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东江军一出现,朝廷的兵马已经完全陷入恐慌,东江军的勇猛也不是这些散兵游勇可以相比。
多年镇守东江,所有东江军都是与后金的周旋中存活下来的,与这些平时只是打打饥民的朝廷一对上,没有任何的悬念,朝廷军立刻就溃逃。
好在东江军的目标很明确,只针对锦衣卫,可也因为先前的混乱,导致不少朝廷军在溃逃的时候,互相踩踏而致死致伤了不少人。
加之东江军为了不让锦衣卫有空隙逃脱,凡是挡路者都是直接一刀砍死。
等到锦衣卫全部被包围的时候,朝廷军就只剩下云络以及司马余两人,还有两千真正编制上的兵卒以及两人的亲卫。
余下这些人才是真正朝廷编制内的士兵,与那些一碰到东江军就溃逃的不可同日而语。
其实朝廷军那些逃走的,都是先前扬鹤在位时,收编那些投降的饥民而来。这些人绝大多数是见好就上,一见不利了,立刻撒腿就跑。
而且还反复无常,总是在危急关头投降胜利的一方。面对那些逃走的兵卒,云络与司马余似乎无动于衷,他们连去喝止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盯着东江军。
一万东江军把锦衣卫包围得水泄不通,这会就是插翅也难逃。又因为马英这个指挥使被斩首,锦衣卫正处于群龙无首之时。
另外一万东江军则与云络以及司马余他们对持着,双方都很克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而云络与司马余似乎也没有,为已经被包围的锦衣卫出手相助的意思。
一边激战一边对峙,在官道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仅有的两千锦衣卫就算再怎么厉害,被一万东江军包围着杀,根本就没有任何取胜或者逃脱的希望。
锦衣卫的单兵作战能力确实出众,可这些人在战场上却发挥不出他们的英勇。东江军的战阵联合击杀,完全不是锦衣卫这样习惯单打独斗的人所能够抵挡得了。
云络一直都在小心观察着锦衣卫的情况,他见到锦衣卫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必然会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大军所围杀。
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低声向司马余请示:“守备大人,我们要不要救……。”
云络的话未能说完,司马余已经摆手制止,冷哼道:“锦衣卫在朝中本应该早就消失了,满朝文武大臣没有一个希望他们存在的,我们看着就好。而且那个马英已经被斩首,我相信朝中百官知道后应该会拍手称好。”
锦衣卫的凶名远播,上至朝中大臣,下至普通百姓没有谁会喜欢这些锦衣卫。而且东江军似乎专门只是针对锦衣卫而已,不见这会与他们对峙的士兵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司马余制止了云络之后,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然后抱拳对那些东江军大喊:“不知贵军是何人统领?本人乃是洛阳守备司马余,可否请你们将军出来一见?”
从东江军的表现中,司马余看不到任何的敌意,他也宽心了一些。为了避免等下双方发生误会而开打,司马余觉得有必要打上一声招呼。
只要东江军不针对朝廷军,只是针对那些锦衣卫的话,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帮忙一下也未尝不可。
司马余并不怕事后自己会因为锦衣卫的全军覆没而被追责,他相信朝中那些大佬会在得知消息之后,力保下他。
而且这样一来,司马余还有一个好处,能够借助此事,可以在朝中那些大佬那边露露脸。不敢保证能够高升的可能,但对他以后的仕途必然有着莫大的好处。
在司马余喊话之时,另一边的锦衣卫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东江军根本就没有怎么伤亡,反观那些锦衣卫,就算是被砍死之后,全部都会被割下人头。
这时,阿斗与徐敷奏刚好从山坡上下来,听到了司马余自报家门,徐敷奏与阿斗对视一眼后,冲他点点头,示意阿斗上去与之见面。
阿斗脸上带着笑意,微微点头后,便翻身上马来到司马余的面前,两人相隔一箭之地对视着。
“你便是洛阳的守备司马余?”阿斗摸样很是年轻,二十岁而已,这一开口却甚是老成,一眼便可看出来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司马余初一见到阿斗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似乎不觉得阿都是这样一支如此厉害的军伍头领。毕竟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阿斗实在是太年轻了,在这方圆百里周围,没有他司马余不知道的势力存在,阿斗他根本就不认识。
“正是在下,不知将军如何称呼,看将军年纪不大,却有这般勇猛的部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司马余暗暗压下心里的不痛快。他误以为阿斗并非真正的首领,只是被随便指使出来应付自己而已。
阿斗虽然年轻,可三年的牢狱之灾还是让他懂得不少。司马余的话里有话,分明就是在质疑他。
阿斗脸色旋即就是一沉,冷冷的说:“怎么?你在怀疑我不是首领?哼哼……你一个小小的守备又有何能耐来得知我的身份,你根本就不配!”
这话太过直白,就算司马余再能忍,这会也是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差点一口老血就狂喷而出。
在此刻司马余的眼里,眼前的阿斗完全就是一个十足的愣头青,或者说,应该是一个只懂得冲锋陷阵的鲁莽小将而已。
气得要死的司马余本来是想要驯骂一顿阿斗,但回头想想,似乎眼前这个小年轻真的是首领。
毕竟在包围他们的这些东江军里,他只见到阿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