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菲儿?”江洲急忙追问道。
池语菲静了静心神,怕江洲担心,“也没有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你要多久能回来呀?”她按着胸口说道。
江洲稍稍迟疑了下说道:“明后天应该差不多少了,我和叶青交待一下就回去。”
“好吧!你照顾好自己,别太累!”池语菲无奈地叮嘱一句便挂了电话。
江洲挂了电话揣进衣袋,叶青笑着问道:“一定是三嫂吧?”
江洲点点说道:“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得她语气挺奇怪,好像很紧张。问她她又没说。”
叶青埋怨说道:“我昨天就让你回去,你总是不放心。这里有我呢,即使有什么不能解决,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啊!”
江洲看了一眼繁忙的工地说道:“好,我明天回去,你要记住,抓工程进度的同时,安全是第一位!”
叶青自信地说道:“三哥,我跟了你一年多了。你怎么搞企业的,我都学得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叶青说完,带上安全帽走进了工地。
江洲独自爬上山坡坐下来,望着山下的一切。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和满足,一定要让叶家沟变成富裕、美丽、文明的新乡。
他从颈上摘下那枚银锁,心爱地擦拭着。
不知道菲儿现在在做什么?江洲真的很想念她,她是最美丽智慧的女人。江洲猜不到,如果有一天,他心中那个个谜底揭开的时候,池语菲会怎么样,是高兴,是惊喜,是纠结,还是抵触?
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不是人能左右和预知的。江洲没想到自己从一个搽鞋匠,能变成几家公司的老总;
没想到相识于困苦中的沐蝶衣会背叛他;
没想到自己相识十几年的慈祥老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兴诚园创始人;
也没想到美丽智慧集于一身的池语菲,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所有的一切,如同梦境一样。
很多时候,人都是这样困惑中活着的,江洲的生命中,心灵曾被一个叫沐蝶衣的女人占据着。她在江洲困苦时走进他的生活,又在他春风得意时离开了。
池语菲也成了江洲生命的一部分,江洲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自己,就像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池语菲一样。
池语菲的童年是她心上的一块伤疤。
江洲决定抓紧回去,趁着张伯身体还健康,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底。希望能对菲儿的过去有所补偿,慰籍她那颗受伤的心。
桑婵打过电话来,让江洲和叶青回去吃饭,这些天叶青一家,说什么也不肯让江洲住在工地,两位老人拿江洲同叶青一样对待,让江洲感受到浓浓的亲情。
回到叶家的时候,叶青已经先江洲一步到家,一家人都在等着他。桑婵早把饭菜端上了桌,江洲招呼她一块坐下吃饭。桑婵红着脸浅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叶青笑呵呵地看着江洲说道:“三哥,不用等她,她吃不下,她怀了宝宝啦!”江洲惊喜地说道:“这可是大喜事!”
叶叔和叶婶看着江洲笑得春风满面,叶叔收起烟袋说道:“是啊,是大喜事儿,我们叶家就要添人进口啦。到时候,你这个做伯父的一定要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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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兴找到水灵儿,一块等着陈湘。
“姐夫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水灵儿问道。
梁振兴不敢看水灵儿的眼睛,嘿嘿地笑了一下说道:“陈湘哥被于长虹书记找去谈话了。”
水灵儿就笑着问梁振兴,“于书记找姐夫谈话,好事还是坏事?”
梁振兴得意地一笑,“我猜一定是好事,说不定陈湘哥还会提干呢?”
水灵儿撇了下嘴,“你竟做白日梦,天上掉馅饼得了呗!”
梁振兴有些不忿,“为啥说我做白日梦,梁满城就是混吃等死的混子,都调到镇里当站长了,陈湘哥给台庄和镇里做了多少工作,做了多少贡献?”
被梁振兴一顿抢白,水秀儿也有些信了,不安地问道:“那你说姐夫会不会离开咱台庄?”
梁振兴想了想,“陈湘哥本意是不愿意离开的,但他是下派干部,能不服从组织调动吗?”
水灵儿不再说话,默默地想心事,梁振兴被晒得一脑袋汗,说道:“水灵儿姐,咱俩别在这等了,我请你喝冷饮,咱们边喝边坐太阳伞下边凉快。”
水灵儿点点头,俩人来到冷饮摊,梁振兴要了两杯冰镇宏宝莱。
水灵儿用吸管细细地喝,梁振兴可没那么斯文,抬头一口气咕咚咕咚地灌了半瓶,然后抬起袖子就要擦嘴。
水灵儿瞪了他一眼,从兜里拿出手绢递过去,“给你!”
梁振兴嘿嘿一笑,想跟水灵说话,又局促地来来回回搓着手绢。
“你干嘛?再搓一会儿,就把我的手绢搓烂了。”水灵儿一把抢过去说道。
梁振兴费了好大劲,才从衣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水灵儿说道:“水灵儿姐,你都要当老师了,没个电话怎么成?”
水灵儿很出乎意料,“振兴,你这是啥意思?”
梁振兴搓着手支支吾吾说道:“没啥意思,陈湘哥送你衣服了,我送你部电话。”
水灵儿立刻明白了,忙推回去说道:“这可不行,陈湘给我买衣服,因为他是我姐夫,你给我买电话,算什么呀?”
梁振兴急了,脸憋得通红,“我算你兄弟,成不?”
水灵儿摇摇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