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吃和睡是主旋律,这是一种难得的幸福。谢新芳承担了家里的主要工作,徐畅然有时也申请点活干,到外面买东西啥的。
大年初二到二姨家吃团年饭,她家现在过得挺红火,赵亚珍生了个女儿,赵宏林的恋爱谈了快一年,准备今年十月结婚,主要是等新房装修。
女方家提出的要求是,新房装修后至少要通风半年,因为他们家附近的小学出了个事故,一个数学教师结婚,闹洞房的第二天,到中午小两口还没出门,老丈人心里疑惑,昨晚再累也不至于中午还不开门吧,就去敲门,没人开门,这才慌了,喊人把门打开,小两口已经昏迷不醒,赶紧送到医院抢救,说是装修引起的甲醛中毒,小两口刚装修完就结婚住进去了。
赵宏林的新房装修已近尾声,节后再收个尾,通风半年,原本五一节结婚改成十一。吃饭时,赵宏林特地跟徐畅然坐一起,谈到了去年在燕京的见面,然后谈到结婚的准备工作。
他感慨地说,要防止装修污染损害身体及生育,时间的控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钱。
“装修材料有好的,相对安全的,但花钱就多了。全部都要安全材料的话,一般人没那个经济能力。不光是房子装修,家具也一样,你要买实木的,得多花好几万。我一个同事,给她女儿的房间买了一套家具,5000元,买回去就后悔了,味道刺鼻,不敢让女儿进去住。”赵宏林说道。
徐畅然听着,只能笑一下。不光住宿领域如此,饮食方面也是如此,要想吃到安全食品,就得花更多的钱。但华国这么多人,食物问题不好解决,怎么办?只能不断降低食物品质,这样,必然会有很多人靠有毒食品过活,你要想吃无毒食品,只能提升自己的社会阶层,或者经济能力。
谢金英和谢新芳一直坐一块咬耳朵,也说宏林结婚这事。谢金英说,女方要求高,有时一句话,他们就得改计划,增加预算,为了让宏林顺利结婚,她的家底子拿出去不少,但女方家也花了不少钱,所以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上。
徐畅然对这些家长里短既有兴趣又觉得厌烦,一方面他可以从中看到华国人真实的生活,一方面又为这种算计感到心累。
这回的份子钱,自己免不了吧,给多少呢?三千?拿少了觉得对不住找宏林,拿多了有些突兀,要不,把钱给谢新芳,让她以家庭的名义给?这样做是可行的,毕竟赵亚珍结婚就是这样,当时家里给1500,不过那是嫁女,现在是娶媳妇,肯定要多花钱……
第二天在家里吃晚饭时,徐畅然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谢新芳听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畅然,你不用单独给,你虽然读大学了,还是学生。我们家给一份就行了,宏林跟亚珍一样。”
“那这次得多给一些。”徐畅然说道。
“2000元可以嘛!亚珍当时给的是1500。”谢新芳说道。
“算了,还是给3000,你听二姨说的那些,这回他们动老本了。”徐畅然说道。
“要得,畅然说给3000也可以,宏林结婚不容易。”徐达国在一旁说道。
“二姐找我借钱了。”谢新芳垂眼说道。
徐畅然想起来,二姨和谢新芳吃饭前,在客厅谈了好一阵后,两人到卧室去了一会,估计是那时开口借钱。
“借多少?”徐达国问道。
“3万。二姐有一个存折年底到期,现在取划不来。宏林他们春节后要买一套家具,光是一张床就要5000多,实木的。”谢新芳说道。
“那你答应了?”徐达国问道。
“嗯,这是二姐第一次找我借钱,以前都是她给我的。”谢新芳说道。
“还在搞定期储蓄啊,那种五年八年的,太过时了吧。”徐畅然有些感慨。
“没办法啊,我们这一代人就知道这个,多少有点利息嘛。”谢新芳说道。
最后大家达成一致意见,宏林结婚给3000元,翻了倍,等于是把徐畅然的那一份算在里面。
吃完饭,在沙发上看一会电视,半个小时左右,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作。
这次的故事是按照一个中篇或者小长篇的容量来写,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
屏山市是华国的一个地级市,称得上环境优美,人民安居乐业。在7月中旬的一个下午,有人报警,说市郊公园外面发现一具尸体。
警察赶到现场,发现死者是一名儿童,男,年龄在6、7岁左右,根据现场情况分析,这名儿童可能是从旁边一个近十米高的悬崖上掉下来,头部有明显创伤,分析可能是掉落中头部受到碰撞,或者头部触地面而亡。
但是,也有令人感到蹊跷之处,这个公园是新辟不久的市政公园,设施还不齐全,来公园游玩的人也不多,尤其是7月中旬这种大太阳天气,来公园的人更是稀少,这名儿童为什么会独自来到公园外面呢?他为什么要到悬崖上去,再从悬崖上掉下来,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法医在现场勘查中,对儿童头部的伤痕产生了疑问,儿童侧身倒在地上,身体微蜷曲,头部和地面的接触点没有找到,而且,如果是头部触地而亡,往往会造成颈部的扭伤甚至扭断,但儿童的颈部并没有这种状况。
还有,一个人如果从十米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触地的一瞬间,手通常会伸出去,以保护脑袋不受到撞击,这是一种本能,这样,双手会承受巨大的力量,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