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事!”
“支那猪,想砸死我们,门都没有……”
因为应对及时,虽然从山上滚落的巨石不少,却只有两三个倒霉蛋被砸成了肉饼或者掉落崖下,其余人奇迹般的毫发无损,憋屈了一晚上的日军特工队员们发泄一般的怪叫了起来!
他们觉得,老天终于还是开眼了,要不是老天保佑,那么多滚落的巨石,岂会只砸死两三个人?
只是这些日军特工队员忘了,老天有没有眼不知道,可今夜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木马县之人的手中!
啊啊啊……
那些怪叫声未落,便响起了这阵惊恐欲绝的惨叫!
在靠近路边的方向,在那些巨石滚过之后,一根巨大的木头忽然从山体一侧的浮土里翘了起来,像是用竹篙扫中船舷上的鸭子一般,将那些还沉浸在大难不死的兴奋中的特攻队员们成片的扫倒!
有日军特工队员惨叫着摔倒在路上,但更多的,直接被木头扫出了狭窄险要的小道,像是下饺子一般的摔下断崖!
还有一些日军特攻队员,大半截身躯已经掉下了悬崖,正用手努力的扒拉着湿漉漉的断崖顶端,根本没有爬上来的可能,正在惊恐欲绝的喊救命!
一部分幸运儿站在狭窄的山道上,浑身抖如筛糠,刚刚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心理承受的极限!
步步致命,真的是步步致命!
“路远,你们他.妈.的也太狠毒了吧……”
看着瞬间就少了一大半的队伍,屯本差点哭了出来,他看了看山体,再看看路边原本压出的凹痕,这边的布置,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些看似密布着尖刺的荆棘丛之下,被人为的用水泥铸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凹槽,这是那些圆形巨石能够笔直向着山下滚动,而不会被那些荆棘碎石改变方向的关键!
那些凹槽就像车轨,而那些圆形巨石就像是列车,列车在车轨上行驶,两层的枝条,又岂能改变列车的运行轨迹?
如果估计的不错,那些巨石,应该是用水泥浇筑出来的!
而路边盖着浮土的圆木,在巨石滚落的一端也用水泥铸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一旦那些水泥浇筑的巨大球体顺着水泥凹槽滚落,就必将砸在这些圆木的一端,圆木在球体的重砸之下,便以其下的水泥铸成的所在为支点,像是摇动船撸一般,横扫而出!
这是简单的动力远离,可能心思缜密的将之利用到如此地步,让屯本心寒的几乎要尿裤子——他敢肯定,除了路远,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有如此缜密歹毒的心机!
那些日军特工队员们也发现了这点,一个个都悲愤的哭出了声来——对方不但想干掉他们,而且还想在干掉他们的同时,一发子弹一颗手榴弹都舍不得浪费!
对方分明是想活活的虐杀他们,逼死他们!
啊……
就在这时,一名日军特攻队员凄厉的惨叫了起来,他的胸口,忽然长出了长长的一截刀尖,殷红的血珠,正沿着刀锋缓缓滴落!
“该死的,有敌人混进来了!”
看到这一幕,屯本厉声狂吼,呼吁所有的特工队员们戒备!
啊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刀尖猛的拔出,那特攻队员的胸口血水狂喷,像是一个被刺破的水壶,一个修长的身形手持战刀,狂扑而上!
不是龙芸,又还能有谁?
旁边两名特工队员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枪托欲砸!
而龙芸,却已经拖嘹亮的刀光从他们之中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呼啸而过,一刀将正前方的敌人一刀捅了个透心凉!
直到此时,身后的两名日军的脖子上,才忽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下一秒便是脑袋一歪,却是半截颈部都已经开裂,血水像是喷泉一般的向上涌!
“该死的,该死的……”
看到这一幕,再看看杀神一般向自己扑来的龙芸,和那双在暴雨里冷如寒星一般的眼睛,惊恐欲绝的后退着!
“少佐,支那人杀下来了,你带着弟兄们先走,我们掩护你!”
有几十名特工队员在厉声怪叫,悍不畏死的扑向了龙芸,在陡峭的山体上,那原本巨石滚落的凹槽中,正有很多民兵顺着凹槽滑下,在滑落的过程中不住的开枪射击!
明显,对方是想在这里,就将这些特攻队员分割成一个接一个的小块,然后杀之!
“走……”
屯本被龙芸的骁勇吓的肝胆俱裂,更是为了全局着想,当即一声爆喝,率领着不足百人的残部,飞快的向着大石角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里,绝不是什么好的决战位置,更别说要是被分割包围,那就只能各自为战,后果可想而知!
“想走?没那么容易!”
龙芸厉声狂吼,旋身一刀劈落,向前狂追而去!
在她的身后,一名特攻队员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在这一刀之下生生被开膛破肚!
呯呯呯!
前方的日军齐齐开火射击,龙芸在狂奔之中猛的身形一矮,从泥泞湿滑的山道上贴地滑行了过去,好几颗呼啸的子弹,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飞过,带走了好几根湿漉漉的短发。
“杀!”
来不及上膛的日军特工队员齐齐爆喝一声,枪托齐沉,就地砸下,反应之快,让人叹为观止,不愧是特攻队员,身手足够强大!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龙芸!
单脚脚后跟一点地,另外一条腿猛的一撑!
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