占道经营”这种说法来为自己撑腰,实在匪夷所思。
没心思看到结局了,一辆公交车开过来,徐畅然跳上去,回家了。
回到家,谢新芳又做了一大桌菜,吃饭时徐达国闷声不响,他今天没有喝酒,因为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喝酒,谢新芳虽然没有明说,但脸上的表情显示有意见,所以徐达国今天忍住了。
“畅然,通知书来了后,给你们班主任送点什么东西?”谢新芳喜滋滋地问道。
徐畅然呆了半天,嘴里蹦出两个字:“不送。”
“为什么,你们班主任对你不错吧。”谢新芳认为,徐畅然能从30多名前进到第二名,并考出如此成绩,班主任肯定功不可没。
“是不错,但是我不想送。”徐畅然不想按照华国社会的一些游戏规则来做事,现在他只想创造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
“不好意思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