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没到半个时辰。
数位魔君立场不同,便是聚在一处也是互不顺眼,但以邪光魔君之修为以及他的立场,并没有哪个魔君会怀疑他会对付不了一个人修,更不会去怀疑他和入侵的人修会有所勾结。
要知道,他的魂镜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修的厉鬼残魂!
众魔君不再聚在一处观望,各自散去。
魂天魔君也回到了他的领地,在数名容貌艳丽惑人的魔姬环绕下,他深深吸取着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魔气,极为享受地喟叹了一声。
“此处距离粹魔池尚远,魔气便已经如此纯粹可口,若是可以常驻粹魔池,那该是何等快活?”
一名白衣魔姬正伏在他的膝上,被他搓弄得娇喘连连,仰头看着魂天魔君的眸光如同化开的红水晶一般,身躯更是不停的扭动磨蹭。
魂天魔君兴致起来,将那魔姬长发一把抓在手中,径直生生将那魔姬的头拽了上来,俯首啃噬着那魔姬的如血唇瓣,旁边的十数魔姬兀自缠绕在他身侧,用艳羡的目光看着被他恩宠的女子。
她们都是魂天魔君双修所用的炉鼎,而此刻被魂天魔君施恩的女子是最近备受他青睐的一名不知从何处抓来的女修,对于这些炉鼎而言,只要被捕获的那一刹那没死成,那么以后便死不成了。
这里魔气浓郁远超过三界洲附近,更何况做了炉鼎,便是魂天魔君修行过程中种种负面情绪的宣泄之处,不堕落成魔的从来没有过。
但魂天魔君偶尔也会在欢好之时施舍些他身体之内的魔气,导入炉鼎之内。
对他来说,炉鼎若是有些修为,对他来说也有益处,他手下这些魔姬,最次也都已聚成魔核;对这些炉鼎而言,魔君大人“恩赐”的魔气,自然又要比在这里自己吸收魔气而修行要好过不少。
那魔姬只觉得一线精纯的魔气从口中灌入,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仿佛被魔气洗涤过一番,舒畅之至,忍不住浑身颤动,轻哼出声。
虽然堕魔,却不会丧失以往的记忆,白衣魔姬犹然记得奉了师门之命在外历练,却落入魂天魔君手中,随着魔气的灌入,她再度记起往事,心中却一bō_bō的仇恨涌了上来。
她原本只是个引珠境的弟子,若非师傅懦弱,不敢反抗掌门之令,又怎么会派她出来历练?
不然就是同门师姐师妹嫉妒她修行速度要远超过她们,在师傅、掌门面前进了什么谗言?
最可恨的是和她一起同行的师兄,竟然不能舍死救她,反而弃她而去……
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被掠到暗蓬莱,她怎么会知道世上竟有这般容易修行的法门,且这般欢乐无比?
她双目益发红艳,贪婪地攀住魂天魔君,心中只想着若有朝一日修行有成,定然将满门屠戮一空,尤其是那个抛弃了她反而独自逃生而去的师兄,她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也炼成魂器,以解心头的怨气!
白衣魔姬正自吚吚呜呜地娇喘,却被魂天魔君一把推开。
她意犹未尽,不甘地舔舐着红唇,想到魔君口中的粹魔池,眼中也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她虽然来的时日不长,可几方打听,也知道粹魔池的好处,传言说粹魔池中魔气要远胜过各魔君领地之上的魔气百倍。
要知道到了魂天魔君这样的修为境界,要再提升,需要吸纳的魔气可不是一星半点,此处魔气对于修为低的魔族、魔修已经算是浓郁,但对于魔君来说却有些稀薄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粹魔池在魔尊命令之下,不许任何魔族靠近,听说多年前还有一位魔君因为偷闯粹魔池,直接被魔尊杀死。
她匍匐与地上,觑着魂天魔君的神色娇声道:“若是能够如魔君所愿,您的修为必定一日千里……”
魂天魔君白惨惨的脸泛起了笑意:“你知道本座所愿?”
白衣魔姬甜笑道:“听闻粹魔池被魔尊和魔后握在手中,难道是怕魔君修为太高了不好控制么?”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十数魔姬已经安静如同不存在一样。
魂天魔君道:“你还知道什么?”
“奴哪里还知道什么,只是为魔君您暗地里不平,要知道连圣女都能自由出入粹魔池呢……”白衣魔姬道,“反倒十大魔君都没有这个资格——啊——”
她一声惨呼,整个人瞬时间被魂天魔君枯爪一抓,重新提回手中。
一股魔气从她身体里迅速的抽离,她原本娇美的脸孔惊惶无比,乃至扭曲,“魔君饶命”这四个字竟然费了她全身的力气才得吐出!
魂天魔君一甩手,就将白衣魔姬如同一块垃圾一般丢了出去,直甩出去几丈远。
那女子“嘭”地一下撞到了柱子之上,便再也不动了。
“不懂规矩。”炉鼎中的魔气被魂天魔君吸入腹中,他吁了一口气道,“真是狗胆包天,区区一个炉鼎,竟敢挑拨本座与魔君、魔后、圣女之间的关系,真真活得不耐烦。”
他又勾着手指道:“你过来。”
另一个魔姬便顺从地贴了上去。
“你可还想念在仙门的日子?”
那魔姬摇头道:“奴早已忘了。”
“今日倒有个人修,竟然敢只身闯入暗蓬莱。”
这魔姬眼眸中黯淡的没有一丝光亮,如同木偶一般道:“以魔君之威,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魂天魔君阴恻恻地笑道:“倒让我想起一桩往事来。”
多年前这女修被他掠来,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