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有些人呐,就连新人奖的提名都没有。”
“呵呵,我一部电影的票房抵你所有的电影。”
他俩边看着小李子的扭曲脸,边叽叽歪歪的吵闹着,特没品。
那拍摄地儿,是马路上。
跟随着场记的记录,穿好了服装,撑着一柄伞在夜晚走着,这地方挺大的。远方还时不时经过几辆汽车,以及尚未发现拍摄的路人。
诗施穿的,依旧是单薄的夏季服,即使初春也显得很冷。她不自觉的就靠着乔牧,贴在一起。
而乔牧,这是神经兮兮的瞧着不远处,眼睛四处飘忽不定。
老实讲,乔牧没有感觉,就撑着伞边走边尝试着模拟。
不远处是拍摄轨道,摄影师低着脑袋,调控者角度,随着轨道的运行方向朝后。
可惜,事与愿违。
他们想早点收工,无异于痴人说梦。即使乔牧有感觉了,还有诗施这个黑洞。
坦白讲,乔牧也觉得诗施,是个不那么会演戏的演员,很多时候对于她的要求是不犯错。当她挑战一个高度的时候,就容易出现问题。不仅是徐宏宇,乔牧也不知道她在盯着哪儿瞧。
初春的夜,东海也是极冷的。
她都没走多少步,就冻得打颤,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乔牧举起手,喊了声“停”。他将那缺搂在怀中,冲着徐宏宇的方向说:“导演,我们还是继续讨论讨论。这样下去,完全没感觉,浪费时间罢了。而且,人都要冻出病来了。”
演员这玩意,不单纯的是职业,它需要信仰。乔牧有信仰,前提建立在他能接受的程度上。他是不愿意看见诗施这样冻着,她这样还能演出适应的情绪,那就有鬼了。
徐宏宇面色很不好看,但是他同意了。他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的确很难代入角色,得先做好教导工作。
助手送了一件大衣过来,乔牧接过,给诗施披着,他们做到电热炉旁,暖着身体,重新排戏。
徐宏宇去跟摄影师说话的时候,乔牧搂着诗施,说道:“你看我多疼你,你还跟我犟。说真的,你的良心就不会疼吗?”
诗施靠着他的肩膀,说:“原来我有良心的?”
人活一张脸,脸都不要了,失去了生活目标,却好生生的家伙,肯定是无敌的存在。
以往的时候,他不信。
现在,他信了。
诗施问他:“你什么眼神?”
他说:“没什么,我觉得你脸皮好厚。”
“跟你学的。”
“噗,我没有你这个逆徒。”
……
三月中旬,上午的菜市场。
这回乔牧不是买菜,而是拍摄最后一出戏。
很复杂,却也很简单。因为这段已经拍摄过很久的时间,就差路晋和顾胜男隔着一扇门表水的戏份。
路晋是爱顾胜男的,乔牧也是爱诗施的。
这段戏,他们就好似玩不腻,换着花样拍。早早就能结束杀青,他俩偏不,一段段的重来闹着玩。
隔着一扇门,透过玻璃窗的位置,诗施问他:“我是不是特别的、丑?”
“丑啊,丑不可悲,可悲的是你还不够丑。特别美和特别丑的人,人家起码都很特别,可是你是一般的丑。”
就是这样,他俩就玩玩闹闹,闹腾了一下午。
剧组的其他人,都有些怨言了,给结算工资,该包红包了……
人生有四季,诗施已经盛夏,乔牧也是初夏。夏季的年龄,就是燥热的年龄,他们知道该做些什么,就是去做自己想做的。
所以诗施会说:“我是不是特别性感。”
而乔牧会很不给面子的笑场,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笑。
不过,历经几个月的拍摄,终于是散场了,这个三月也都过去了一半的时间。
徐宏宇还得留在东海,忙着剪辑,剧组的其他人都即将散去,各奔东西。
乔牧作为总裁,制片,他给宴请了一波杀青宴。
南粤有说:无酒不成席,无鸡不成宴。
乔牧不喝酒,诗施也不肯他喝,毕竟剧组还有个曾经的师妹,她害怕极了。他就端着饮料,看着大家伙吃吃喝喝,玩闹。
日入黄昏时,那俩就先行离去了。
这顿,自有人拿发票去报销的,用不着忙活。
乔牧抱着诗施,坐在保姆车的后座,贴着她的脸蛋,感受着这家伙的温度。
“这就结束了,好无聊啊。”
“嗯,很无聊。”
“我们为什么要演戏?”
“不知道。”
“钱?”
“不是。”
“名?”
“不是。”
“女人?”
“咦?”
乔牧好奇的看着她。
诗施摸摸他的下巴,上面的牙印,早就消失不见了,她搓了搓,说道:“哈,说到这个,你的回答就变形了。”
乔牧笑道:“你钓鱼执法啊?”
诗施看了眼前排,那儿有个小视窗,她说:“我想买个房车。”
乔牧问:“为什么?”
诗施说:“你还有部戏,不是得去横店拍吗?”
她说的自然就是《绣春刀》的前传了,那部戏已经核对了预算。九千万元的投资,意味着至少2.5亿票房,才是保本。
说实话,就那部片子是赔是赚,乔牧早就看淡,手握氪金游戏的乔总裁,会在乎那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