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熟悉的村庄,犀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里就是曾经自己出生的地方啊,自己在这里长大,未来也会在这里死去。
问鼎亿万富翁后的他,钱在他的眼里变成了数字,以前的他只为钱而奋斗,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但是钱却没能挣到。
现在有钱了,有时候却迷失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他需要寻找自己活下去的意义,他要领悟人生,看看自己周围的世界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又是假,他这种极端的装乞丐,在他看来是一个最极端却最有效果的方法和手段。
似乎有点激烈,会有什么样惨绝人寰的歧视,他都想象得到,不过年后自己投资五千年文博园1.5亿的新闻要是报道了是自己,那些打击嘲笑刻薄自己的人,他们丑恶的嘴脸将是多么的缤彩纷呈,还真是期待昵!
犀明尔后只会更成功,这世界啊,你落魄的时候就像一条狗,无人关注你,但是你一旦飞黄腾达,无数人像苍蝇一样蜂拥而至,他不希望自己的未来浪费在那些不是真心待自己的人身上。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扯起路上一棵野草,含在嘴角,往脸上头上再抹了泥,咱要做乞丐,那就一装到底,做得更真实一些吧!
对了!
乞丐不都是有根打狗棍吗?
他在路边找到一根枯树枝丫,一副像模像样的样子。
他现在的心态非常的平和,没有回家的急切和激动,像是一个真正的乞丐摇摇晃晃地在大路上左顾右盼地走着。
他仿佛回到了重生以前,那落魄的岁月,他真想消失人间,又或者做个乞丐,四处为家,了无烦恼。
曾经最落魄的时候,住在两百元一个月发霉的地下室里,与蚊虫蚁兽为伍,曾经落寞得只能一吨吃一个五毛钱的馒头……出来工作后,再怎么落魄,他也不敢管家里在要一分钱,父母辛苦搬砖培养了你念大学,出来工作了,你再好找家里要钱,要是富二代那没问题,可是自己的父母挣的都是血汗钱,那都是在用卖命来挣钱的。
这个世界贫富差距越来越明显了,有的人大热天在办公室吹吹空调看看报纸就可以过得很安逸,有的人不论是寒冬酷暑都要从事着繁杂辛苦但工资却不高的工作,他们整天为生计奔波,当遇到生活上挫折,感情的痛苦他们很难应付看不起心理医生,他们无奈地成为流浪着的乞儿。
现在的犀明看起来就跟繁华大街,还是人流量较大的天桥边,那群衣衫褴褛,或带残疾,或年老体衰的乞儿差不多。
黑乎乎的油大袄子,破破烂烂,扣子似乎掉光了,腰间是一根麻绳很随意地在腰间一捆。
迎面走来,是一个青年人,他带着一副墨镜,犀明一眼就认出了他。
六伯家的堂哥,犀刚,他回来已经有几天了。
“嘿,刚哥好啊。”
犀明闹着乱蓬蓬的头发打招呼道。
“我的妈啊!你谁呀,别瞎叫哥!搞得我跟你这乞丐认识似的?“
”我犀明,刚哥。“
犀刚双手将墨镜摘下。
对面乞丐手里还拿着一根打狗棒,真是亮瞎了他的眼睛。
”卧槽,明子,你这在外混了一年,怎么成这样子了!“他有点嫌弃地拍了拍犀明的胸膛。
”这不是人背,啥模样都没混出来,在外惹一生臊,一无所有了!“
”我说堂弟啊,赶紧回家换衣服去,你这真是没法子见人了,赶紧的!我不和你瞎喋喋了,我还有事情去陈家村办,你快回家换衣,别让人看见你这落魄的模样,你不被笑死,你爸妈也被人笑死。”
犀刚嫌弃地挥手离开,犀明笑笑。
犀刚走到不远处,到河边疯狂地洗手,我的妈啊,犀明混出什么鸟样了,尼玛身上太臭了,老子的手拍了一下,这得多脏啊!
犀明的家是在水泥路旁边,以前这条路还是泥巴路,最近这几年,共和国搞新农村建设,犀家村算是沾光了一点,村子四周都是水泥路,出行比以前可方便多了。不少骑着电动车,开着小车的人从犀明的身边呼啸而过。
来到自家门口附近,一个五六十的老头正张大嘴巴,瞪圆眼睛看着自己。
又是熟人”正伯。“
喊了一句正伯,面前的老头还是发呆状,然后很小声地说道:”我看你长得像犀明。“
”呵呵,正伯,我就是犀明。“
”我说小明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打工然后从城里走回家的你怎么这么惨昵?“正伯一副关心备至地问道。
犀明呵呵一笑,懒得解释,这老头在他心里没什么好印象,成天到晚吹嘘他儿子多厉害,他儿子考上大学的时候,考上研究生的时候,看他那么得瑟的劲简直把他儿子吹上了天,研究生又能咋的,一样是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混了三五年,没动静了,这老头安静了三五年,但是去年,赶上了所在城市房产爆发的时机,贷款了一套,还赚到一套房子,还买了车,这一年把得瑟的,不说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整个乡里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犀明不搭理自己,老头再次开口道“犀明啊,你这一身破烂的,你像是个要饭的。”
“正伯,我不是像个要饭的,我现在就是个要饭的。”犀明无所谓地嘿然一笑。
这时候隔壁的隔壁的王姨从自家门前走了过来,她看到那个乞丐,认出了犀明。
“我说犀明,你这娃子,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