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然这一耸动,蓉有些凌乱。
“大……石桥……什么男人?”她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桥上那个人啊,畅然,难道你是在吃醋?”她望着脸色通红的徐畅然,微笑着问道。
“没有,我不吃醋,我喜欢打酱油。”徐畅然被蓉看穿了,有些尴尬,干脆又耸动几下,蓉又是一阵凌乱。
蓉稍微平静下来,仍是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这时才问?”
“现在问更有情趣,你说呢?”徐畅然努力恢复主动。
“哎,你吃什么醋嘛,他就是随便问了我几句。”蓉笑着说道。
“哪有随便问的,就是套近乎。”徐畅然心里已经确认,自己真的是吃醋了。
“反正说了几句就走了,人还是挺潇洒的。”蓉笑着说道。
“问你什么?”徐畅然发现自己还是想知道答案。
“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来旅游,是第一次来俪江吗。”
“你怎么说的?”
“我说在等人。”
“在等谁啊?”徐畅然明知故问。
“等一个小朋友。”蓉虽然喘着气,仍保持调侃调子。
“好,你等着,小朋友来了。”徐畅然脸色像一块红布,咬着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冲撞起来。
男人被激发的yù_wàng具有和愤怒相同的形式,在房间里肆虐着,而女人发出的欢乐之声与痛苦也具有相同的形式,当然你也可以说它的本质就是痛苦。
疾风暴雨之后,徐畅然从蓉的身上翻下来,两眼楞楞地望着上方,嘴唇紧闭着,胸膛起伏。
不知为什么,刚才的爆发有些无趣,可能是被戳穿后,变成一种单纯的发泄,不知道蓉是否感觉到,反正徐畅然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因素。
虽然一直以为自己随和、宽容、大度,但刚才这一阵表现出的人性中的深处隐藏着的东西,令他吃惊。
现在意识到,他和蓉还差得远,蓉表现出的克制的力量让他佩服。不然,以她的条件,早就可以过着丰富多彩的生活了。
这个世上,除了克制,还有没有一种方法,既能满足yù_wàng的恣肆,又不伤及他人?
既要在人性探索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又要取得现实的和谐与内心的平静,这样一种看似矛盾的生活,能否在现实中践行?应该承认自己的人性深处有这些东西,只是看如何去对待它,是诚实地直面还是自欺欺人。
这时,蓉冲洗完毕回到床上,看见徐畅然还楞着,一只手放在他身体上。
“在想什么?畅然。”蓉问道。
“其实,你可以跟那个男人走的。”徐畅然说道,又似喃喃自语。
“哈哈,还在想那件事啊。”蓉轻轻拍了拍他的腹部,“别想了,去洗一洗吧。”
“刚才是有点,现在没有吃醋了。其实,你要是能抓住这种机会享受一下生活,也不错的。”徐畅然笑着说道。
“别说了,那只是一种想象,现实中不是这样的。”
“敢于行动,想象也能变成现实。”
“去洗吧,乖。”蓉又拍了他一下。
徐畅然懒洋洋地爬起来,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回到床上,“那人不错,相当英俊,是吧。”他显得有些耿耿于怀。
“嗯,声音也好听,京腔,好久没听到了。”蓉笑着说道。
“要是没我在的话,你会不会跟他走?”蓉既然搭腔,徐畅然就有意探讨下去。
蓉沉默了一会儿,侧过身,抚摸着徐畅然的脸,说道:“睡吧,明天稍微早点起来。今天的发现很大哦,你居然还会吃醋,太好笑了。”蓉的表情倒真是乐呵呵的。
第二天上午去了束荷古镇,束荷虽然也有一些游客和店铺客栈,但总体比古城清静、古朴,特别是古镇的边缘,还有很多当地人,可以从虚掩的门缝,看见当地人在吃饭和劳作,小孩在门前玩耍,两个路遇的老者在聊天,走在这样的小街,令人沉醉。
古镇的中心地带,已经有一些店铺和客栈,不过氛围很悠闲,没有古城那种浓郁的商业化气息。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在门前画画,墙壁上放着几排画框,看样子是外地来束荷的画家,以卖画为生,他在门前专注画画,没有朝游客看一眼,徐畅然和蓉倒是站着看了好一阵。
两个人继续逛着,突然蓉停下脚步,徐畅然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个客栈,在一个院子里,古色古香。
“你想住这里?”徐畅然问道。
蓉点点头。
徐畅然感觉和她心有灵犀,这个客栈的确让人有住进去的yù_wàng,他也不再固执了,原本想在大酒店一直住下去。“好吧,那我们晚上搬过来。”
客栈的店主是个30多岁的女人,一见客人就绽开笑容的那种,带着蓉和徐畅然上二楼看房间,徐畅然提出要两间房,最好挨着的,女老板说房间还有,但没有挨着的,不过有一间房在走廊尽头。
进去一看,木地板,以及墙上的装饰品,都显得很有氛围,一个大窗户,往外一看,古镇风情扑面而来,徐畅然看出蓉很喜欢,就对女店主说定下了。
徐畅然一个人赶回酒店退房和拿行李,等他返回时,蓉在路边等着,告诉他,店主是荣城人,有荣城来的游客用家乡话和店主说话。
徐畅然说知道了。庆幸和店主说话一直用普通话,而且蓉没有开口,不然跟女老板认起老乡来,就有点尴尬了。
这样一来,蓉和徐畅然隔着两间房也成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