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啊,你回去休息吧!”老周看见常春玲还坐在那里,便笑着说道:“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受累了。” 常春玲摇头道:“我睡得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够了。所以,还是不回去了,敲门开门的,折腾得晓宸和春儿睡不好觉。” 赵铁说道:“那这样,我和老周再审一个俘虏,如果口供没大的出入,你就在这间小屋里躺一会儿。” 常春玲连连点头,说道:“那我坐在这里不会影响你们吧?我真的听得很振奋,也学到了不少战斗经验。” 她这么一说,老周和赵铁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对视一眼,算是默认了。 这时,队员们押来了另一个俘虏,赵铁和老周又开始审问口供。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真是配合得挺好。 其实也用不着那么麻烦,伪军俘虏哪有什么硬骨头,连心眼儿都不够。 估计也知道撒谎隐瞒没啥用,好几个呢,你不说有别人说,还要被抓个不老实,遭到什么待遇就不好说了。 听着这个俘虏的讲述,常春玲咬牙切齿,几次想斥骂都强忍下来。 除了前面有些不一样,后面就基本上一致了,只是言辞的组织不同罢了。这个俘虏没什么生动的描述,讲得也就挺快。 审问完毕,把俘虏带了下去,老周和赵铁都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伪军都该死,抢东西杀人,还抓妇女去据点。”常春玲终于不用忍耐了,先恨恨地说道:“刚才还给那个家伙包扎,要是早知道,我才不管呢!” 赵铁摆了摆手,说道:“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违反俘虏政策嘛!” “这就对上啦!”老周点了点桌上的口供纸,笑道:“我就说嘛,大梅这丫头,虽然杀心重,可却不是冒失莽撞的人。要是只抢了财物,没抓那些妇女,我想她是不会出手的。” 赵铁点头赞同,说道:“大梅这丫头,看到妇女们受难,那是肯定不会坐视的。就象春玲同志,同是女人,光听就恨得牙痒痒,别说亲眼看见了。” 老周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丫头也不能太惯着,花花道儿太多,弄得人都迷糊。比如说,开始叫大侠吧,后来大梅刚叫顺了,嘿,又说她叫什么晓宸了。” 赵铁也不由得失笑起来,说道:“估计还是担心亲人受连累,等把她叔叔一家搬过来,就不会老换名字了。” 老周轻轻摇头,说道:“我看,暂时是不能回矿区了。敌人在祖旺的据点就象抵近我们胸口的尖刀,不得不防备他们的出动。而且,如果敌人能稳稳地守住,再向周边扩大,等扫荡的敌人撤回,咱们的地盘也缩减了不少。” “是啊!”赵铁看着依据口供画出的示意图,说道:“那这一带就完全变成游击区了,咱们想向矿区发展,也会被牵住手脚。” 老周拧眉思索,好半晌,偶一抬头,看见常春玲,自失地一笑,说道:“咱们把情况报上去,具体计划再商议,还是让春玲同志先休息吧!” 赵铁也意识到了,赶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杂物。 “队长,指导员。”常春玲站起身,嗫嚅着问道:“听晓宸说,这次又缴获了不少枪枝,能不能发给俺一枝?” 赵铁和老周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老周笑着说道:“明早就发,给你吃个定心丸,省得睡不好觉。” 赵铁调侃道:“这答应下来,她才要睡不好觉,就等着天亮呢!” 常春玲嘿嘿笑着,上前快手快脚地帮赵铁收拾东西,又把两位领导送出屋,才关上门躺在炕上,心满意足地笑着。 ……………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便由赵铁率队出庄训练,老周则去找区委干部汇报情况。 常春玲如愿领到了枪枝,精神振奋地随队训练;二虎子和余保根也没睡懒觉,按时随队训练。 只有沈宸,呼呼大睡,直到十点多钟,才睡足醒来。 穿衣下炕,打水洗漱,沈宸做完这些,便回到屋里收拾东西,顺便把枪枝进行一下保养。 枪械保养对于当时的很多人,甚至是正规部队的士兵,都不是很重视,估计也不是太会。 但对于沈宸来说,他追求的是远距离的狙击,便要使枪枝处于最佳的性能和状态。 要知道,长期使用的枪管可能会留下油污,子弹射击后也可能留下火药渣。 而这些东西不及时清理,枪械便容易出故障率。比如枪机卡死,枪栓无法拉动,如果油污凝固堵塞枪管,甚至会造成武器炸膛。 即便不出现什么大故障,能够保证射击也满足不了沈宸的要求。精准度啊,枪膛里灰尘油污就是很少,也会影响到他的狙击效果。 所以,沈宸在缴获中就没忘了放在弹盒里的小油壶,还搜集了三个。 把枪拆卸开,从下护木中取出通条,沈宸坐在小炕桌前,仔细认真地擦拭上油,还准备把一些子弹进行下加工。 魏春儿起得早,就在旁边的屋里和母亲聊天做活儿。看见沈宸起来,便烧了壶开水端过来。 进屋看到沈宸在擦拭枪枝,魏春儿倒上水,坐在旁边很感兴趣地看着,不时问上一两个问题。 沈宸边干活儿边讲解,就是随便聊天说话,也不象是什么正式的教和学。 “刀不磨要生锈,枪不保养维护也会出毛病。”沈宸用通条轻捅着枪膛,以免太过用力损坏膛线,“比如正打仗呢,你的枪不好使了,那可是很要命的事情。” 魏春儿伸手拔弄了一下枪上的防尘盖,问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看着好象挺碍事。” 三八大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