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列王游戏>Part.3 花与夜

日暮西山,傍晚已至。“银沙城”摩沙迪瓦城内的紧张气息已经越来越浓烈,仿佛是沉闷的乌云,亦或是压抑的迷雾,笼罩在宫廷的上下,叫人喘不过气来。

基德一个人在街上散步,想要缓解缓解这段时间接连不断的麻烦带来的压迫感。

夕阳下的太阳神道仿佛一条散发璀璨金光的绫罗绸缎,神道两侧摆地摊的商人们已经开始收拾物件卷地铺回家吃饭去了,只有部分长期营业的店面仍旧对外敞开大门。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情景?“夕阳西下,余影难觅”,还是“一暮千人尽”?基德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他想学着李昂纳多弹琴作诗的样子即兴来几首吟游诗,可是他再怎么想,脑子里浮现的句子不是李昂纳多唱过的,就是诸如“啊,夕阳好美啊”之类教会学校唱诗班一年级小学生作文里的句子。

漫步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看着过往形形色色的行人,他们有的是朋友,肩并肩聊得不亦乐乎;有的是恋人,手牵手秀得羡煞旁人;有的也像基德一样孤身一人,自顾自的失魂落魄。

他想起了自己离世的三位兄弟,曾经在么木风城的时候,哪曾像这般孤单过。

骑兵刀,一个又自大又爱出风头的人;锅盖头,一个说话不正经的多情胚子;还有狗熊,那个憨厚爽直的大块头。

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自己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次危难,每一次都奇迹般的挺了过去,他们看到了会不会很欣慰地说一句“当初没用的新人也开始有点英雄的样子了”呢?

可惜,这些他们都看不到了,就算自己有点的英雄样子,也没有办法让他们活过来了。

太阳沉没到了地平线之下,大小街道的点灯人都在路边忙着为路灯的灯罩里置添灯火。

一些以杂技表演为生的南疆部落移民拉着几辆运载“移动房屋”的马车来到广场,他们将这些“房车”绕着中心空地围成个半圆。

几名南疆少女和少年穿着少数民族的盛装来到中心空地点燃篝火,绕着明亮的火焰翩翩起舞。另一辆车里,又有一位中年大叔拿着一瓶烧酒,边下车便朝天喷出了一口长龙似的火焰。

每天晚上都会有许多南疆人在城市广场上表演这些炫目的绝活,他们构成了这座城市特有的风景线,每到这个时候摩沙迪瓦总会打破傍晚的冷清,迎来夜市人流的高潮。城里的男女老少都十分喜爱南疆人的表演,常常会在表演结束后投上一两枚亮闪闪的托比昂币作为打赏,一些聪明的商人也不忘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推销自己的商品,赢取利益。

基德跟着围观的百姓鼓掌喝彩,但是在他心里,这些朴实的南疆人表演得再怎么卖力,也比不上那三个好伙伴昔日喝醉酒时手舞足蹈的样子。还记得第一次与涅莉的相遇,也是与他们的最后一次聚会,那次是多么的快活,可谁又会知道仅仅是几个小时之后,一切都翻天覆地了呢?

“啊,感谢各位的观看!”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到了基德的耳边,“我们是新近到来此地的南疆马戏团,你们可以叫我们‘快乐鸵鸟’马戏团,还希望沙之国的各位能够喜欢我们呀,嗯,有钱的赏个钱,没钱的捧个场啊,嘿嘿......”

这“老奸巨猾”的声音咋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有什么“鸵鸟”马戏团,莫非是......

基德仔细观察了那个说话的人,那家伙有一条长长的脖子,裂开的嘴里有一颗大金牙闪闪发光。那个人正是前段时间刚到西漠城那会儿遇到的奇妙商人,当时他好像还热情的推销过一个红色的“棒子”来着,现在他怎么又变成了什么“快乐鸵鸟”马戏团的老板了?

基德刚纠结着要不要和这老熟人打个招呼,长脖子商人便引领相望,从人群中发现了他。

“嘿,是你,那天西漠城的外国人!”长脖子像发现了金子一样兴奋,“怎么,你回心转意要买鞭炮了么?”

基德抹了一把汗,说道:“许久不见,咱能不一上来就提鞭炮么......”

“哈,当然。这次我还带来了更有趣的东西,等会儿你就能看到了。”长脖子笑得满嘴都是牙齿,一颗大金牙在万千白中一点黄,“来人,把‘夜之花’拿上来!我要给在场的观众,还有这个外国朋友献上一个压轴的精彩节目!”

在众人面前,一名青春靓丽的南疆少女从马车上拿出了几根竹筒形状的东西摆在了地上,桶的下方还有根细细的线连着。

“这是什么神奇玩意?”基德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对着地上的竹筒瞅了半天,依旧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南疆少女点燃了一根火柴,将火苗烧到了竹筒的细线上,之后就仿佛是巫师施咒一般,所有人目瞪口呆,长脖子商人张开双臂,大喊了一声“表演开始”,一团明亮的火球就从他身后的竹筒中直窜向头顶星河灿烂的夜空。

街道的另一侧。

某位少女裹着一身黑袍,风帽遮住了她精致玲珑的小脸,本来梳成马尾辫的头发此时流水似的披散在了脸庞,现在她还不能露面,因为整座城市的卫兵都在搜捕她。

这个少女便是莫妮卡,第一位胆敢在苏丹宫廷里惹是生非的人。她谨慎的回避着路上的卫兵,假扮成朝圣的教徒,融入在人群当中,生怕被人认出来。

莫妮卡是顶级的反追捕大师,这是她在与瓦兰廷皇储卡特殿下之间斗智斗勇的“猫捉老鼠”游戏之中历练出来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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