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实的生活,这是空调特快决然看不见的景象,作为写作者,应该有勇气多接触到这种生活。但徐畅然此时感到浑身难受,很想到处走一走,但过道上也有人站着,上半身趴在靠背上睡觉,徐畅然退却了,他想,这是最后一次坐普快硬座了,就算是唯一的一次体验吧。
第二天上午,大家陆续从梦乡中苏醒,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会,又兴致勃勃地聊起来,也难怪,这么多人面对面地挤在一起,不聊天干什么呢?
这次聊的是各种小道消息,聊的人都挺得意,以为自己的小道消息很有来头,很有意思,徐畅然刚开始听了一阵,后来觉得自己也该奉献点东西出来,就加入了神侃,他说的事很多都是王瑜那里听来的,王瑜虽然来寝室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在大家的要求下讲些小道秘闻,什么某将军之死啊,什么某副部长出事啊,这一出手,又把那几位给镇住了。
坐在徐畅然斜对面的那位汉子,是个在工地上开塔吊的,“层次”明显比其他几位泥水工、小饭店学徒工高。他的神态也更为自信,总是找徐畅然对话,这时,他喝了一口水,开口说道:“我来给你们说一件事……”
看那幅成竹在胸的表情,他是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