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莹道:“寿无他不是撕裂空间而进入西沙秘境,而是作为东元派弟子占了一个名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看着骆云依旧摸不到头绪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道,“这秘密原本多年前与魔族有些关系,时过境迁,也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难怪你不知道。”
骆云苦笑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有妖族手段,又能毫无破绽的以人的身份进入仙门,更是能通过符师设好的限制法阵,寿无既是妖,也是人……这样的半妖,吾恰恰知道一个,听闻妖族少主,是黄泉与人修女子生下的孩子。”
轰!
这当真是一个骆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事,一时间他头脑都有点嗡嗡作响,反应不过来!
而在他众多纷纭的思绪之中,他突然想起了就在刚才魔后提及往事的时候,在斩情峰她和浮东一被逼入绝境的、极重要的时刻,同样也有一个半妖之子。
只是那个半妖之子已经死去。
在浮东一与魔后在暗蓬莱号令天下魔族之后,66续续修仙门派与暗蓬莱争端不断,可其中最让人费解的便是原先南北分野、起码表面上维持和平的人、妖两族,也没有了一贯的平静。
妖祖黄泉对修仙门派派出无数妖族兵将,大肆进攻。
而今想来,莫不是那半妖之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么?
后来在仙魔大战之中黄泉又转而指向暗蓬莱,如果说有人告知他那半妖之子死于原先的浮东一、后来的魔尊之手,那么黄泉的行事,也就相当地能说得通了!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
况且那个半妖之子当年既然已经死去,又怎么可能是寿无?
难不成黄泉又生了一个?而且又是和人修女子生的——他是有多偏爱人修女子啊!
太多的疑问涌入骆云的脑海,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道:“你说的这个秘密,是何时传出来的?”
“大概不到百年之前,黄泉突然将妖族少主的身份公之于众,你也知道,妖族最重血脉,当时八大妖王之中,反对的呼声极高,就是因为寿无乃半妖之子,更奇怪的是,听闻寿无因为某种原因身受重伤,一直在万妖殿由黄泉亲自看护疗伤,数百年从未露面,突然冒出来,也难免引众妖质疑。”
骆云心中一凛,若按照这个说法,只除了那个半妖之子已经死去一点,其他的岂不是还都能对得上?
“妖祖黄泉的实力极强,这一点你是亲自感受过的,若有不服,则族群尽灭,可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妖想要寿无的命,能活到遁入人修仙门,也是他的本事。”
大抵是这一日之内,骆云接二连三的得知了太多惊天的往事和秘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但他现心里最不能接受的,倒不是寿无身世离奇,而是——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话,那寿无岂不是已经有了几百岁了?
难怪给自己起名叫长生呢!
他下次见到寿无的时候喊爷爷都够不上,不行,还是按照入门的时间算好了,怎么都得平辈论交才对!
想到这里,他目光诡异地看着乱莹。
乱莹被他看的心里毛,道:“怎么?”
骆云也不好问她年龄,暗道:“若是乱莹也比我年长很多……算了,还是不问的好。”便摇摇头道,“无事。我先前在三界洲的时候,结识了妖族的一个族群,他们说妖族少主的法相大典临近,暗蓬莱若是想与妖族合作,这也是个极好的机会。”
乱莹点点头道:“如果这样说,怕是寿无已经凝成法相,待等法相大典结束,他就成了黄泉名正言顺的继任者。或许黄泉会将一些常务交由他打理,到时候吾当前往祝贺,再谈粹魔池的解决之道。”
骆云这才惊觉,道:“魔后将我送到这里,说是罚我与你一起……”
乱莹笑道:“魔后很好,怎么会罚你,只是让你在离开暗蓬莱之前见到吾罢了。”
“那你……”
“这便是惩罚了。其实魔尊如今闭关,看守粹魔池本来也是吾应做之事。”她站起身来,道,“当初在水之极秘境,吾用的那个减缓山石崩裂的阵法,原本是要用到这里。吾正要设阵,你便突然来了。这样也好,帮我护法。”
此处原本以七柄巨剑为法阵之基,自从魔后破阵以后,限制粹魔池的阵法便失去了效用,虽然如此,这七柄不知道从何时就在此地、由何人铸造的巨剑,仍旧在自的排斥着魔气。
“但凡魔族,都无法轻易靠近巨剑,因为上面剑气凌厉,历久不衰,但若要布阵,却不得不绕池而为。”乱莹道,“若你不来,我少不得要招出冰冽和脸脸,多费许多周章,怕还要叫它们挡刀,有你在倒不用了。”
“好。”骆云点点头道:“若有剑意,我替你挡开。”
二人凌空飞至粹魔池上方,骆云往下看去,竟然也有一种隐隐要被吸入的感觉。
那池水呈现怪异的色彩,幽紫之中倒映着周边的山岩,虽然没有一丝风在水面之上刮起波纹,但水中就如同有什么东西在深处搅动,使得影子也扭曲起来。
七柄巨剑从上方看去更加惊心动魄,以骆云和乱莹此刻的高度,还不到巨剑的半腰。
它们形状各不相同,也不知由什么材料所打造,仿佛与山岩融为了一体,呈现出似是北斗七曜的排列。
每柄巨剑之下簇拥着足有一人多高的渡魔石,每块都光滑无比,乍一看去,就如同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