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饭碗,曹铄和工匠们蹲在一起。
听着工匠讲述制作兵械的过程,曹铄不时的点着头。
“上回我让人送来的蝾螈皮,赶制出了几套铠甲?”曹铄向一个老工匠问道。
“蝾螈皮太韧。”老工匠说道:“到现在也就只赶制出了五套。”
“五套不够,得抓紧些。”曹铄说道:“抓紧赶制出十套。”
曹铄来到匠作坊,还和工匠们在一起吃饭。
起初工匠还十分拘谨,到了后来也就渐渐放开了。
“公子,前些日子我想到一个主意。”一个年轻工匠说道:“应该可以用来守城,只是没有尝试,不知道究竟用起来怎样。”
年轻工匠说他想到了个守城的法子,曹铄颇有兴趣的问道:“说说,是什么法子?”
“匠作坊时常也会有人送来美酒。”工匠说道:“美酒多是用坛子封装,那天有人不小心打了一坛,顿时酒香四溢。我就寻思着,如果能在坛子上点起火,坛子里面换上油料……”
他说到这里,曹铄眼睛一亮:“把点着火的坛子摔下城去,坛子碎了,火就能把油料给点着。”
“我寻思的就是这样。”年轻工匠赶紧说道:“公子居然连人的心思都能看穿。”
“我哪是能看得穿你的心思。”曹铄笑道:“这个法子不错,以后用来守城,只要油料充足,必定能让城下一片火海,别说用云梯,就算是敌军全用攻城塔,也能给他们烧个精光。”
得到曹铄的认同,年轻工匠脸上不免露出得意。
“这件事交给你办,如果真的可行,我会让弥衡好好赏你。”曹铄对他说道。
“多谢公子!”年轻工匠连忙向曹铄行了个大礼。
曹铄正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工匠们说话,得到命令前来的弥衡飞快的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弥衡向曹铄问道:“公子来到匠作坊,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事先告诉你?让你做好准备?”曹铄看了他一眼:“要是那样,我岂不是什么毛病都看不出来?”
“匠作坊能有什么毛病。”弥衡有些尴尬的咧嘴一笑。
“能有什么毛病?”曹铄说道:“匠作坊的毛病还真是不小。”
曹铄说匠作坊毛病不少,弥衡狠狠瞪了一眼几个负责这里的官员。
官员们一个个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显然对弥衡十分忌惮。
“和他们关系不大。”曹铄说道:“倒是你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好。”
“请公子明示。”弥衡连忙说道:“如果哪里做的不好,我改!”
“匠作坊的饭堂。”曹铄说道:“最近没有战事,匠作坊我会经常来。给少数几个人用的饭堂,我可坐不安稳。要么建一处能供每一个人进去吃饭的地方,要么我来这里就和工匠、卫士们蹲在一起吃饭。”
“公子是要在匠作坊造个大些的饭堂?”弥衡说道:“稍后我就安排工匠过来丈量土地,核算建造耗费。”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心。”把吃完饭的空碗放在地上,曹铄站了起来对弥衡说道:“我来这里也没其他事,就是看看上回留在这的蝾螈皮做出了几套铠甲。”
“应该只有五套。”弥衡回道。
“看来你对这里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曹铄说道:“寿春城里许多事情都交给了你,你肩上的担子确实不算很轻。”
“能为公子办事,就算肩上的担子再重一些,我也能扛得住。”弥衡说道:“公子交代的事情,我要是不上心,总不能还让别人过问。”
拍了下弥衡的手臂,曹铄回头看向刚才提出建议的年轻工匠:“他刚才提了个法子,我觉得挺好,已经交代给他去做。具体的事情你回头问他,需要什么只管提供就是。”
“我知道了。”弥衡应了一声,向曹铄问道:“公子现在就要走?”
“不走留在这里,难不成还要蹭顿晚饭?”曹铄笑着说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弥衡跟着曹铄走向匠作坊正门。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扩建饭堂?”曹铄问道。
不清楚过程的弥衡满头雾水的问道:“公子难道不是体恤下属?”
“体恤下属是应该,给你解决些麻烦才是更重要的。”曹铄说道:“匠作坊饭堂只有那么点大,虽然伙食都一样,可管这里的几个人和卫士、工匠分开吃饭,看不见他们在吃什么的卫士和工匠会怎么想?”
“必定会认为他们吃的更好。”弥衡回道。
“我在卫士和工匠面前什么话也没说。”曹铄说道:“如果我说了,你和他们几个都不会好看。”
“公子心思我明白。”弥衡说道:“以后我会告诉负责这里的人,要和卫士、工匠吃睡都在一起。”
“不同的官阶拿不同的薪俸。”曹铄说道:“薪俸高些,他们在家怎样,我管不着,可既然在这里,就要依着我的规矩来。”
“还有!”他话锋一转,接着对弥衡说道:“不仅是匠作坊,你管辖下的所有地方都是一样。我不希望以后因为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因为距离太疏远,而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公子放心,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弥衡拱手说道。
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曹铄带着蔡稷等人离开匠作坊。
“我还以为他们吃的东西不一样。”跟在曹铄身后,走没多远,蔡稷冒出一句。
“不提这件事我还没想起来。”曹铄说道:“在饭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