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我这里,我这里有好多便宜又好的食物,还有鲑鱼罐头!”说着她拿起一个罐头展示了下。
然而他现在是先天练气士,眼力足够出色,无论是动态捕捉,还是穿透那偏暗的阴影环境都没问题。
他很确定那个罐头是空的,里边就算有货,多半也是自行滋生的沙门杆菌。
一个玩钓鱼却连合格的诱饵都拿不出来的货色,是该斥责她的手法够蠢呢,还是该讥笑她的窘困?
“好啊!”他笑着走了过去。
他想踩踩这个陷阱,看下这位女士布置的后手是怎样的。
他走到楼下,那女人做样子要用吊篮跟他交易,结果等来的是来自楼顶的一块硕大的石屎,哧溜一声,顺着被翘起来的一扇门板滑了下来。
高度不错,石屎份量也正好,保证能把人砸死,但对衣物啥的不会有太严重的损坏。
结果他手疾眼快的轻轻一跳,就躲开了。
“是你逼我的!”女人从一副笑脸换成了咬牙切齿,手一松,任凭吊篮飞落,而后从手边捞起一杆少了至少一半枪筒的猎枪。
真奇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手持改单手持。
咔哒,嗤……
第一发子弹不知道是不是受潮了,击锤撞击火帽后,只是一亮,冒了些烟,根本没能打响。
还有第二发,双筒猎枪呢!
砰!
徐长卿身旁米许外,地面被打出一小片筛眼儿。
他压根都没动,早就计算好了,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都说是三板斧,第三下呢?
第三下是肉搏,屋顶推石屎的那位爷们赤膊上阵。
结果怎么冲上来的,又怎么倒着飞了回去。
这种貌似狰狞的货色,徐长卿一脚就令其失去了战斗力。
可只是那么一小会儿,这位又站了起来,红着眼珠摆出一副还能战的架势。
“咦?”徐长卿感到略惊奇。
一百多斤的人倒飞出六七米远,普通人可能没概念,他却是清楚的很。
能让这个份量飞那么远,就算打击点特别注意,没有构成严重的点破坏,那一摔也足够令人内脏震荡,甚至骨头都摔断。
被八十迈的车正面撞,也就飞这么远没劲了,可想而知这打击的份量。
这位居然还能扛的住,有点不一般啊。
普通人在他面前根本谈不上超自然防御,他的念力直接侵蚀,肆无忌惮的窥伺其体内结构。
“原来如此。已经变异了么?潜移默化,但貌似从某个时段突然加速了……”
不久之后,他就大概的猜测出了突然加速的原因,食人。
或许是因为地方比较偏僻的原因,这对贼婆贼汉日子过的还挺精打细算的。
头蹄下水,骨架大肉,分门别类储藏。
这小镇居然有自己的可控聚变发电站,且仍旧在正常运转,以至于这两人可以分门别类的用冰柜储存。
这不是秋末了么,人家也是在为过冬储备粮操劳,并没有得懒癌。
徐长卿有些搞不懂,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活在这个镇子里的人,就算侍弄不好庄稼,去森林里拾点果子、弄个陷坑捕些动物啥的也足以果腹了吧?犯得着食人吗?
就算不提道德伦常,也有个难度问题吧?谋杀智慧生物,难道比坑野兽更容易?
呃,或许吧,老鳖学精了,新鳖长成了,所以永远都有的煺。魔土总是在吸引那些试图躲避战火,但并没有做好做废土生存者的外来逃难者。
一番了解后才得知。
首先这两人并非当地人,而是流窜过来的城市人。
其次魔土的森林、丛林,得在前边加个黑字,一般人还真就拿不下。
最后,他们在落户这里之前,已经食人成瘾,是在某个聚散无常的聚落完成这一步的。
食瘾症,是这片土地上发生的特有状况,徐长卿猜测,应该是污秽浊力渗透导致的结果。
按照这两人的表述,人肉那是相当的美味,此间省去五千形容词,两人一说到这个脑袋瓜就立刻清醒了,各种优美的描述词,甚至自造词层出不穷,用以形容那美味。
徐长卿虽然没吃过,但感觉真不至于那么夸张,毕竟肉质结构是可以横向比较,从而有大致概念的。
他认为还是污染的问题。
总之,这种被称作香肉的食物,一次就刻骨铭心,两次就终生难忘,三次开始有瘾,超过五次便很难戒断了。再多,吃其他什么东西都食不甘味。
据这两人说,到最后干脆是吃别的就会吐,貌似消化系统已经不接受其他食物。
果然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
魔土,可不是叛逆青年为了炫酷拉风叫开的,这里是真的宛如有魔性。
估计邪魔都嫌弃这里脏,所以才不占领的吧?
他想想也是,换成自己,也不会占据万年喷粪管前的滩头做大营啊,隔三差五屎从天降,谁受得了?
破镇不养人,就这对恶男女。
徐长卿很知足,通过这两人,他自问还是能够挖到不少有用信息的,能够帮助他更好的适应魔土这片环境。
每次开局时期,总是艰苦一些。
如今也一样,连合适的苦力都缺乏。
掘地虫上到地表,吐出一部分撕裂者,能有两百多,再多也用不了,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