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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曾在若河消失后的很长时间里,努力不去回想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自作多情,她厌恶着那样软弱无能的自己。
够了,已经够了。
她想。
眼前的景象已经足够让她看清楚她和那人之间的距离。
他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他被众人敬仰,高高在上。
他的前路坦荡美好,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但,都没有她存在的位置。
也许,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只是短暂的交集而已。
也只有她一个人像是株泥泞的水草一般扒着那段时光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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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这样想着,身体便随之动了起来。
她果断地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此时,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在训练场上没日没夜地陪她修炼的若河了。
那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元婴神君,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
一个她不该多看一眼的人,亦是一位她不该招惹的人。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这一次,她真的该死心了。
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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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越走越远,她和身后若河所在的高台隔着一顿遥远的距离,远的如同天堑一般无法逾越。
就像,一直以来,她和他之间的距离那样,遥远而不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