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飞说道:“当初有人从步军统领托合奇大人手中偷走了银虹。如今却有一把假的银虹落在了崆峒派弟子的手中,此事未免有些蹊跷。难不成托合奇大人手中的银虹也是假的?”
诸葛清怡摇了摇头,说道:“托合奇丢的确实是当年号称天下第一,赫连擎天的成名佩剑。只是被偷之后究竟落在何人之手,却不得而知。那崆峒派弟子手中的银虹虽非真品,做工也是不凡。那崆峒派弟子与我交手数招,剑身虽然已有多处缺口,但依然未断,可见这造剑者也非故弄玄虚。”
上官云飞沉吟片刻,说道:“即便是赝品,出现在这江湖之上也是前所未有之事。找到那位崆峒派的弟子,说不定会有真剑的下落也说不定。”
慕容节烈看了一眼柳敬宣,微微一笑:“既然凶手已经显露真容。柳大人,是否可以多找些巧笔丹青,画影图形,捉拿与他?”
柳敬宣眉头微皱,有些犹豫道:“既然这名刀客已经现身,而且出现在河南。我看画影图形贸然捉拿,反而不妥?”
慕容节烈脸色微变,眼睛里闪现两道星光:“柳大人为何如此说?”
柳敬宣急忙陪笑:“这刀客无非是个杀手,其背后定有很大的势力在支撑着他。如果我们贸然去抓,未必能够抓住他。即便抓住他,像这样强横的凶犯只怕也会以死相抗。这样一来,反而断了线索。我认为最好暗中调查,看他到底与何人勾连。慕容大人,以为如何?”
慕容节烈微一沉吟,点头说道:“柳大人说得对,只是这人海茫茫,如何才能找到这两人?”
柳敬宣抬头想了想:“这画影图形、捉拿凶手还是要做的。只是不能大张旗鼓,只能在官府内部悄悄传看。本府此次回去,就将这凶犯的图样发往河南、山西、陕西、四川等地。相信有了他的相貌,凶手必定插翅难飞。”
慕容节烈心头一热,感激说道:“那就有劳柳大人了。”
客厅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不再如方才那般凝重。仿佛这杀人的凶手已经步入他们编织的大网,背后的迷雾正在慢慢被拨开。
这时,南宫璀云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突然说道:“我还发现一件事,还请各位参详。”
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南宫璀云。
南宫璀云微微一笑:“我查访多日,听闻玉凰台的花魁赵雨杉三年前曾经在楚敬连的府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被博克善看中,并带到了博克善的府中。这博克善出事之后,楚敬连又把赵雨杉从博克善的府中接出,如今一直住在玉凰台。”
上官云飞一脸疑惑地盯着南宫璀云:“这楚敬连是谁?赵雨杉又是谁?他们和郭彦一案有何关系?”
南宫璀云冲着上官云飞一笑:“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说嘛。楚敬连乃是扬州一带首屈一指的富户。而赵雨杉原本是个苦命的女人。据闻她从小父母双亡,十七岁时被人引荐给了楚敬连的父亲楚肖寒。楚肖寒见她可怜,就收在府中做了歌妓。一晃三年,赵雨杉出落得楚楚动人、艳压群芳、艺冠扬州。有一次楚肖寒请博克善过府饮宴,席间楚肖寒让赵雨杉出来弹唱一番。博克善被赵雨杉的美貌倾倒,当即就向楚肖寒索要赵雨杉。楚肖寒在酒宴上答应了博克善的要求。但是赵雨杉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楚府,并以死相逼。楚肖寒无奈,就送了几个其他的美姬给博克善。博克善见楚肖寒居然敢卷了自己的颜面,不由大怒,就找了一个理由把楚肖寒给狱了。随即便把赵雨杉抢到了府里。当时,楚敬连并不在楚府,说是出去经商了。等到楚敬连回到楚府,楚肖寒已经病死在狱中。而转过年,博克善和程前就出事了,你们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些关联?”
诸葛清怡瞅了瞅南宫璀云,轻启朱唇,“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半天才皓齿微合,幽兰慢吐:“南宫璀云,想不到你还真有些捕头的样子。也许这楚敬连真是此案的幕后老板也说不定。”
上官云飞双眼射出两道逼人的寒芒:“那事不宜迟,我们就把他抓来审讯一番如何?”
慕容节烈面沉似水,看了一眼柳敬宣:“柳大人,您看?”
柳敬宣轻轻摇了摇头:“慕容大人,这楚敬连确实有些疑点。但目前并未有楚敬连作案的真凭实据。如果贸然抓捕,未免打草惊蛇。在下和他有些交往,不如明日下官前去楚府,一探究竟,如何?”
慕容节烈点了点头,抱拳说道:“柳大人说得是,那就有劳柳大人了。”
深夜,玉凰台的后院的小楼上,烛光摇曳。
楚敬连一袭紫色锦袍,悄然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望着满天的星斗发呆。
赵雨杉望着楚敬连的背影,同样一言不发,良久良久。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赵雨杉轻声说道:“四大山庄已经聚齐,明日柳敬宣就会过府拜望员外,员外你该当如何?”
楚敬连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小觑了南宫璀云。我只说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不想短短时间,还是让南宫璀云给查出来了。这紫玉山庄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们并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又能耐我何?话又说回来,有些事情,既然躲不掉,就让它来好了。”
赵雨杉叹了一口气,有些忧伤地说道:“都怪奴婢当初一时冲动。如今坏了员外的大事。”
楚敬连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何必太过自责。”
赵雨杉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