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骂他,我还要收拾他!”
周长发出了豪言之后,又闷了一口酒,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
梁栋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姐夫,不是我看不起你,老王家是你能惹的?小心没收拾了王文远,反倒被人家收拾了!到时候可别叫我去捞你,我没那么大的脸,就是咱爸也没那么大脸!”
要不是二姐死活不愿意跟这蠢货离婚,要不是这蠢货还算挺他的话,梁栋早就把这家伙踹到一边去了,他娘的你也不看看人家王家在齐州有多大的能量,你就敢去捋人家的虎须,你脑子了都是屎啊?
周长发吃惊的看着梁栋道:“啊?咱,咱爸都没那么大脸?这,这王家难道很厉害?”
梁栋再次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平时叫你多注意注意白道上的事儿,你就是不听,咱撇开王家老爷子不说,就说王家二代中的三个,王家老大现在是财政局局长,王家老二是兴齐镇的镇长,有消息称他的位子也快动了,而且还是城关镇的党委书记,王家老三也就是王文远的父亲,虽然还是个小小的科长,可人家在农行是管信贷的,咱们县里的工资都靠着人家的贷款发的!”
“这是老王家的二代,老王家的三代里老大和老二还没崭露头角,可人家也是大学生,而且一个在京师一个在魔都,王文远是老三,虽然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可人家在九岁的时候已经是书记h县长的座上宾了,你他/妈/的九岁的时候在干啥,你他/妈/的还在撒尿和泥吧!”
“除了市里的沈副市长h县里刘书记跟他有渊源之外,听说这新来的、从京师空降来的柳县长也跟王文远关系不错,红旗大饭店的老张知道不?”
周长发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道:“知道知道,以前总去他那儿喝酒,他那儿做的肴肉不错,不过现在他那儿不叫红旗大饭店了,叫齐州大饭店!”
梁栋很想翻白眼,谁他/妈/的问你这个了?他那儿什么好吃我不知道?他那儿改了名了我不知道?用着你说?
压了压心中的无名火,这才开口道:“柳国源还没上任之前,在老张那儿宴请一帮京师里来的朋友,那天正好刘红军和沈为民也在那儿吃饭,好巧不巧的,柳国源京师里那帮朋友和刘红军起了冲突,你猜之后怎么着了?”
一听这个,周长发来了精神,他最好这口,就喜欢看人家打架,于是急忙问道:“怎么着了?是不是打起来了?最后谁打赢了?”
梁栋差点抬手给他这个姐夫一巴掌,你他娘的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什么?算了看在二姐的面子上,我忍了!
忍下了要揍周长发的冲动,呼出了胸中的恶气,这才道:“没打起来,原因就是王文远说了些什么,因为当初张胖子离着远,没听见,后来听包间里的服务员说,这王文远好像认识柳国源家的老爷子,还听说这柳国源的大伯是xx部的部长!”
周长发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xx部的部长?好家伙,这他娘的多大的官啊?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周长发才道:“这,这么厉害的人,王,王文远怎么认识的?”
梁栋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周长发沉默了,按说知道了这些,他应该打消收拾王文远的念头,可他就是觉得心里很憋屈的慌,想收拾王文远的念头一点都没减少,他这些年来每年都能从百货公司捞不少好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好处,他才能花天酒地的过日子,可如今这些好处都被王文远给掐断了,今后的日子就不能过的这么舒坦了,他心里怎么能不堵的慌?
好半晌之后,周长发忽然一拍桌子道:“他娘的,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他王文远有这些本事,那怎么了?那都是白道上的本事,他黑道上能比的上我吗?邱谷子见了我都得老老实实的叫我一声周哥!”
梁栋也沉默了,他能忍着不把周长发踹飞了,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周长发能给他钱,很多的钱,这些钱的来源,他门清,如今被王文远掐了来路,说实话他心里也不得劲。
好半晌之后,梁栋忽然开口道:“姐夫,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这小子在黑道上有没有关系,要是有,咱们就算了,若是没有,那你……大不了完事儿了多给些钱,让他们跑路!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了,绝对不能出人命!”
周长发眼睛猛的一亮,随之嘿嘿的笑了起来:“行,我明儿就去打听,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今天晚上一醉方休!”
……
王文远不知道自己周长发惦记上了,他依旧是白天给服务员和业务员们培训,晚上躲到小姨夫家去整理计划。
转眼一周多的时间过去了,时间也来到了十月底,秋风吹在身上已经能让人感到冬天的脚步近了。
百货公司的装修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齐州县的百姓也是在茶余饭后对歇业的百货公司大肆谈论着,毕竟百货公司和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突然就被人承包走了,而且还歇业了,于是各种真假消息满天飞,这些消息里有的好,有的坏,不过不管是真假消息还是好坏消息,都给齐州县的百姓增加了不少的乐趣。
可有一部分人,却没感到任何的乐趣,他们内心里反而无比的焦急,这一部分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百货公司同样被王文远承包了去的齐州机械厂的职工。
他们本以为那个什么亚联投公司,会像对百货公司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