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随着每一声响动,几乎没有给对方任何一点思考的时间,凌厉的剑气破壁而入。
这剑气的位置十分刁钻而准确,每一道都恰好对着护罩之内的一名云霄派修士。
最开始发话攻击的那名修士看着渐次被剑气退出的同伴,喃喃道:“我不信……他能判断的这么准……”
可人影不断在他眼前消失,最后一道剑气也破空而来,直接击向他的胸口。
这道剑气并不致命,时间也卡的刁钻而准确刚够他动念捏破符,退出沧原。
他能够拼尽全力运用星元之力护住周身硬抗一下,可后面呢?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看了一眼骆云,捏破了符。
剑气没了目标,透射而出,有的消失在无尽的空中,有的则重重地击在不远处的山岩之上,“咻”地一声,将那山岩击出了一条笔直的孔道,只有山体的颤动和不断滚落的岩石才能让人体察出刚才有一道剑气对这山岩造成了从内到外的创伤。
在轻响了九下之后,半空之中,只剩了骆云一人。
他心中戾气稍平,执剑飘落到昆仑元宗还在休息的众人面前,皱眉道:“赵四,看看阵盘。”
……
……
星天野作为星辉堂堂主,关于黑衣剑修的事情考虑的更多。
直到现在,黑衣剑修在沧原内击杀修士这件事只有他、骆云、景流年和赵四四个人知道。
他完全可以让昆仑之中的一人捏破符出去,将黑衣剑修的事情报给玄芒得知。
但是那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现在他们也无法指认那黑衣剑修的身份,即便是说出去,御剑门的人也未必肯认,甚至会将污水泼到昆仑头上。
几乎能够判定,所有其他的、见过这个“黑衣剑修”的修士,都已经死在了沧原之中,只有骆云和李看见过这个人。
除非亲手抓住他,否则“黑衣剑修”只会是一个昆仑凭空“捏造”的人物。
宗门大比总会结束,那些有修士死在沧原之中的门派,若是知道了沧原之内发生的事,会将疑虑的目光投向昆仑。
昆仑自然不畏惧什么,但是这也不是昆仑一门的事。
首先,事关天门因为符由他们所制,为什么无法生效?这必定会让其他宗门质疑。
其次,御剑门肯定也会被拖下水。
最后,若是昆仑一家担下此事也就罢了,可谁也没有见过黑衣剑修的真容,若是引发宗门之间的互相猜疑才更为不妙!
所以,而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此事在沧原之内解决,否则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而让星天野颇为庆幸的是,骆云与他的思路几乎是一致的,甚至比他还要果断。
此刻他站在景流年的身侧,低声道:“多战一刻,沧原之内便有可能多死掉一人。”
景流年听说过宫凤,只是没有想到宫凤在两个宗门一碰面的时候就找上了他,而且在辰水一脉的修为竟然也是引珠境圆满而后通脉!
若是缠斗,或许再过一两个时辰才能分出胜负。
他点头道:“一起。”
宫凤则是瞪大了眼睛。
原本她就是为了扫除心神上的那一抹尘埃,所以才要与景流年一战,哪怕是输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可眼下是什么情况?
星天野一经加入,战况立刻从相持变成了二对一,那是压倒性的优势!
宫凤被排山倒海的罡风术法击得连退数丈,狼狈不堪地怒道:“两个人打我一个,要不要脸?”
星天野道:“宫道友切莫搞错了,此乃宗门大比,能留在沧原的才是胜者!”说罢又是一记“墨染山河”,笔锋挥处,竟然与景流年的水浪合二为一,黑浪滔天,其中隐隐现出数条凶残巨蛟之影,张开锐利而巨大的爪牙,对着宫凤手中的鲛纱咬噬、撕扯!
宫凤法宝被缠住,而景流年则飞泉再出,不过两粒水珠,飞一般地击向了宫凤。
虽然这是宫凤第一次与景流年交手,可飞泉之能,她却早有耳闻,岂敢轻视这两粒据传闻由昆仑山中千载寒泉凝练而成的水滴?
她飞身避开,可其中一粒水珠霎时间破开,漫天冰幕将她去路封死!
另一粒则化形为数不清的利箭,向她激射而出!
宫凤咬咬牙,此时她早已受创因鲛纱竟然被那黑蛟撕扯出一道裂口,受伤之余,更让她心痛无比。
若在缠斗,她不但赢不了,怕是这法宝也毁了。
“堂堂昆仑似水流年,竟然以二对一,便是赢了我也不服。”说罢,宫凤捏破符,人影在交织的冰箭之中消失。
星天野拍拍景流年的肩膀道:“对不住,无奈之举,倒让你被一个小妮子轻视了。”
景流年收起飞泉,摇头道:“经此一役,她怕是要有进境了。走。”
……
……
浮空城中,天巧上人胡须都被扯掉了几根。
云霄派几乎是一股脑的出来了八个人,最后又出来了一个女娃儿,神色愤愤。
这样的战局在以前几乎从来没有过,所以就连玄芒的注意力都从那光球上移开了。
原先的四大宗门中,妙法门、云霄派,竟然所有的修士都出了沧原,而御剑门虽然还有四个修士在内,怕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云霄派的苏临波不过才得意了一会儿,便看到这种全员“惨败”,急忙从二层上面下到露台上,来到宫凤面前,道:“怎么回事?”
宫凤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