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布万古不化的冷面突然绽放笑容,说道:“白泽的能力怎么会出错,你没有错。”
白泽看着宗布的笑容,稍稍愣了一下,微笑道:“这次我情愿我错了。”
宗布道:“好了,我没什么要继续问的,先告辞。”
一袭白衣,在夜空下化为白云远去。
白泽独自于夜风中站立着,久久之后,笑着自语道:“这个家伙,永远都是这么自信。”
他清楚无论圣皇子有多强大,当宗布下定决心要对付他时,一切都无所谓了。
宗布,那毕竟是耀眼了一个时代的男人。
…
…
一阵空间波动,季寥牵着三人出现在供奉天书的宫殿,一间静室的大门打开,季寥牵着三人从容进去。
无生和风茹俱在这里,正是无生以一道剑意通知他过来的。
无生不懂什么法术,可他的剑已经有了生化万法的征兆,故而能做到用剑意蕴藏信息通知季寥。
季寥走进来之后,看见无生,突然意识到无生的剑便是他的一切,而他也只有剑。道家讲除我之外,皆是外物,而无生是除剑之外,皆是外物。
一个人的剑道竟可以如此极端。季寥突然有些想试试无生的剑道了,但他还是压抑住了这种心情。
无生的对手不是他。
“什么事?”季寥问道。
无生道:“天书说你刚抓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将少阳之体和太阳之体囚禁着,它需要这两个人的一点精血做引子,帮助柳生刀斋完成最后的修行。”
季寥道:“看来天书的能力比上次我们见到时提升了很多。”
无生道:“季寥你愿意帮助柳生刀斋完成最后的修行么,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不是故意刺激季寥,而是真是这样想的。
无生想帮助柳生刀斋完成修行,也只是为了有个强大的对手磨砺自己,仅此而已。
季寥很清楚他的心意,亦不打算违背他的意愿。
季寥向高瘦男子问道:“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人在哪?”
他知道三人之中,高瘦男子算是最聪明的一个,跟聪明人打交道,总会省掉琐碎的枝节。
高瘦男子果然没有磨蹭,说道:“你解开我身上的禁制,我将人带出来。”
季寥道:“解开了。”
他没有任何动作,可高瘦男子着实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禁制消解了。
高瘦男子没有想着要逃跑,因为他逃不掉,除非他现在就回黄泉去,可那样一来,任务就难以完成了。
念动咒语,一扇无形的大门打开,从里面滚出两个人正是风羽和一个苍老的炼气士。
风羽有些浑浑噩噩,直到风茹出现在他面前,喊了他几下,风羽才回过神。
风茹向他解释了一些事,同时季寥也向另外一个苍老炼气士说了天书要做的事。
只是一点精血,被季寥救出来的两人自然不会舍不得。
随后天书的投影出现,那是一道水幕,上面出现文字,是请季寥将精血放进去。
季寥走到水幕前,问道:“东西我会给你,但我有个问题,当今世上,谁是最强者?”
“你。”水幕上出现一个字,自然是回答季寥的。
季寥道:“果然如此。”
他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见到答案后,也不是那么欣喜。因为他希望出现一点意外,可以让他有更大的挑战,但世事总是如此,不会有太多的意外和惊喜,情理之中的事物发展,才是世界的主题。
当然他并非没有可以挑战的对象,毕竟还有茫茫不可测度的山海界意志,只是那终归更像是死物,而非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对手。
难道神话传说中那些逆天行事的大能,是因为太渴望有个对手才逆天而行么。
季寥不是很清楚,只是将精血丢进水幕里。
“九天后,柳生刀斋会出来。”水幕留下一行字,消失掉。
无生走到风羽身边,将他抓起来,剑光破空离开。
那位身具太阳之体的苍老炼气士亦辞别季寥。
风茹道:“无生前辈把我师兄带走干什么?”
季寥道:“他想借师兄的身体练功,也就是在决战之前,尽可能剔除他剑意中的杂质,放心,这是你师兄的机缘。”
风茹见季寥如此说,便放下心,她道:“还是得多谢你,否则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季寥微笑道:“无妨,你毕竟也在帮我。”
风茹臻首低垂,心道:“即使没有好处,我也愿意帮你。”
她抛开心里的思绪,问道:“我们接下来回天人居?”
季寥道:“你最近没其他想做的事?”
风茹道:“暂时没想起来,如果是惩奸除恶,那也得遇到了才去做,而天书城能逛的地方,我也去得差不多了。”
季寥道:“不如我教你练功。”
风茹道:“我很希望得到你的教诲,可是你不为九日后的大战做准备吗?”
季寥背起手走出门,看着天幕道:“不需要。”
…
…
凤凰道:“你真不需要在大战前静修一段时间,如果发挥不出巅峰战力,你很可能会大败一场。”
钺阳大快朵颐,满嘴流油。他将一块满是油脂小牛腰肉咀嚼数下吞进喉咙后,说道:“静修了我也未必会赢,还不如趁现在没有输,吃点好的,否则输了,哪有心思品尝美食。”
凤凰道:“那我不管你了,我感应到那少年正在洗练剑意,他的剑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