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都城宫中,陈继盛一脸阴沉,在房内来回度步,心中很是愤怒。东江军水师在大明海域出事,这无疑给他光辉的人生抹上一个大大的黑点。从来都是战无不胜的他,这次却阴沟里翻船,被一伙不明来历的海盗给劫走一艘战船。
近千部下生死不明,还有随船的几百学子也被掳去。此刻陈继盛手中紧紧的拽着一封信,那封信已然被他用力的揉捏过。
陈琦愈静坐在一旁,看着来回度步的陈继盛,他皱眉沉思片刻后,忍不住言道:“老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着急也没用。今天总兵的回信也应该能到,我们何不静心下来,等待总兵的指令即可。”
陈继盛停下脚步,瞪着陈琦愈没好气的说:“老哥有所不知,那吕宋王突然跟老弟急眼,说什么东江军水师也不过尔尔。居然被区区海盗给劫了战船,还导致他们那些贵族子弟陷入生死危机之中。”
顿了一下,换了口气,陈继盛无奈的继续说:“总之就是被他一通埋怨,最后还威胁说,若是这次东江军水师无法把那些贵族子弟的安危顾及到。那么他吕宋王便要取消送吕宋国贵族子弟前往大明学院的事情。”
陈琦愈闻言顿时皱眉,很冲的说:“他吕宋王居然敢要挟老弟,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理论理论。”
陈琦愈很是冲动,直接起身,大步的向着门口走去。陈继盛见之,带着满脸的苦笑拦住了怒气冲冲的陈别冲动,再怎么说,这次还是我们的不是。要怪只能怪我们粗心大意,被那些该死的海盗给钻了空子,导致我们阴沟里翻船。这些该死的家伙别被老子给抓到,定叫他们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一番话倒是把愤怒的陈琦愈给劝了下来,沉思了一下,陈琦愈丧气言道:“那现在我们只能等总兵的消息再做打算。”
陈继盛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坐回椅子上,茶水都还未来得及喝一口,便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直接被打开,一个侍卫大步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急声禀道:“总兵来信。”
陈继盛人已经窜了出去,一把抢过信封拆开就看了起来。陈琦愈也没有闲着,靠到陈继盛的身边,挥退侍卫,然后也看起信来。
两人沉默了片刻,陈继盛皱眉言道:“总兵居然要我们在吕宋这里查找什么日月教?”
陈琦愈满脸雾水的接话:“这光明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够让总兵如此重视?”
陈继盛把信递给陈琦愈,自己回去坐下,喝了口茶水沉声言道:“总兵倒是对战船被劫的事情没有多言,显然对这事不太在意。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把这事暂缓下来。等待搜寻的将士有消息传来再做打算。”
陈琦愈拿着信纸又从头看了一遍,深思片刻后,向陈继盛点头言道:也这般认为。至于那吕宋王要如何吵闹,便让他去吵便是,我们还是先把心思放在这所谓的日月教的事情上,方才妥当!”
毛文龙交代的事情自然得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陈琦愈与陈继盛很快便协议好。由陈琦愈率兵在吕宋周边的各个小岛寻找线索。而陈继盛则呆在这都城里,由留守的暗卫负责刺探任何情况。
两人当天便分头行动,大批的战船出海,而都城的暗卫则悄然散布四处,开始漫无目的的刺探日月教的事宜。
皇宫后花园的小亭里,吕宋王正与首相张吕有说有笑,两人把酒言欢,神色间颇为喜悦!只听吕宋王呵呵笑言:“张爱卿,今日早些时候已经从大明送来消息,说是教主已然在大明朝与那毛文龙对上。虽说现在教主落于下风,可却也没让毛文龙占了什么便宜。闻知这样的消息,真乃大快人心。”
张吕陪着笑道:“教主谋事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这次教主要与毛文龙一较高下,已然是抱着很大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东江军想要完全占领海外小岛,已然不给我们留生路。大王从此刻起,也应该多加小心为妙,切勿被那陈继盛看出什么破绽来才是。”
面对张吕的提醒,吕宋王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只见他抱拳行礼呵呵笑道:“张爱卿所言极是,本王自然晓得。此次我们里应外合劫了东江军的战船,他们至今还毫无头绪,本王觉得他们也是浪得虚名而已。”
张吕闻言当即脸色大变,语气颇重的说:“大王若是这般轻视东江军,那么离灭亡也不久已。试想教主亲自出马,依旧未能在毛文龙的手中讨得便宜,可大王却这般轻视敌人。万万不可为啊!”
吕宋王顿了一下,随即收起那满脸的轻视表情,缓缓点头而言:“先生莫急,本王刚才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莫怪才是。东江军远征倭国与朝鲜,其实力有目共睹,本王岂会真实的轻视他们。”
张吕似乎还是不放心,始终紧紧的盯着吕宋王看了好一会,他才言道:“嘴上说说也不可以,如今整个都城密布着东江军的暗卫,一不小心被他们得知我们的秘密。招来的定然是灭顶之灾,所以,还请大王千万要小心为好。”
吕宋王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却被极快的隐藏起来,随后才自称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张吕自然晓得,这是吕宋王对自己刚才所言表示不满。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君臣有别,身为臣子的张吕,刚才以那样的口气跟吕宋王说话,的确伤人心。
想到此处,张吕也不再多言,起身行礼后便先行告辞离去。吕宋王盯着