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是一个非常好的战术,是给侵略者造成损失最为严重的战术之一。
特别是对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敌人,采用零敲碎打的方式进行攻击,或者说袭扰,更为合适。
当然,一个狙击手,对于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来说,只是一只小蚊子。但是这只小蚊子却能给军队的士气带来很坏的影响。
狙击手杀伤准确,藏身又好,敌军挨了打还不知道狙击手在哪里,以及谁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能压制狙击手的最有效的武器是本方的狙击手,但只要狙击手坚忍,善伪装,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话,敌人基本上是拿狙击手毫无办法的。
这就是狙击手的可怕之处——隐蔽性和精确性。
而狙击手切记自保第一,歼敌第二。打一枪之后,无论有没有击中目标都要赶紧转移或撤离。
要知道,狙击手最容易犯的一个毛病便是贪多。
其实,完全没必要那么着急。想想吧,只要每天打死一个敌人,一年就消灭了相当于一个营的敌人,这已经足够让敌人睡不着觉了。
所以,你不能奢望一次有太大的战果。这种零打碎敲的战术,正是对付敌人的有效战法。
不是想使狙击手在战斗中充当大杀器,而是通过少量多次杀伤敌人,来使敌人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排泄不畅。
……………
四周静悄悄的,天有些阴沉,即便是天已经亮了,也令人有一种压抑肃杀的感觉。
沈宸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动静。
狙击手通常在黎明前潜入阵地,因为黎明时的自然光亮度升级会使人产生一种安全感的错觉,狙击手必须要注意避免受这种错觉的影响。
但是另一方面。敌军也往往会在这种心理错觉的驱使下变得疏忽,从而降低警觉度。
周围静悄悄的,听不到人声。只偶尔听到远处小鸟的啼鸣,以及风吹动树叶沙拉作响。
但这只是表面,对于一个真正的狙击手来说。包括徐徐的微风与每一片叶子都有它们的讯息,都可能是他的情报来源。
而且,尽管这是他第二次潜伏接近的一个据点,可他还是很谨慎小心。
虽然满腔的愤怒,但也只是使沈宸沉默寡言,并没有使他丧失理智。
敌人是肯定会采取行动的,不管是调兵遣将进行大部队的搜剿,还是埋伏精兵强将,用射击术来对付他。
用神枪手伏击沈宸,这不是没有先例,尽管时隔已久。
就在那个风雪之夜,两个射击技术精湛的鬼子先后被他所狙杀,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
谨慎的观察,小心的潜入,枯躁的等待,对于沈宸已经习以为常,连余保根也有很大进步。
嗯,那家伙在动,虽然幅度不大,但还是被沈宸看到了,不禁翻了翻眼睛,把望远镜递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的传来了人声和驴叫,敌人来了。
沈宸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次检查枪枝,推弹上膛。
十几个皇协军赶着驴车,推着板车,不紧不慢地向河边走来。
车上装着水瓮、水桶、大盆等搜罗来的装水的家什。没办法,据点设在高处,没有水井,又没有蓄水池,不能存够长期用水。
而敌人显然也没意识到,这个偏僻的据点取水的路上会冒着生命危险。
沈宸伸出了枪口,找寻着目标,一个坐在驴车上抽烟、身背短枪的家伙进入了他的视线。
敌人来到了河边,开始从河里取水,一桶一桶地运回来,倒进水瓮、水缸里。
几个家伙还走到下游,洗脸洗衣,人群吵吵嚷嚷,并未意识到致命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沈宸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瞄准早已选好的目标,轻轻扣动了板机。
枪声响起,目标倒下。取水的敌人乍逢剧变,都是一愣。又是一声枪响传来,敌人这才叫喊着混乱起来。
沈宸不慌不忙地推弹上膛,瞄准慌乱的敌人,射出精准的子弹。在河滩上无遮无掩,乱跑乱叫的敌人对他来说,就是活靶子。
枪声不断,固定的节奏,命中率极高。沈宸在五百米的距离,可谓弹无虚发。
剩下的敌人不多了,准确地说,是可供射击的目标不多了,沈宸从容地更换弹夹。
反正在这突然的打击下,死的倒在地上,活的也趴在地上,没谁还傻子似的站着。
“啪勾!”沈宸手中的枪又响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皇协军支起身体要射击,一颗疾速飞来的子弹打碎了他的脑袋。
两个鬼子在悄然接近,他们已经估计到沈宸的大概位置,那是用皇协军的狗命换来的。
只不过,距离远,对手藏得也好,他们没有把握击中,才要再靠近一点。
突然,一个鬼子停止了爬行,眼睛紧盯着草丛中露出的一根细绳。
细绳被植物的汁液染绿了,绷得很紧,他用手轻轻捏着,缓缓顺着细绳滑动,在一棵灌木上发现了手榴弹。
“八嘎!”鬼子恨恨地骂了一句,后怕涌上心头。
好阴险的陷阱,差一点就让自己飞上了天。天照大神,一定是天照大神保佑,他回头警告了同伴,用小刀割断了细绳,继续向前爬行。
一只小鸟突然飞了起来,沈宸立刻将望远镜移了过去。
乍绿还黄的草丛在轻微的颤动,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与旁边被风吹动的草丛样子是有区别的。
鬼子来了?!沈宸抬手示意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