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情况,路远就又忍不住点的头大。
杨宗满等人简单粗暴的作风,是从他们当初参军时的军官哪里学来的,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缺乏必要的文化素质。
不是路远对几人不满意,可要是部队里都是他们这样的人,那么训练出来的部队虽然会是一支不怕死敢冲敢打的队伍,但弊端也一定是极其明显的,那就是缺乏脑子,不懂变通,有时候会吃大亏的!
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找几个文化教员,教大家多少识几个字。
路远心想,识字不仅仅能让这些士兵更好的体会战斗精神,同时还能让他们开阔脑子和视野,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毕竟他想要的川军独立团,不仅仅是一支打鬼子的武装力量,更希望川军团是一个有着自己的军队文化的队伍,不仅仅能打鬼子,更能像是一颗充满了生命力的种子,无论是在木马县,还是任何地方,都能生根发芽。
“团长,土匪头子带来了!”
牛疙瘩进来,将那土匪头子带了进来,浑身包裹着纱布,伤势也得到了简单的治疗,精神好了许多。
“路团长,饶命啊……”
土匪头子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团长的虎威,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厉害啊……”
“照你这么说,我们厉害你就错了,要是不厉害,那还不得给你们吃的死死的啊?”
大狗熊狞笑一声,又挥舞起了枪托,吓得这土匪头子鬼叫声声,磕头如捣蒜。
路远挥手让大狗熊停下,将这土匪头子拉起来笑道:“我不跟你废话,听说你们黑龙岭也算是在周边的一号人物,想来你作为黑龙岭当家的,手里应该也有不少的积蓄吧?我这木马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穷的很啊——饶你一命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要有钱赎命!”
“……啊?”
土匪头子闻言欲哭无泪,心说这画风有点不对啊,自己带着弟兄来打劫,现在不但将整个山寨里绝大多数的弟兄都折进去了,看眼前这路数,似乎还要被反过来打劫一把?
“哼!”
见这家伙装傻,路远冷哼一声道:“既然你没钱,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牛排长,将他给我拖出去吊在墙头上示众三日,让周边的土匪看看找我木马县的麻烦是什么下场,三日之后,再给毙了,以儆效尤!”
“是!”
牛疙瘩大吼一声,便有两名新兵上前将土匪头子往外拖。
“有有,有钱有钱,不过路团长,到底要多少钱你才能不杀我啊?”土匪头子吓的魂飞魄散,抱着路远的腿不撒手,苦苦哀求道。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路远冷笑道:“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什么枪支弹药储备啊,粮食啊,都可以!”
土匪头子闻言噗通一声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心说这混蛋摆明了就是要将自己的骨髓都榨干啊——这特么是什么川军独立团,简直比自己这土匪都还土匪!
“带我们去你的山寨,敢耍花样或者有任何隐瞒,你就死定了!”大狗熊将这土匪头子拖走,嘿嘿狞笑不已。
路远对同去的牛疙瘩招呼道:“将那些新兵带上一半,就当练兵吧,能带回来的都带回来,不能带回来的,就杀了!”
“放心吧远哥,这些土匪,我可不会跟他们客气!”
牛疙瘩嘿嘿一笑道,看了看那土匪头子的背影,眼里杀气森然,经过了这么多的战斗,他早已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战士,不该杀的不会杀,该杀的,绝不会留情。
看着大狗熊牛疙瘩的背影,路远笑着,心说但愿这黑龙岭的土匪,多少能给自己带来些收入吧,虽然进驻木马县才短短几天,但每天几百号人吃的喝的训练用的都是钱,却没有一点进项,心里实在是虚的很啊。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团长!”
杨宗满过来道:“咱们剩下的粮食最多还能吃两天,也不知道麻杆那边的事情办的如何了,要是再不将粮食运回来,咱们可得断炊了,这个年,怕是难过了啊……”
“放心,今年我们一定会过个肥年的!”
路远哈哈笑道:“这不还有半个月么,等将这些土匪俘虏训练训练,咱们就去端了黑虎寨,还怕没吃的喝的过年?”
“……团长,我算是明白在四川的时候,为什么山峰总喜欢带兵去剿匪了!”
杨宗满闻言也笑了起来:“可我就怕照你这个搞法,要不了多久,咱们木马县周边的土匪,可都要搬家了哦……其实剿匪跟收税一样,不能一次一锅端,要像割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一茬……”
“你说的那些军阀,只知道捞钱,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路远闻言脸色一沉道:“我们川军独立团,不是军阀,我要我们的地盘内老百姓能安居乐业,只要有土匪,我就一定要将他们彻底打死——至于收税,我们应该去找那些日本鬼子收!”
“明白了……”
杨宗满忙应道,他发现自己现在,渐渐有些忘记了自己从军的初衷所在了。
“经过了今天这一仗,我想小一些的山寨是绝对不敢再打我们木马县的主意了,不过黑虎寨有五六百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路远稍稍警醒了一下杨宗满,便不再多说,而是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道:“在麻杆还有大狗熊他们回来之前,我们县防御实在太过空虚,警戒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